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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血雨,皮肉橫飛。
八個字不足以概括場面之慘烈,總歸是放眼望去一片浮尸。
蕭衍眸中再也平靜不得,震顫的瞳孔不住的緊縮。
他們大軍所在方向似是中了埋伏,正在埋有炮彈之上,方才轟的震天響,正是那炮彈被引爆了。以中心為首向四周擴散百米的將士全軍覆沒,空氣中彌漫著濃郁血腥味,刺激的鼻腔發癢。
風月兒刺耳的笑聲一直在回蕩,隨著她笑聲傳來了第二聲爆炸,這次是西北方向埋伏的將士。蕭衍計劃保留一部分兵力留著埋伏,伺機而動,結果那邊竟然也有陷阱?
震耳欲聾的叫聲像是要刺穿耳膜,蕭衍身子終于是晃了晃。
頃刻間,他們的人損失慘重,那炮彈也多少傷了邊戍兵,但與其數量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卑鄙。”蕭衍徹底冷了臉。
“你們中原人不是喜歡說兵不厭詐嗎?”風月兒長鞭一甩,編成辮子的發肆意飛揚。
“炸毀的還有你們自己人。”
風月兒聞言,笑聲如銀鈴,隨后陰冷的開了口,“成大事總要有些犧牲的,為邊戍犧牲是他們的無上榮耀。”
蕭衍雙拳緊握,在朝風月兒攻擊過去時,已經有了殺意。
蘇衾衣全程被魏龍生護在身下,以至于沒有被炮彈炸傷。
“王妃,可有事?”魏龍生低頭看她。
“沒事,你呢?”蘇衾衣抬手一摸就摸到了血。
魏龍生被炮彈炸傷了!后背那一層皮都焦了!
蘇衾衣眉頭擰緊,立即翻身爬起來,“快讓我瞧瞧,還說沒事,再炸一下都成烤肉了!”說罷不由分說的拉著他轉過身。
瞧著魏龍生后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蘇衾衣咬牙,立即掏出隨身帶著的上藥給他敷上。
“簡單包扎一下,不至于那么疼,等下回營地再好好處理。”蘇衾衣一面給他上藥一面左右的瞧。
不得不說這炮彈的威力實在巨大,瞬間瓦解了他們一半以上的兵力。
“魏大哥,此事有鬼。”蘇衾衣甩出銀針擊殺撲過來的敵人,貼近魏龍生道。
“什么?營地里除了張大年之外還有內鬼?”魏龍生腦子還算靈敏,瞬間便想通了,“是了,涼王殿下的部署作戰萬無一失,且當時商議的只有我們幾人,除非是我們幾人中藏著內鬼將布陣圖又泄露給敵軍,不然那炮彈位置怎么會如此精準?”
蘇衾衣頷首,“對,魏大哥說的沒錯,只是這內鬼……”腦子里想到一個人,蘇衾衣抿著唇瓣。
難道又是他?
“你知道?”魏龍生盯著她,順手一刀砍下敵人頭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王爺那邊似乎被那女人纏的緊,我去幫王爺,王妃自己萬事小心!”
說完不等蘇衾衣反應,那人便闊步的跑了。
還真是蕭衍的忠心屬下。
蘇衾衣嗤笑幾聲,沿途查探還活著的將士,喂下止血藥,又叫守在后方的兄弟將傷員抬回去,她則是留在原地繼續誅殺邊戍人。
銀針到底還是威力小,蘇衾衣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那些人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鼓足勁的往他們大本營沖。
蘇衾衣眸子越發的冷,沒時間顧及是否有人看她,當即站在原地扯開空間便取了以前做過的彈藥,那彈藥模樣精巧別致,殺傷力蘇衾衣還未試過,今日拿出來試試看。
她手掌心里拿了一捧,從袖子里拿出平日里與兄弟們玩耍的彈弓,彈藥上膛,瞄準敵方中心,射擊!
又是轟的一聲,比剛才的聲音還要大。
邊戍的大本營,炸了。
風月兒正與蕭衍打的難舍難分,回頭一看自家大營濃煙滾滾,臉色一變。
“大哥!”她心弦微動,立即不再戀戰就要折返。
“邊戍狗,老子砍了你!”魏龍生趕到便瞧見風月兒要逃,舉著長刀風風火火的便向她砍過去。
蕭衍見狀,也隨著魏龍生一同圍捕,瞬間風月兒就處于弱勢,被兩人圍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