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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面色一變,手順著尸體周邊來回按壓一圈,驚訝的發現此人全身的骨頭都斷了,連筋脈也是斷的,而他腎臟受到撞擊破損,難怪會呈現出器臟衰竭的現象。
這男人生前一定是受到不小的毒打至此,因為承受了身體不能再承受的痛楚,所以男人死的時候正是死不瞑目。兇手為了讓他看起來是傷勢過重自然死亡,便強硬的閉上那人的眼。
果然是尾隨她而來!
蘇衾衣惱火的攥著拳頭,此人已死,她方才做的努力都付諸東流,現在除非是蕭衍自己回來解釋,不然當真沒辦法洗刷冤屈了。
她從后山回來,迎面便碰上看上去風風火火的風云澈。對方似乎是直奔著蘇衾衣過來的,一伸手攔住她去路。
“作甚?”蘇衾衣皺皺眉,想繞過他。
“趁此機會你還不趕緊走,還想被阿穆爾當階下囚?”風云澈一伸手拉住蘇衾衣胳膊,滿面擔憂,“涼王逃走,你一個人在這里只會成為眾矢之的。”
“你那只眼睛看到是王爺逃走了?”蘇衾衣口氣涼薄,看他的視線極冷。
“是與不是在旁人眼里早就沒區別了。你若是再逗留于此,對你沒有益處。”風云澈按著蘇衾衣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說道:“拋去阿穆爾不提,玉奴國將士折損,其他人勢必會將怒氣遷怒到你身上,到時你一介弱質女流要如何自處?”
“與你何干?”蘇衾衣緩慢的抽走自己手臂,嗤笑的看著他,涼薄至極。
“我自然是擔心你。”風云澈眉頭始終緊皺,“蘇衾衣,你太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了,蕭衍就對你那么重要?重要到不惜去為他鋌而走險?”
下一刻,蘇衾衣毫不遲疑的點頭,“是,蕭衍他值得。你不知我們之間的事,最好不要輕易插手。”如此說著,她忽然朝風云澈靠近幾步,視線自下而上的掃視一圈最后定格在那人的臉上,只聽她陰森森的啟唇道:“王子當真不會武功嗎?為何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會都是繭子?”
風云澈身子倏地一僵,垂眸定定的看著她。
見風云澈離了幾步,蘇衾衣嫌惡似的擦了擦手,方才沖他彎唇一笑,“我自己的事就不勞王子費心了,王子若是有心,還是多操心操心邊戍的事,不該自己管的事莫管。”說完蘇衾衣就將風云澈丟在原地,旋身離開。
女子離開后,風云澈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的杵在原地。
“主上,您不應該為那女人分神。”穿著玉奴國盔甲的男人無聲無息的靠近風云澈,瞧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輕聲道。
風云澈回過神看了那人一眼,“你想多了。”
“主上,我們現在步步為營,不應再出錯,您萬萬不可在那女人身上投入真心。”男人皺皺眉,勸慰道。
風云澈已然是沒了耐性,他煩躁的一揮手朝前走幾步,“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莫要多嘴多舌。”
見他有慍怒色,男人沒敢再多言,但是看向蘇衾衣離開的方向時,卻是染了點點殺意。
蘇衾衣回到營帳內,便草草的寫了一段藏頭詩的紙條,準備等下次初一再來時交給他,也不知蕭衍的毒如何了。
正當她想的出神時,門外忽然傳來陌生的聲音。
“王妃,您的膳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