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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走得近了,為首的押運官看見小路中央站著個面露迷惑不安的女子,看身形且是個美貌的中原女人,便揚手示意停下。
那人騎著馬朝蘇衾衣走過來,走到距離五步時停下,垂眸瞧著她,“中原女人為什么在這里?”
蘇衾衣抬眸,眼底有淚花在閃,她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臉上的恐懼讓那押運官極為受用。
中原人瞧見他們就是應該這么恐懼才對!
“長史,不知道她是怎么從邊境過來的。”下首一人看看蘇衾衣,立即回應道。
“怎么從邊境過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回不去中原才是真的。
押運官看蘇衾衣的眼神越發肆意,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見她穿著的是中原男子的衣著,便又往前幾步,還算和顏悅色,“姑娘,你一人在這危險,與我們走如何?”
蘇衾衣眸子顫了顫,眼眶中的水花旋轉幾圈堪堪落下,她抿著唇瓣,聲音嬌軟,“我要在這里等我阿哥。”
“你阿哥?”押運官聽著蘇衾衣聲音骨頭都酥了。
與中原開戰這么久,遲遲都沒個結果,叫他們整日膽戰心驚,連與女子玩樂都沒了興致,好不容易遇見個如此美貌的中原女人,若不來個擦槍走火才真對不起他們日日辛勞。
蘇衾衣乖巧的點點頭,“我阿哥去山上給我摘花去了,等下就回來。”
“小姑娘,我看你阿哥是回不來了,你不如跟我們走吧。”押運官貪婪視線再也藏不住,但還是放緩了聲音跟她說著,“山上野獸不少,你阿哥怕是……”
蘇衾衣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押運官不想在這跟她白費力氣,直接抓走人玩個開心再殺掉就好。他又朝蘇衾衣走幾步,這次到了蘇衾衣跟前。
“小姑娘,趁我還有心情跟你說話,你最好乖乖上馬。”他聲音變了調,一掃剛才的耐心。
邊戍就是個沒什么耐性的國家。
蘇衾衣抿唇輕笑,那副癡傻模樣也消失不見,轉而抬眼看看押運官,“你沒心情,我倒是有心情。”她轉眼瞧見車后面押送的幾頭羊,不由得笑出聲。
魏大哥,今晚咱們可以吃烤全羊了。
押運官還沒反應過來蘇衾衣話中含義時,她便突然發難,銀針順手指飛出,釘在那人喉嚨上,銀針針尖上淬毒,幾乎是入肉的瞬間便侵入血液,男人話都沒說出來便瞪圓了眼的看著蘇衾衣,倒下咽氣了。
若是這男人不靠近,蘇衾衣還真不確定能一針中他厚實盔甲里的皮肉。
見押運官死了,其他人都慌亂起來,第二排的親兵立即舉著刀高喊著蘇衾衣聽不懂的話,隨后便向她沖了過來。
蘇衾衣瞇了瞇眼,十指間都夾著銀針,速度極快的朝著那些人的命門刺過去,手法快準狠,幾乎是來一人死一人。
剩余的幾十個士兵見這個來路不明的中原女人如此狠辣,對視一眼便以一個詭異的陣型同時向蘇衾衣沖過去。
這時蘇衾衣彎了彎唇,發出一陣凄厲的笑聲,隨后山兩旁轟然落下滾滾巨石,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邊戍兵還做不出防范措施時,石塊就滾下來將他們砸死了。又沒死干凈的蘇衾衣便撲上去補漏,頃刻間這條小路上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尸體。
只是可惜了那幾頭可憐的羊無辜被巨石砸死。
蘇衾衣緩口氣,抬頭看看山頂方向。
等魏龍生趕回來時,瞧見一地尸體便哈哈大笑,“這些孫子果然死了!”
“都是魏大哥的功勞!”蘇衾衣微微一笑,她早就在魏龍生回來時便拔了所有銀針,未免被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