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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秋的池子里是真冷,蘇衾衣游了一會兒就冷的渾身哆嗦。
她一面往前游一面回頭看,確定再也看不見那些人之后,蘇衾衣這才從水里出來。衣服被水濕透了,雖然是火頭軍衣裳顏色深,但也能瞧見女子玲瓏有致的身材。
水都落了,總不好什么也不做的就從水里出來。
蘇衾衣嘆口氣,將身上衣服剝落丟到岸上,暢快的在池子里洗了個澡,將滿身的餿味都洗掉。
“還是王府里舒坦,彩云能做點心,鐘情能揉肩。”她拍了幾下水花,無聲的嘆口氣。
在軍營時間也算不上短,她要尋個機會出去找找書中的藥材,或許對蕭衍的毒有幫助。
當真是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只是水太涼,蘇衾衣身上都被凍的通紅,她揉了揉有些僵的胳膊,從池子里起身,慢吞吞的走到岸邊將那些臭烘烘的衣服穿好,這才用手打理著長發。
盤算著時間差不多,蘇衾衣將頭發纏繞好弄了個發髻,這才原路返回,完全沒注意到藏在不遠處大石頭后面的魏長風。
等她人離開后,魏長風才從石頭后出來,他銀灰色的眼眸中一片震驚,始終沒消化掉剛才看見的。
方才他剛來此處就看到蘇一背對著自己穿衣服,雖然看的不真切,但那蘇一的的確確是個女子!
魏長風靠在石頭上愣神,軍營怎么會出現女子?甚至還沒有被人發現?
可能蘇衾衣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只是模樣看上去清秀了些,生活習慣半點都不像個女人,所以并未引起人懷疑。
“蘇一……”魏長風轉頭看見蘇衾衣消失的方向,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何蘇衾衣不合群了。
這邊,蘇衾衣擦了擦下顎上的水珠剛要回營帳,一只手忽然橫出抓住她手腕將她擄走。
蘇衾衣聞到熟悉的味道便沒反抗。她抬眼看著蕭衍漆黑的眼睛,唇瓣向上彎了彎。“我就知道你認出我了。”
“你倒是還好意思笑。”蕭衍不客氣的伸手捏在她鼻尖上,不輕不重的力氣卻是讓女子紅了鼻頭。
“我為何不好意思笑?”蘇衾衣瞇了瞇眼睛,“是王爺自己不肯帶我來,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過來,不可以嗎?”
“戰場刀劍無眼,我不止一次與你說過……”
“所以我聽王爺的話了,沒去戰場,在營地的火頭軍,很安全,有什么問題嗎?”蘇衾衣打斷蕭衍,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蕭衍被她噎的哽住,最后還是伸手在她頭上彈了一下。
“王爺,你就看在我一顆心都在您身上的份兒上,就讓我在這里待著,可別送我回去。”蘇衾衣眸子轉了轉,湊過去威脅道,“王爺可別忘了,京城里有個蕭景則,若是我自己孤身在京城,保不齊等王爺您凱旋時頭上便綠油油的。”
“你敢!”蕭衍厲聲道,一伸手拉著女子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能捏碎。
蘇衾衣不覺得疼,反而笑靨如花。
“所以,王爺您覺得我在身邊安全,還是在京城安全?”
蕭衍怒氣過后,才驚覺自己上了蘇衾衣的當。
他看著女子的臉,又不好說什么,只得松開手后退半步。
“你就在那個營帳里?”蕭衍問。
“是啊。我和魏長風一個營帳,魏龍生算是優待我了,沒讓我和那群臭烘烘的男人擠。”蘇衾衣吐吐舌頭。
“那不也是男人?”蕭衍眉頭擰了擰。
“魏長風比我小好幾歲,瞧著臉就稚嫩,算什么男人?”蘇衾衣捂著唇笑幾聲。
蕭衍眉頭始終未松開,“年紀再小,也是男子,你與他一個營帳始終不妥,不如……”
“不如搬去和你一個營帳,是嗎?”蘇衾衣哭笑不得的瞅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