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蘇衾衣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的快天黑才醒過來。她當真是累極了,在敵軍陣營小心行事步步為營,生怕哪個不對惹的華玥生氣,所以蘇衾衣回到營地第一個就是趕快睡覺。
她躺在小榻上翻了個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以后,眼前忽然映入一雙靴子,蘇衾衣以為是蕭衍,便笑瞇瞇的抬起頭。只是一瞬,笑容就徹底凝固在臉上,轉而成了厭惡。
“你來做什么?”她瞪著面前的不速之客,聲音冷硬。
風云澈從知道蘇衾衣毫發無損的被帶回來時,就立刻按捺不住的跑來確認她是否無事。
蘇衾衣的話并未將他刺痛,見對方生龍活虎的樣子,風云澈心底的石頭徹底沉下去了。
“我要休息,你出去。”蘇衾衣對著要殺自己的男人實在擺不出好臉色。
“我只是關心你,想來看看你好不好。”此時的風云澈在蘇衾衣面前卑微極了,聲音都不可控制的溫柔幾分,生怕嚇著面前的女子。
蘇衾衣聞言冷笑,笑容不達眼底,“看看我好不好?你確定不是看看我死沒死?”
風云澈皺起眉頭,“你胡言亂語些什么?”
下一秒,蘇衾衣從衣袖就掏出把匕首丟在地上,那匕首上甚至還有她自己的血跡。正是那時刺客用來刺殺蘇衾衣的匕首,被她保留了下來。
“這把匕首,王子應該認得才對。”蘇衾衣瞇著眼瞧他,企圖從他臉上看出破綻。
果然,風云澈看清楚匕首上的圖騰,臉色立即變得十分難看。
“這匕首如何來的?”他一把搶過匕首放在手掌心來回的看。
“是我在敵軍營地,忽然跑出來個要殺我的男人落下的。”蘇衾衣瞇眼輕笑,“他說他是一個叫銀釗的男人給他下發的指令……”
蘇衾衣越說,風云澈的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直到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銀釗?怎么會是銀釗?他下的指令明明是好好保護蘇衾衣并滿足其各種需求,怎么今日就從上到下的都換了?莫不是銀釗有問題……
想到那人對蘇衾衣的記恨程度,將他指令扭曲定然是常有的事。
“怎么不說話了?是無話可說了還是在找理由?”蘇衾衣看他這副局促不安的樣子便只會使它發酵。
風云澈抿了抿唇瓣,“因為一把匕首,你就斷定我對你動機不良,未免太武斷。”
“那竹林子輕功卓絕的男人呢?那個之前在林子里與旁人商議計策還能腳底抹油的從我視野里消失的男人呢?王子要如何解釋?”蘇衾衣咄咄逼人,根本不給風云澈思考的時間。
那人定定的看了蘇衾衣一會兒,忽然笑出聲,“是不是我現在做什么你都要懷疑我?是我不是我的都要扣到我頭上?”
蘇衾衣揚著頭,沒說話。
風云澈被蘇衾衣這個眼神刺傷,他倉皇的低頭不敢再看女子,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
“王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質子就應該有質子的樣子。”蘇衾衣撐著手臂站起身,睨了風云澈一眼,“難怪你上次中毒不肯讓我診脈,是不是怕我將你吞下去的毒藥隨意找個方子糊弄你?”
風云澈依舊沒說話,他藏了許久的關于蘇衾衣的秘密今日就都被捅破了,不留余地的捅破。
“我這次對你沒有下過殺手,你為何就是不信我?”男人揉了揉眉心,臉色依舊很難看。
蘇衾衣捕捉到了關鍵字,立即皮笑肉不笑的頂了回去,“看來王子還是動過要殺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