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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并未注意到蕭衍過來,他手在玉知九后背上拍了好幾下示以安撫,口中聲音越發溫柔,“好好好,你說什么我都照做,快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會疼。”
玉知九抿了抿唇瓣,抬袖擦掉眼底晶瑩,“再叫大夫來給方才那個姐姐瞧瞧吧,那十幾大板打下去怕是要皮開肉綻了。”
“好,我等下就吩咐人過去。”阿穆爾的一顆心整個的都拴在玉知九身上,生怕她磕了碰了哪里。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蕭衍到了面前,當即板起臉色,“怎么,我的家務事,你們夫妻二人都要插手管一管嗎?”
蕭衍皺眉,不明所以。
“涼王妃說死人晦氣,涼王想說什么?趕走那些女人也晦氣嗎?”阿穆爾冷哼一聲,并不待見蕭衍。
“前線來報,敵方破了邊關境地,占據三座城池,主帥到時候有心,還有工夫犬馬聲色。”蕭衍面無表情的看著阿穆爾,清清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阿穆爾聞言立即松開玉知九站起身,“什么?戰敗?怎么會戰敗?涼王是怎么調兵遣將的?”
“玉奴的將士是你的人,與我何干?”蕭衍抿了唇瓣,視線在玉知九臉上一掃而過,“阿穆爾主帥可知道一句話?牝雞司晨。”
阿穆爾皺起眉,不是很理解這話意思,可坐在一旁的玉知九聽見這詞卻是白了臉,她慌亂的絞著手指,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蕭衍,唇瓣張了又張都沒說出話來。
“主帥,我都說過的,這里不宜見血,你偏是不聽。”蘇衾衣笑嘻嘻的從蕭衍身后走過來。
不得不承認,蕭衍剛才那四個字成功取悅到了蘇衾衣,因為她注意到玉知九臉色因為那句話越發蒼白了。
阿穆爾不是色字蒙心,他雙拳握緊,轉眸惱恨的看了一眼玉知九,立即大步流星的朝主營帳過去,“涼王殿下,
還請快些與我去主營議事!”
蕭衍并未回應,而是慢悠悠的踩著步子跟他離開,同樣的,視線也未曾在蘇衾衣面上停留。
“王爺!”玉知九終于繃不住的從椅子上爬起來,赤腳的朝蕭衍方向跑了好幾步,不甘心的啃咬緊唇瓣。她眼底只容得下蕭衍,并未注意到蘇衾衣還站在一旁沒走。
“玉姑娘難道叫的不應該是阿穆爾主帥嗎?為何要叫我家王爺?”蘇衾衣涼嗖嗖的斜了她一眼,雙手環肩,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玉知九深呼吸口氣,將滿心燥氣降下來,這才轉回身恭敬的朝蘇衾衣拘禮,“阿九是擔心王爺誤會,姐姐們當真不是阿九授意阿穆爾去處罰的。”
“我知道我知道,王爺他應該也知道,畢竟方才玉姑娘那么大聲,方圓幾里的老鼠應該也聽到你吼了。”蘇衾衣笑吟吟的挖了挖耳朵,又放在唇邊小聲的吹了幾下。嘲諷意十足。
玉知九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她腳跟不穩的晃了晃,依舊保持原本的那副溫柔可人,“阿九有句話不知中不中聽。”
“你知道不中聽就別講了,我不喜歡聽你說話,玉姑娘心里應當有數。”蘇衾衣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根本不在意這女人說什么。
“為女子者最好端莊寬容、氣量非凡,身居王妃之位理應如此。王妃若是一直這般任性刁鉆,只怕早晚王爺會另覓良人。”玉知九說著,下意識的抬手在自己鬢發間的釵子上撫了撫。
她戴著的那支釵子瞧著做工精良,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的。
但蘇衾衣眸子無意間的掃過去,卻發現那釵子后半身刻著一個“衍”字,清晰無比,仔細一看就能看出那是個什么字。
衍……
蘇衾衣眸子宛然瞪大,剛才還桀驁的神情驟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