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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睡了長久以來第一個好覺,起床時都覺得神清氣爽十分舒坦,她換好衣衫將黑發束起對著鏡子轉了個圈,這才滿意的出營帳去尋蕭衍。
這剛到營帳門口,就聽到那個討厭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這是涼王您寫的字嗎?委實是好字,好字!”
這家伙拍馬屁都拍到蕭衍跟前去了?蘇衾衣站在營帳門口皺起眉頭,下一刻那簾子就被拉開,風云澈瞧見蘇衾衣嚇一跳,立即揚起笑臉。
“蘇衾衣。”
“王子還是叫王妃比較妥當。”蘇衾衣斜了他一眼,徑直走進營帳。
蕭衍見她來,臉色稍稍緩和,“收拾好了?”
“嗯,我沒什么細軟,把那些花花草草收拾起來就好。”蘇衾衣聲音輕輕的,走到蕭衍跟前站定時,垂眸看見他揚揚灑灑的幾篇字后瞇了瞇眼。
蕭衍字跡的確很好。
“蘇衾衣,剛才涼王告訴我大軍要拐路向西,與支援玉奴國。”風云澈并未走,原路折回蘇衾衣身后說道。
“玉奴國?”蘇衾衣從未聽過這個國家,連名字也陌生
得很。
蕭衍頷首,“皇兄飛鴿傳書,玉奴告急,請求我朝出兵援助。京城無充沛人馬調遣,便叫我等前去支援。”
“玉奴離我們相距多遠?”蘇衾衣擰了擰眉頭。
“王妃,快馬加鞭的話玉奴離我們可有小半月的日程,相當于從中原最東走到最西。”風云澈努努嘴,簡單的給蘇衾衣解釋了一句。
快馬加鞭還要小半月?皇帝是故意派蕭衍過去的,物盡其用倒是在那皇帝身上顯示的淋漓盡致。
“何時出發?”蘇衾衣問。
“明日。”蕭衍臉色平靜,似乎并未在意被皇帝隨意指派。
“這么急?”蘇衾衣愕然,難怪蕭衍叫她快些收拾東西。
“初七替我在軍中發號施令,我們先行出發,潛入玉奴打探一番。”蕭衍從一旁拿了把匕首遞給蘇衾衣,“拿著防身,你的那柄落在了戰場,用這個。”
蘇衾衣低眸瞧瞧,那匕首冷芒細光,瞧著便是吹毛立斷的鋒利,她小心翼翼的收起,藏在腳踝處。
按道理說瞧見他們之間氣氛剛剛好時就不應該有破壞氛圍的人出現,可蘇衾衣感謝之語還沒說出來,風云澈便湊著腦袋看過來,驚呼一聲,“當真是好匕首,涼王你可還有?我也想要一柄匕首來防身。”
蘇衾衣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難道她除了要防備女子,連男人也要防著?
第二日清晨,蘇衾衣換上一身干練男裝,袖口藏著自己不離身的銀針,她精致的臉白里透紅,烏發隨意綁了個馬尾,背了個小包袱就前去營地門口尋蕭衍。
還沒走到跟前,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就瞧見了那只花孔雀一樣的男人。
風云澈回眸瞧見蘇衾衣,立即揮揮手,“蘇衾衣,我在這。”
他身邊站著蕭衍和初一,相比較蕭衍的淡然,初一看風云澈可是滿眼嫌棄。
“王子怎么也在這?”蘇衾衣抽了抽嘴角,還有的禮儀還是得有。
“將我一人放在營地未免太不安全,我可是代表兩國和平的質子,定然要跟著你們的。”風云澈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還往蕭衍跟前靠了靠,“涼王負責送我入京城,那他去哪兒我便是要去哪兒。”
蘇衾衣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一口老血嘔在喉嚨里,咳不出又咽不下。
她現在真想那風云澈當匕首的開刃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