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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面面相覷,榆林城的知府怎么知道他們到了?
看出蘇衾衣心中所想,他視線上下掃一圈蘇衾衣,“這位便是涼王妃吧?下官給王妃請安了。”
“免禮免禮。”蘇衾衣趕緊虛扶一把,“不知知府大人如何知道我們到榆林城的?”
“回王妃,下官本也不知,但前幾日收到京城飛鴿傳書,其中講涼王與王妃來我榆林城落腳,下官便盡早做了準備迎接二位。”知府摸了摸小胡子,笑容憨態可掬,可視線轉一圈掠過玉知九時,眼底忽然一亮,“這位姑娘是……”
不等蕭衍開口,蘇衾衣便搶先道:“本妃的丫鬟,貼身丫鬟,怎么,知府大人有興趣?”
“不不不,豈敢豈敢,下官只是瞧著這位姑娘有些眼熟,絕無他意。”知府立即擺擺手澄清,說罷便帶著幾人入住知府府邸別院。
入住廂房,蘇衾衣坐在桌前瞧瞧面前擺著的茶杯,都是珍稀陶瓷所做,看來這知府肚子里油水夠多的。她掐著茶杯轉一圈,看向坐在對面的蕭衍,本不想與他說話,奈何情勢所逼,不開口不行。
“你想與我說話?”蕭衍看穿蘇衾衣心思,搶在她前面開口。
“誰想跟你說話了?”蘇衾衣炸毛,怨懟的瞪他一眼,滿身戒備,生怕這人又撲過來。
“我猜你想問我那信件是誰傳給知府的。”蕭衍扭過臉并未繼續調戲蘇衾衣,正色的說道。
蘇衾衣立即點頭,“你猜是不是蕭景則?”
“新鮮,你什么時候學會懷疑譽王了?”蕭衍揶揄她一句,趁她還沒黑臉趕緊轉移話題,“是皇兄。”
蘇衾衣皺眉,“皇上?我不明白皇上多此一舉是為何。”
“大張旗鼓的告知榆林城百姓我去援助玉奴國,也是命我許勝不許敗,玉奴情勢嚴峻不容樂觀,皇兄怕是巴不得我死在戰亂中。”蕭衍聲音平靜,聽不出什么其他情緒。
蘇衾衣抿緊唇瓣,眼睛一轉又問道:“大軍走到哪兒了?”
“初七傳信,他們在距離榆林城二十多里的林子安營扎寨,很快便會追上。”蕭衍從衣袖掏出張地圖在桌面上平鋪開,一伸手指向其中一個點,“我與玉奴主帥傳過信,敵方軍隊基數大且陣法極其詭異,聽聞營中有一陣法高手,他與之交戰三次皆敗與那人手。”
蘇衾衣眨巴眨巴眼,“陣法高手?這世間通曉陣法的除了上次碰見的老者之外,還有別人?”
“能人異士層出不窮,會有如此高手也沒什么好奇怪。”蕭衍在地圖上畫了個圈,“玉奴扎寨于此處,周圍樹林茂密,雖擅躲避,但一旦被敵軍看破,便是形如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蘇衾衣瞪圓眼睛,“那還不趕快去支援?”
“行軍之事切勿急躁。”蕭衍勾了幾下唇角,“玉奴以貿易威脅我朝前去支援,皇兄想除掉我是真,想安撫玉奴也是真,雙方比較下來,后者為大。”
一連串文縐縐的話,蘇衾衣聽不懂,皺著一張臉。
“你可知玉奴連發五封密函請我去援助?”蕭衍瞇眼,伸手在女子鼻尖刮了刮。
一句話,蘇衾衣腦中頓時清亮。
“王爺的意思是說,玉奴威脅朝廷去營救,朝廷是去救,但時間卻由我朝拿捏,等他玉奴快被揉圓搓扁的時候王爺帶著將士們從天而降,他們一會感激,二會忌憚你,可對?”蘇衾衣急切的看著蕭衍,想得到他肯定。
誰知,蕭衍出神的凝著蘇衾衣的臉,忽然探頭蜻蜓點水的在她唇瓣落下一吻,甕聲道:“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