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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九渾身顫抖的抱住阿穆爾的腰,身子抖的像是篩糠。
阿穆爾順勢摸了摸女子脊背,她衣裳是濕的。
“發生了何事?”他推開玉知九,這才注意到面前女子渾身都濕透了,肩膀還有一處傷口,正流著血。
玉知九咬著唇瓣,“公子,阿九知道公子每日都來看阿九跳舞,所以阿九大著膽子的請公子過來……”說完她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花顆顆的砸在地面上,“公子救救我,求求公子救救我……”
阿穆爾瞧著玉知九有些發愣,隨后才扶著她起身,手剛搭上玉知九的手臂,女子就含淚痛呼。
他向來都不顧及什么男女之防,一伸手撕開玉知九的袖子,只見雪白肌膚上大片青紫,甚至有的地方都紫的偏黑了。
“這是……”
“公子,阿九是好人家的女兒,是被人賣到天香樓!阿九是為了活命才在這里獻舞,可老鴇現在想讓阿九接客,阿九不愿,她們便對我下毒手!”玉知九說的聲嘶力竭,雙眼哭的紅腫,好好的美人被折騰的神采全無,她站在阿穆爾跟前身子都是顫巍巍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阿穆爾雖憐惜美人,可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盯著玉知九的臉,開口道:“臺下看客何其多,阿九姑娘怎么就篤定我會救你?”
玉知九對答如流,眼神真摯,“公子裝扮不似我朝人,阿九便記得。每日阿九都會獻舞,只有公子一直在角落的位置坐著。”她垂下眼眸,聲音忽的平靜了下來,“若是阿九為難公子了,公子便離開吧。”
原本還防備心極重的阿穆爾瞧瞧面如死灰的玉知九,立即軟了態度,“阿九姑娘別誤會,我沒不救你的意思……”
玉知九抬眸看著阿穆爾,半晌臉頰紅了紅道:“公子救了阿九就是有救命之恩,阿九可以為奴為婢報答公子救命之恩。”
“為奴為婢就不用了。”阿穆爾視線在玉知九姣好的身形上掃了一圈,方才的防備心散去之后,如今他再瞧著玉知九,便是正常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甚至還有些輕佻。半晌,他睨著女子方才開口道:“你跟我回營地如何?”
聽阿穆爾提起營地,還垂著頭故作嬌羞的玉知九忽然眸子詭異的亮了亮。營地!那不就是蕭衍的所在地?距離榆林城不遠的營地可不就是玉奴國駐扎的地方?
玉知九抬頭看他,面上狂喜極快的收起來,杏眼眨了眨,“營地?公子是……”
“公子來公子去,中原女人酸的煩人,直接叫阿穆爾就得。”阿穆爾拍拍自己胸口,“玉奴國主帥阿穆爾,阿九姑娘,你如果同意跟我回去,我就救你,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盡管在這獻舞。”
阿穆爾不是什么善人,最開始被玉知九吸引完全就是因為容貌,如今有了可以威脅的籌碼,他為何不加以威脅?
喜歡的女人就是用陰謀詭計也要搶過來,可比那些光明正大追著女人屁股后面追的人有出息多了。
阿穆爾問出來的話卻是正中玉知九下懷,她正考慮如何勸說阿穆爾帶自己走,沒想到這人就率先開口了。
“阿九無依無靠,父母雙亡,被人賣到天香樓更是暗無天日……”玉知九吸了吸鼻子,“若是公……阿穆爾你不嫌棄,阿九愿意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