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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面無表情的看看蘇衾衣,就沒了下文。
此人不僅來無影去無蹤,還少言寡語,比鐘情最開始的時候還要冷淡。蘇衾衣最開始以為初七是慢熱,結果發現他是真的捂不熱,十句話都換不來他一個回應,全程恭敬仔細叫人挑不出半分錯處,與他長得那張臉完全是兩種極端。
索性沙漠區域顯少人來,一路上并未遇見邊戍兵,很快兩人就到了交界處。
站在邊際瞧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蘇衾衣兩眼閃著光,興奮的從袖子里掏出書仔細掃蕩一圈。
初七安靜的站在蘇衾衣跟前,不聲不響,也對蘇衾衣要做的事不好奇。
蘇衾衣轉頭看了他一眼,便背著包袱朝前走,初七亦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入到沙漠中。
秋日的陽光絲毫不比夏天要少,沒一會兒蘇衾衣便渴的口干舌燥,水囊里的水也差不多快喝光了,別說是草藥,就連一根草都沒有。
難道師父留下的醫書有誤?蘇衾衣盯著書開始懷疑。
初七終于眸子落在蘇衾衣手中醫書上,僅僅一眼,他便抬手指向不遠處,“王妃,你尋的可是那個?”
蘇衾衣立即抬頭,遠遠瞧見個輪廓便讓她喜不自禁,“對對對,就是那個!”說罷便一蹦三尺高的奔著那草藥過去。
正如初七說的那樣,眼前的草藥果然是書里畫的那模樣,叫寒齒箭,因長相如弓箭頭而得名,但為何取個寒字就不得而知了。蘇衾衣只記得個大概,低頭瞧瞧書便要伸手去摘。
“王妃且慢。”初七攔住她,隨后從腰間解下一方帕子蓋在寒齒箭上,稍微旋轉一個用力,那草藥便被連根拔起,轉眼間附近的寒齒箭也被帶了出來。
蘇衾衣愣愣的看看初七動作,驚得張圓了嘴巴,“你……”
“書上寫的。”初七指了指蘇衾衣懷里的書,他指著的地方正寫著寒齒箭生長喜好,當真是發現一株,身邊就會至少十幾株。
蘇衾衣眨巴眨巴眼,她剛才就是一帶而過,沒料到還隱藏這么一小段。
“初七,你眼神可以啊!”
初七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無喜無悲,將那十幾株的寒齒箭包好,塞進蘇衾衣的包袱中。
“我現在知道為何初一叫你跟著我了。”蘇衾衣咧開嘴笑笑,立即推了推初七的胳膊,“來來來,醫書給你,你幫我找找,你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初七領命,立即低頭看醫書,那人當真有些遠視,再遠的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沒一會兒就帶著蘇衾衣將書中畫出來的沙漠草藥差不多找全了。
這里人跡罕至,草藥便瘋長,而邊戍人又不懂得加以利用,所以這次算是便宜了蘇衾衣。
掂量掂量沉甸甸的包裹,蘇衾衣愉悅的瞇起雙眼,“可以了,我們回去吧。”
初七聞言卻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走啊。”蘇衾衣轉過頭,一抬眼,面前場景差不多都是一個樣,連個標志物都沒有。她尷尬的回頭瞧瞧初七,抽了幾下唇角,“那……初七,你記不記得咱們回去的路。”
初七陰柔的臉上劃過難堪,最后還算平和的開口道:“屬下迷路。”
四個輕飄飄的大字砸在蘇衾衣心上忽然就有了重量,她揉了揉眉心。
這可慘了,迷失在沙漠了。
而營地里,許是蕭衍內里深厚,蘇衾衣的藥對他并沒什么影響,僅僅睡了一個晚上零幾個時辰,他就醒了。
初一見蕭衍睜開眼,臉陡然一白。
完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