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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像是第一次進城鎮似的,睜大了眼睛的四處亂看,時不時指著一旁掛著小玩意滿眼驚奇,最后還是被蕭衍生拉硬拽的拖到拐角的一個不起眼的打磨工匠處。
“王爺這是要做什么?”蘇衾衣眨眨眼,有些不大理解。
“你等下就知道了。”蕭衍牽著唇瓣笑笑,率先邁步走進去。
蘇衾衣跟在蕭衍身后,進門一打眼便看到個正在打鐵的鐵匠,看樣子是有一把年紀了,而蕭衍對此人十分敬重,哪怕他五句話鐵匠不回三句,他也繼續說著。
因為離得距離稍微遠些,蘇衾衣聽不到那兩人的對話,沒過一會兒,她才看到蕭衍大步流星的朝自己過來。
“準備好了。”他道。
“什么準備好了?”蕭衍話說的沒頭沒尾,蘇衾衣瞪圓眼不明所以。
被那人拉著進來,入眼的就是一連串的打鐵刀具和細碎小零件,甚至一旁還擺著個通體白玉似的玉塊,看樣子是完全沒雕琢過的單品。
“王爺,你帶我來這是為了……”
“重金買不如親自做,你我一同可好?”蕭衍瞥了蘇衾衣一眼,隨后將打鐵刀塞進她手中,“這師傅是榆林城最出名的鐵匠,京城大部分的工藝都出自他手,我費了好些周折才找到他。”
蘇衾衣怔忡的眨眨眼,合著深更半夜蕭衍帶著她出來就是為了找鐵匠學打鐵?
“王爺是沒有趁手的兵器了嗎?何必要我做的?我沒做過這個……”她尷尬的抓了抓頭發,面露窘色。
“是玉佩。”蕭衍糾正她,“我們一起打一對玉佩,用這個。”他捧著玉塊說道。
親手打造玉佩?蘇衾衣細細回味半天才明白蕭衍的意思,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后趕緊湊到鐵匠師父那里去看技術手藝。
好在蘇衾衣聰慧,看了沒一會兒就能有模有樣的學個七八分,她轉身回來便叮叮當當的開始準備。
反倒是蕭衍在這方面不算擅長,看了多少次,開頭依舊開不好。
“難得還有王爺不擅長的東西。”蘇衾衣沒心沒肺的嘲笑他一句。
“你不必笑,我們做的是對方的,到時候做的再丑,你也得帶著。”蕭衍涼颼颼的睨了蘇衾衣一眼。
這次蘇衾衣不敢再笑了,她可不想最后收到的成品是個殘次品。
蕭衍不知從何處找來的玉塊,摸在手里冰冰涼涼的,甚至全身筋骨都跟著舒展了。
她拿鐵器試了不下十次,終于才沖玉塊下手。蘇衾衣手極穩,刀具刻在玉塊上比鐵器要順利的多,這也是最開始那鐵器練手的原因。
她低頭認真仔細的刻,將花紋邊角都雕刻的仔仔細細,引得那邊打鐵的師傅都走過來瞧著她刻。
“女娃娃學過?”打鐵師傅看著蘇衾衣終于主動說了一句話。
“沒學過,方才是看您現學的。”蘇衾衣靦腆的笑笑,抬手擦擦臉上的灰。
“奇才,沒學過便能描摹的有模有樣,奇才。”那人一連說了好幾個“奇才”后,人就直接走了,將鐵匠鋪丟給了他們兩人。
蘇衾衣手里的玉塊基本除了形狀別的都沒有,千篇一律的純圓形不夠特別,她就在圓形的基礎上加了內環,中間連接了極細極細的玉線作為點綴,玉佩若是做出來,便是要輕拿輕放,連磕碰都不能。
她想了想眸子滴溜溜一轉,目光落下距離自己最近的鐵匠爐的鐵灰上,忽然來了主意。
蕭衍好不容易將玉佩頭開完,抬眸瞧蘇衾衣時,那人正彎腰在爐子上用匕首刮鐵灰。
“你在作甚?”他擰了擰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