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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山林的霧氣散開,四人才繼續趕路。
幾人騎馬經過一片灌木時,一股濃郁血腥味傳了過來,蘇衾衣探頭一瞧,便看到那狼尾鋪散在地面上,想來是蕭衍昨夜的手筆。
她早晨洗漱時特意用了些胭脂,眸子滴溜溜轉了幾圈,便湊到蕭衍跟前去。
“王爺,您瞧我今日有什么變化?”蘇衾衣笑瞇瞇的眨眨眼。
蕭衍聞言轉頭一掃而過,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你可是用了涼王送你的胭脂了?”風云澈真的是無縫不入,騎馬加快速度的就追著上他們,一張笑嘻嘻的臉看著尤為欠揍。
蘇衾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跟你什么關系,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你就是這么跟你救命恩人說話的?”風云澈斜了蕭衍一眼,依舊是那滿口的輕佻話。
“用不用我把命還你?”蘇衾衣皺起眉,一拳捶在那人肩膀上,見他哎呦一聲,這才策馬追蕭衍過去,他們談話的時候,蕭衍已經加速超過他們了。
蘇衾衣追上蕭衍,眉目含笑,“王爺,妾身已經涂了王爺送的胭脂了,您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該有什么反應?”蕭衍轉眸看她一眼,語氣寡淡。
“難道你不應該說些夸贊我的話嗎?”蘇衾衣依舊笑嘻嘻的,“虧我還以為王爺喜歡我涂胭脂的樣子。”
蕭衍睨了她一眼,忽然冒出一句陰陽怪氣的話來,“不是已經有人夸過了嗎?何須我再浪費口舌?”
若是這再聽不出來,蘇衾衣便就是傻子了。
“王爺可是吃醋了?”蘇衾衣瞧瞧他的臉,忽然伸手抓住他衣袖,借力使力,足間一踏,整個人起空后輕飄飄的朝著蕭衍倒過去。
蕭衍見狀立即伸手將她接住,隨后讓她坐在自己身前,而蘇衾衣另一只手里還握著馬韁繩,兩個人以極為曖昧的姿勢貼合在一起。
“作甚!”蕭衍皺起眉,“你不知危險?”
“一人一匹馬太浪費了,我跟你共坐一騎可好?”蘇衾衣將頭靠在蕭衍胸膛上,聽著那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蕭衍聞言身軀一僵,一掃心底陰霾,大大方方的將蘇衾衣圈在懷中,竟然還回頭看了一眼風云澈。
“主子和王妃感情真好!”初一笑瞇瞇的與風云澈并駕前行,視線瞥了他一眼,“我都跟你說過的,主子和王妃天造地設,誰都拆不散。”
“是嗎?”風云澈彎唇隨著他一笑,抬眸看向不遠處那個依偎在一起的人,以前可能是最般配的一對,但是現在未必了。
四人穿過林子,離得很遠就瞧見了城鎮。
“終于瞧見有人住的地方了!”蘇衾衣期待的搓了搓手,連著幾日風餐露宿的她都快吃不消了。以前在軍營里還有魏龍生給她解悶,但現在每日除了趕路就是趕路,干糧硬的她胃都快垮了。
蕭衍緊了緊懷中女子,輕聲道:“等下進城鎮,我們找到落腳處便去用膳。”
可是在距離城鎮還有幾百米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了喊殺聲,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哭喊慘叫聲,甚至還有刀劍乒乓的擊打聲音。
蘇衾衣和蕭衍對視一眼,立即加快速度朝那邊進發。
初一則是快馬加鞭的趕在他們之前奔了過去,沒多久他就折返。
“主子,是一伙流寇,他們將整個城鎮的百姓都要屠了!”原本他是想闖進去殺了那些流寇為民除害,可剛救了幾個人,他就被流寇給纏上了,別無他法,初一只得甩開那些人原路跑回來。
“流寇?這還了得!”蘇衾衣皺起眉頭,“王爺,我們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