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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以來第一次入宮,而且還是與蕭衍一同。
她還是第一次瞧見蕭衍穿朝服正了八經的樣子,當下眸子總是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掃。
忽然掌心一暖,他拉住了蘇衾衣冰涼的指尖,微微用了用力。
蘇衾衣面色一怔,彎著唇角笑笑。
她和蕭衍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變了。
養心殿里,皇帝早就等待多時。
“臣弟給皇兄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衍撩起衣袍跪在地上,行了個正式禮。
蘇衾衣見狀,也跟著立即跪地伏低。
皇帝瞧見蕭衍兩人旋即和顏悅色,沖兩人招了招手,“起來吧,何必與朕如此見外。”
“規矩不可廢。”蕭衍正色,“不知皇兄要臣夫婦前來,為何事?”
蘇衾衣腳下一軟,驚詫的看向蕭衍。
這人剛才用的是夫婦?
心神微動,蘇衾衣面上染了點點喜色。
“皇家圍獵季過半月就要到了,涼王妃作為皇室一員理應參加,往年的圍獵事宜都有皇后操持,今年朕打算將此事全權交由涼王妃打理,如何?”皇帝說著,將視線投遞到蘇衾衣身上,眼底滿是柔和。
原本還看著蕭衍愣神的蘇衾衣腦袋一懵,不可置信的轉過頭,“臣妾?皇上,臣妾恐怕不能勝任。”
“衾衣她未曾參與過圍獵,讓她全權怕是不妥,請皇兄三思。”蕭衍眉頭細不可查的皺了皺,說道。
“萬事開頭難,有一次便有第二次。”皇帝不容許拒絕,與兩人開始打太極,“皇后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太醫說需要皇后靜養,這次圍獵朕實在選不出比涼王妃更適合的人,你便不要推辭了。”
蕭衍擰著眉頭還要拒絕,被蘇衾衣一手拉住胳膊,她沖著皇帝笑靨如花。
“既然如此,那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蘇明杭果然有個好女兒。”皇帝龍顏大悅,笑著安撫蕭衍,“蘇衾衣都這般說了,涼王就不必再推辭了。”
蕭衍眸子閃了閃,沒再說話。
應付好皇帝,夫妻二人自養心殿出來。
“你方才不應那么輕易就答應他。”蕭衍走在蘇衾衣身側,輕聲道。
“我們還有選擇嗎?”蘇衾衣轉頭瞧他,“皇上的意思便是不容許我們反駁,若我們給推辭了,那他還叫做皇帝嗎?”
“你不知圍獵操持之復雜。”蕭衍唇瓣抿成一道線,忽然站定腳步,“衾衣,你成了涼王妃,便是與我一同戰線。”
蘇衾衣眨巴眨巴眼,笑開了花,“這是自然,不是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我沒與你說笑。”蕭衍倏地抬手在蘇衾衣頭上揉了揉,“若是此次籌備不當,皇帝便會治你罪,若是連累我是小,連累將軍府才是大。”
蘇衾衣繼續咯咯咯笑,“王爺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我聽說皇上最近想要削藩,尤其是削掉驃騎大將軍蘇明杭的大權。”
“……”蘇衾衣愣了。
想過大婚之后回將軍府探望父親,但沒想過是以這種方式偷偷的從后門回來。
蘇衾衣拉著蕭衍從以前偷跑出去的后門進去,一路都沒有下人阻攔。
“你平日里就是這么出去的?”蕭衍瞧著像是做賊一樣的蘇衾衣,唇角勾了勾。
“不然呢?祖母不喜歡我,趙姨娘也時不時找茬,我可做不到堂而皇之的從將軍府正門出去。”蘇衾衣推門進了自己以前的臥房,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復又道:“嫡女風光,也不如庶女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