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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唇瓣,大顆大顆的淚花控制不住的從眼眶落下,聲音嗚咽的不成句子,死死的握著林輕塵的手,那雙早已失了溫度的手。
“怎么會這樣?林大哥怎么會死?”玉知九回頭看向蕭衍,眼中布滿血絲,嬌俏的臉瞬間便沒了血色。
初一見狀小聲嘀咕一句,“正常男人誰肯接受這種事實,還不如直接死了。”
聲音不大還是被玉知九給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狠咬唇瓣,雙手揉搓著林輕塵的手掌,像是受了刺激,“原來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你,林大哥……”
蘇衾衣皺緊眉頭的看著她,那玉知九不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悲痛至極,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若是正常人可以裝成那種程度,那就只能用可怕二字來形容。所以蘇衾衣寧愿相信玉知九是真的懊悔傷害林輕塵這件事。
都是局外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哭的梨花帶淚。
玉知九瞇眼看見地上掉落的匕首,忽然面色堅毅的撲過去抓起匕首狠狠的在手腕上一劃,鮮血便涌了出來。
眾人誰都沒想到玉知九會如此,蕭衍最先反應過來,當即快步一腳踢飛玉知九手里匕首,那女子便如簌簌蝴蝶一樣癱倒在地,蕭衍皺眉,并未推開瀕臨昏迷的玉知九,反手環住她腰肢,另外一只手按住她還在流血的手腕。
那一幕落在蘇衾衣眼底分外刺眼,她從未見到過蕭衍如此緊張一個人,哪怕是對她自己,蕭衍也從未如此緊張過。
蘇衾衣深呼吸幾口氣,主動上前以銀針封住玉知九身上幾處大穴止血,又在傷口上撒了止血草藥汁,最后用白布纏了幾圈。
“玉姑娘無事,索性未傷到動脈。”她低垂著眼眸,不辨喜怒。
“多謝。”蕭衍道。
謝?多么諷刺,何時他們之間也需要道謝了?
蘇衾衣低垂的眼眸微微失落,但抬眸時又恢復成往日的平淡無波,她看了玉知九一眼,女子蒼白的臉烏青的唇,當真是傷心至極。
都是可憐人,她也犯不上與玉知九過不去。
“玉姑娘傷心過度需要休息,王爺快些帶她回去吧,莫要耽誤了身子,惹的王爺徒傷心。”蘇衾衣聲音淡淡的,可入了蕭衍的耳,就成了別的味道。
蕭衍本想將人交給初一的,但蘇衾衣既然這么說,他也不好厚臉皮的繼續待在這里,便睨了蘇衾衣一眼,打橫抱起昏迷的玉知九,匆匆出了門,初一也緊隨其后。
屋子里只剩下蘇衾衣和那具涼透了的林輕塵。
她沉默片刻,慢悠悠的走到那人跟前,林輕塵面容平和,并非是被人所殺,相反極有可能是自盡。但看這人的表情,應當是了卻心愿后心甘情愿赴死的模樣。
身邊有腳步靠近,蘇衾衣順勢轉頭掃一眼,聲音冰冰涼,“你還回來做什么?”
“你自己在這,我不放心。”風云澈咧開嘴笑嘻嘻的。
“玉知九大美人昏迷,你們三個男人不應該圍著她轉嗎?我有什么好擔心的?”蘇衾衣板著臉,依舊說話冰涼。
風云澈瞧瞧女子側臉,收了那開玩笑的語氣,“我覺得最應該被關心的人是你,蘇衾衣。”
蘇衾衣聞言身子顫了顫,很快又恢復正常的抿唇笑笑,“我有什么好關心的……”
“你可是與涼王爭執了?”風云澈打斷她,“方才涼王抱著玉姑娘急匆匆往外走,誰看見都覺得他緊張玉姑娘,但你是王妃,那些人的想法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