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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事,只字不準和王妃提起。”走到王府門口,蕭衍冷聲道。
“是,屬下肯定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告訴王妃。”初一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往蕭衍身上瞄,“主子,那個……那個給乞丐們留下的藥,主子怎么會有那個東西?”
蕭衍聞言,轉頭瞥了初一一眼,“王府跑圈沒跑夠是嗎?”
初一立即噤聲。
蕭衍回到書房,便看到小榻上的那個女子還在睡著,想來是累極了。
他坐在旁邊看看她,伸手將蘇衾衣耳邊的發撫到一旁,便合衣躺在她身側睡了。
天一亮,蘇衾衣睜開眼看見自己身邊躺著的人,想到前一日的事,臉紅的不成樣子,她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便奪門而逃,不敢在蕭衍醒過來的時候與之對視。
蕭衍一早就醒了,瞇著眼看那女子心慌意亂的穿衣服逃走,他便心情大好。
最起碼,醒過來的蘇衾衣不是滿臉恨意,也不是濕神沮喪,那便足夠了。
蘇衾衣一路逃回來,迎面就撞上了來給草藥澆水的彩云。
“小姐,一大早你就出去了啊?”彩云打著哈欠的揉揉眼睛,完全不知道蘇衾衣徹夜未歸留宿在書房。
蘇衾衣尷尬的應了一聲,“嗯,出去了。”
“奴婢準備小姐愛吃的早膳了,小姐你……”
“比起這個,你先打水來,我要沐浴。”蘇衾衣打斷彩云的話。
彩云眨眨眼,小姐怎么大早上的沐浴?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出了那么多汗,蘇衾衣都聞到自己臭了,她忙不迭的推門進房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喝了一口水。
昨天那一幕幕還能在腦海里浮現,光是想想,蘇衾衣便覺得口干舌燥,眼前全都是蕭衍那白花花的身體。
“蘇衾衣,你要點臉!”蘇衾衣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
沒一會兒,彩云打了水進來。
“不用你伺候,出去吧。我自己洗洗就行。”見彩云要過來脫她衣服,蘇衾衣立即出手制止。
“小姐沐浴不是一向奴婢服侍的嗎?可是奴婢哪里不對惹小姐生氣了?”彩云見狀立即委屈的紅了眼,伸手拉扯著蘇衾衣的衣擺。
“你沒惹我生氣。”蘇衾衣失笑,“我想自己泡泡,用不著你伺候,出去吧。”
彩云哼哼唧唧幾聲,還是拗不過蘇衾衣,只得出去了。
確認彩云不會再進來,蘇衾衣反手鎖了門,她將門窗都關好,這才脫掉衣裳鉆進浴桶里,熱水的溫度叫她舒服的瞇起眼。
蘇衾衣低下頭,瞧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忍不住嘆口氣。
蕭衍那廝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怎么這種事上像是餓狼,皮肉都快被他咬掉了。
她拖著這么個樣子,怎么敢讓彩云伺候?那丫頭瞧見不跳腳才怪!
蘇衾衣在水中舒緩了身子,將頭徹底的垂了下去。
彩云垂頭喪氣的出來,聽見蘇衾衣鎖門的聲音,委屈的兩眼發紅。
“怎么了?”鐘情巡邏回來,便看到彩云病懨懨的蹲在地上,活像是被人遺棄了。
彩云看見鐘情,扁了扁嘴,“我不知道哪里惹小姐生氣,小姐沐浴不用我伺候了。”
鐘情聞言愣了愣,忽然想到昨日在書房聽見的聲音,不由干咳幾聲,“王妃……王妃肯定不是生你氣,或許有她自己原因也說不定。”
彩云眸子看向她,瞇了瞇眼睛,“鐘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鐘情立即整理下佩劍,“管家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彩云孤單單蹲在地上,嘆口氣,“連鐘情這個壞丫頭也不愿意跟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