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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聞言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阿穆爾,“被拔了舌頭?難怪屬下找到他時,他一言不發的就跟著我們走了。”初一險些還以為阿穆爾還端著架子,因此沒少折騰他。
蘇衾衣抿著唇瓣,松手后有些憐憫的看看阿穆爾,繼續道:“拔了舌頭斷了腿,他身上的筋骨有斷裂痕跡,應當是曾經被毆打過。”
阿穆爾張了張嘴,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眼底好不容易燃起的光便又熄滅了。
“玉知九呢?阿穆爾主帥不是帶著玉知九一起走的嗎?為何只有你一人,她呢?”蘇衾衣方才進來四處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玉知九。
話音落下,阿穆爾忽然渾身開始劇烈抽搐,面部也扭曲了起來,像是受了什么強烈刺激,半躺在地上渾身痙攣。
他張著嘴,像是有什么話要吶喊出來,可是他只能張著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衾衣被嚇一跳,立即掏出隨身的藥塞進阿穆爾口中,以銀針助他平定心神。
“主帥,深呼吸,莫要如此激動。”她另外一只手在阿穆爾身后拍打,并未有半點嫌棄之色。
很快,阿穆爾心神便恢復了不少。
“王妃,他這是……”初一不敢再提玉知九的名字,只得將后面的話隱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阿穆爾是因為方才蘇衾衣提了那名字才忽然不正常的。
蘇衾衣抿了抿唇角,用眼神示意初一不再提起玉知九的名諱,她徹底安撫好阿穆爾心神之后,又喂了些助眠的藥物,阿穆爾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王妃,現在要如何處置阿穆爾?”初一問道。
“帶回營地是萬萬不可能。”蘇衾衣摸了摸鼻子,若是將阿穆爾帶回營地,使努一定會抓他回去治罪,阿穆爾這個情況根本交代不出來什么,只怕回了玉奴就會被國王直接賜死。
她有種預感,阿穆爾離開營地的這段日子一定是遭遇了什么,而且還是和玉知九有關。
若不是因為心疼玉知九飽受苦難,那么就是阿穆爾一身的傷都是因為玉知九,只有這兩種可能!
蘇衾衣心底更傾向于后者,畢竟有縣令大人在前,知府一家在后,若是阿穆爾也被玉知九算計了,并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蕭衍的影衛不是無所不能嗎?這樣,你尋個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將阿穆爾藏起來,每日我將他需要的藥物交給你,你負責去照顧他飲食起居,不難吧?”
蘇衾衣一計上心頭,便笑瞇瞇的沖初一眨眨眼,聲音溫柔極了。
初一立即瞪大了眼睛,“王妃叫屬下照顧一個大男人?”
“錯,不是大男人,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八歲孩童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蘇衾衣伸手一根手指搖晃幾下,口吻依舊是輕輕柔柔的。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照顧他了,似乎只有初一你比較合適。”
初一為難的皺起眉頭,“屬下……”
“我們初一能文能武,心地善良,你瞧阿穆爾都變成這樣,他以后都掀不起什么大浪了,如此可憐的人,初一你是習武之人,定會生出些憐憫之心,我說的可對?”蘇衾衣打斷初一的話,繼續夾糖衣炮彈。
本來初一便是心思單純,聽了蘇衾衣這話立即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他自己也不知怎么著就立刻答應了下來,等到想反悔時,蘇衾衣已經扶著阿穆爾站起身往他身邊推了。
騎虎難下,初一無法只得答應下來。
“此時暫且對王爺保密。”蘇衾衣看了一眼昏睡的阿穆爾,囑咐一句。
“對主子保密?”初一愣了愣,“對主子保密有點……”
“我也算是你主子,我說的話你不聽?”蘇衾衣危險的瞇了瞇眼睛,手指在初一肩膀上用了戳了好幾下,聲音涼颼颼的。
初一身子一緊繃,立即搖頭,“是,王妃,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