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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說什么呢你!我家小姐才不會做那等無恥下流的事!”彩云趾高氣昂的反駁語一出,蘇衾衣額頭上都冒了細密汗珠。
彩云到底是幫她還是罵她?
好說歹說的糊弄走初一,蘇衾衣坐在池塘邊喂魚。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抓了一把魚食丟進池子里,瞧著那些魚上前爭搶吃食,腦子里忽然想起她與蕭衍在池塘見面的場景。思緒倒回,又想起她重生睜開眼的剎那,蕭衍當時是跳入水中救了她的吧。
蘇衾衣撫上唇瓣,水中那吻視乎還在眼前,在那之后雖然也有各種誤打誤撞的親吻,但似乎水中那次,蘇衾衣能感覺到那人強烈的感情。
蕭衍明明是愛慘了自己,為何重生過來像是變了個人,對她的態度也接近于十萬八千里的轉變。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她既然可以重生回來,那蕭衍呢?是不是也可以?
這種無稽之談任誰都不會信,但它的的確確發生了,既然能發生一次,就能發生第二次。
蘇衾衣眸子倏地亮了亮,若蕭衍也是重生回來,似乎他對自己態度轉變就能解釋的通了。
“王妃。”
身后有人叫她,打斷她繼續往下想的思路。
回過頭,是那三位美人中的最后一個,從未說過話的女子。
見蘇衾衣訝異神情,穿著粗布麻衫的女子欠了欠身子,“奴婢念秋,給王妃請安。”
對這三個美人,蘇衾衣印象最深的還是那粉蝶,眼前這個念秋她實在沒什么印象,這女人的存在感太低了。但單看相貌,卻也是個眉清目秀之人,比起其他兩人少了風塵氣,頗有些像是家道中落的大家小姐。
“你來找本妃?”第一印象不好的關系,蘇衾衣說話冷冰冰的。
“是。”念秋頷首,“奴婢有一事相求,還望王妃恩準。”
蘇衾衣眨眨眼,將手里魚食盡數丟了進去,拍拍手便站起身來。
她以為念秋是想替粉蝶求情,要不然就是求自己給她個機會接近蕭衍。偏巧哪個都不可能,后者就是天降炸雷都不可能。
這一世蘇衾衣惦記上蕭衍,便不會允許那人身旁出現其他女子。
念秋抿了抿唇瓣,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奴婢求王妃恩準奴婢離開王府。”
“不……”拒絕的話剛出口,蘇衾衣愣住了。“你說什么?你要離開王府?”
念秋抬起頭,不卑不亢,“是,求王妃恩準。”
“你是皇帝賜給蕭衍的,除非皇帝或王爺開口,不然誰都沒權力將你們趕出去。”蘇衾衣猶豫片刻,選擇實話實說。
念秋點點頭,唇瓣抿的更緊了些,“奴婢知道,但入王府并非奴婢所愿,奴婢……”她垂在身側的手稍稍捏緊拳頭,聲音越說越小,“外面還有人在等奴婢……不可……”
“心上人?”蘇衾衣眸子閃閃,輕聲問道。
“奴婢該死。”念秋本就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念頭來的,若出不去王府,她寧愿被亂棍打死也不能冠以涼王女人的頭銜。
“你的確該死。”蘇衾衣聲音輕輕的,“被賞賜過來的人想離開,的確是該死。”
念秋咬著嘴唇,不語。
“你那心上人不介意你身份?”蘇衾衣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若王爺對你們有心思,本妃如何阻攔都沒用。”
念語堅定的搖了搖頭,“王妃,人前富華若云,眼中情人難尋,奴婢此生便是認準他,他生奴婢生,他死奴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