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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戍是邊戍,中原是中原,你總是楚河漢界分不清,真讓人頭疼。”蘇衾衣聲音淡淡的,但眼底的厭惡色絲毫未散,“魏長風,你似乎并未對那些慘死于你手中的兄弟們有感到愧疚的意思。”
魏長風咬牙,“蘇衾衣,我與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可我只有這件事想與你說。”蘇衾衣道,“你可知你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魏長風看著她,沒說話。
“我朝子民因為你無端枉死,你叫我與你和顏悅色的說話?我委實做不到。”蘇衾衣視線在那食盒上一掃,“從今日起,你提過來的飯食我都會嫌臟,你若是識相,就滾出去,別在我眼前礙眼。”
“蘇衾衣,你到底有沒有心?”魏長風倒吸一口涼氣,“只要你肯接受我,阿姐就一定會放了你。”
蘇衾衣一天之內竟然聽了這么多笑話,簡直是笑到胃疼。
“我沒心,有心也早就給了我家王爺了。”她另外一只手早就可以動,只是沒痊愈,她不能隨便動罷了。她伸手將魏長風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打開,一字一句道:“滾出去,我不想說第二次。”
“蘇衾衣……”
“滾,聽不到嗎?”蘇衾衣亮出銀針,“我殺不了你阿姐,你我還是能做到的,不信咱們試試?看看到底誰的銀針比較快!”
魏長風聞言臉色一變,“你知道……”
“我為何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衾衣咯咯咯笑了好幾聲,“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初沒直接將你揪出來,甚至還動了惻隱之心。”
魏長風站起身,一時無話可說,轉身便要走。
“站住!”蘇衾衣叫住他。“將你帶來的垃圾拿走。”
“……”魏長風身子顫了顫,最后回身彎腰將盤子一一裝回去,拎走了。
那人走了之后,蘇衾衣渾身都沒了力氣,直接軟在原地松了口氣。
她是真的恨極了那魏長風!
魏長風灰溜溜的從營帳出來,便撞見了在門口守著的風月兒。
“真出息,竟然被女人罵出來。”風月兒靠在營帳外,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
魏長風抿著唇不說話。
“虧你還是喝了酒的,這都不能擺平那蘇衾衣,長風,你真是丟了我的臉。”風月兒勾唇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阿姐,她對我來說,是不同的。”魏長風輕輕的說道。
“再不同,若不是你所有,也沒用。”風月兒瞧瞧他,揚了揚眉,“蕭衍我勢在必得,到時候若蘇衾衣成了我的麻煩,我會解決她。當然,如果她成為你的人,我可以考慮留下她。”
“阿姐……”
“不必再說。”風月兒擺擺手,徑直的走了。
魏長風站在原地,瞧著阿姐背影忽然開口道,“阿姐,我要如何做?”
風月兒就知道這個傻弟弟一定會叫住她,而她也巴不得蘇衾衣能成為魏長風的人,白日里那女人跟她胡謅八扯的話可禁不起推敲。若她不是自愿嫁給蕭衍,如何會跑到戰場上來?想來一切都是騙她的。
只要蘇衾衣跟了魏長風,那蕭衍遲早都是她的。
“你只要肯聽我的,我就保證讓蘇衾衣那女人乖乖跟了你。”風月兒說完便從衣袖掏出個小瓶子遞給他,沖他頗為曖昧的眨眨眼,“長風,你也長大了,這男女之事不需要阿姐教你吧?”
魏長風看著阿姐遞過來的小瓶子身子晃了晃,“阿姐……”
“我只能幫你到這,剩下的看你自己,如何?”風月兒輕輕的笑笑,“不抓住機會,那本來屬于你的東西可是會跑的……”
魏長風銀灰色的眸子閃了閃,立即伸手接過,“多謝阿姐。”
不遠處的林子里,初一瞧見這一幕禁不住瞪大了眼睛,當即輕功一起就往回跑。
不好了,主子!有人要挖您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