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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行,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從樹林里出來。
前面一片寬闊之地,趕了一夜的路,眾人都疲憊不堪,在靠近溪水前便停下作休整。
玉知九期間醒了過來,她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打了木板的腿,想下車去溪水旁飲水都無法動彈,只得等人回來好拜托他走一遭。
可是幾人像是約好一樣,誰都沒再回馬車,她艱難的移動身軀掀開馬車簾,便看到那幾人背對著自己正蹲在溪邊喝水。
玉知九張口,聲音嘶啞又小,那四人根本就聽不清。
罷了,小憩一會兒就好。她合上簾子閉了眼重新靠在馬車邊上,準備休息。
忽然馬車簾子被拉開,她以為是蕭衍,因為這輛馬車上只有她和蕭衍。
“王爺”剛要喚出口,看見進來的風云澈,玉知九愣了愣,還是柔和恬淡的與他點點頭,“云澈公子。”
風云澈遞給她個水囊,吊眼梢的眼底充滿風情,“一夜未喝水,想必是渴了,玉姑娘,這水是我從上游打上來的,不必擔心其中會有初一的洗腳水。”
玉知九聞言禁不住輕笑,美人含笑傾國傾城,哪怕受了重傷看上去也分毫不減她的傾城絕艷。
“多謝云澈公子。”她嘴角噙著淡笑,接過水囊喝一口,干裂的唇瓣潤了水,瞧上去顏色好看不少。
“玉姑娘腿可還好?我聽聞是涼王親手為你打的木板固定斷腿。”風云澈瞧了瞧她,意有所指的嘆口氣,“涼王對玉姑娘當真是上了心的,姑娘是不知道當時涼王緊張的模樣。”
玉知九聞言心弦微動,面上還是那副恬靜柔美的樣子,“莫要如此說,王爺只是憐憫阿九身世可憐,此話可斷然不能被王妃聽見……”
“被我聽見怎么了?”蘇衾衣寒著臉掀開車簾,冷冰冰的看著風云澈與玉知九,“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還不能說給我聽?”
玉知九面露尷尬,立即擺擺手,“王妃莫要誤會,阿九和云澈公子只是說……”
“我也沒說什么,只是告訴玉姑娘她昏迷之時是涼王照顧著的。”風云澈目光坦蕩,倒是真一副坦然處之的模樣,但身邊的玉知九卻是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蘇衾衣眉頭挑了挑,唇角蕩漾笑意,“風云澈說的不錯,王爺的確是很關心你,關心到還以為我動手讓你吃苦頭公報私仇了呢!”
“不是,是阿九身子單薄不堪疼痛才昏過去的,與王妃無關。”玉知九倉皇的搖頭,頓時眼眶又紅了。
“蕭衍不在這,收起你的眼淚,沒人看見會心疼。”蘇衾衣厭惡極了玉知九整日只知道哭哭啼啼,嬌弱的像是朵花,碰不得。
玉知九身子一顫,立即吸了吸鼻子將眼淚逼退回去。
“王爺對你是用了心的,我瞧你似乎也對王爺有所心意,不如回京城之后就將你收入王府算了。”蘇衾衣強忍著怒氣,依舊陰陽怪氣的說話。
奇怪,明明玉知九并沒錯,錯的是蕭衍這個見色忘義的男人,可蘇衾衣偏偏就是想找玉知九晦氣,女人就是要為難女人才快樂!
“蘇衾衣。”蕭衍不知什么時候到了馬車外,清清楚楚的把蘇衾衣剛才說的話聽入耳。
她又開始將他往其他女人身邊送了,是嗎?
蘇衾衣后背有些發麻,但還是轉眸看向蕭衍,“王爺來看你了,我就不在這叨擾,風云澈,你還杵著作甚?”轉身下馬車,她睨了蕭衍一眼,面無表情的自他身邊擦身而過。
見蘇衾衣視他為空氣,蕭衍怒火旺盛,剛要往前走去抓她,就聽見蘇衾衣張口便道。
“初一,給我個回京路線圖,我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