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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唇瓣不住的哆嗦,“不,不是的。”
“不是你倒是說說看,真實情況是如何?”蘇衾衣緊盯青兒雙眼,不容許她有任何抗拒。
青兒咬唇不語,身子酸疼的厲害,但頭腦卻是異常清醒。
“蕭景則到底給你什么好處,叫你不惜對自己主子下毒?”蘇衾衣瞇著眼眸,冰冷殘忍的話從她唇角溢出,“你知道嗎?你自己也中毒了。”
青兒身子顫了顫,脫口而出,“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害我!”
話一出,她立即捂住唇瓣,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他不會害你?你怎知他不會害你?”蘇衾衣知道青兒指的他是誰,她抓了青兒的胳膊點在那青紫色的脈絡上,“你自己瞧瞧,若不是他害你,你豈會中毒?豈會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你中毒可比你家主子早多了。”
青兒垂眸正巧看見小臂里有一閃而過的黑影,舌尖都跟著打顫,但嘴上還是否認,“不是,不是的,你在騙我!”
“青兒,蕭景則用那種話哄騙了多少女子不是你我能猜的出的。”看見青兒的模樣,蘇衾衣恍惚間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她也像是青兒那樣無條件的信任蕭景則,結果最后得到了什么?她按住青兒的肩膀,將事實戳穿,“你以為昨日與你黃粱一夢的是誰?如果你以為是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青兒咬著唇瓣,顧不得害羞,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不是他,是誰?”
“我見過蕭景則多少次,你以為我會認錯?那男人被我當場殺了,你可是想瞧瞧那人的尸體?”蘇衾衣從衣袖中掏出那個被男子視若珍寶的錦盒丟在青兒懷里,“你自己瞧瞧!”
青兒倉皇的抓了錦盒打開,那里面裝著個特殊藥膏,聞著一股花香氣。
“這是示人陷入迷幻的西域秘藥,西域一般用于男女之歡,若是有心愛之人,則眼前便會幻化出那人的樣子。”蘇衾衣嘆了口氣,瞧見青兒眼底的希冀逐漸碎裂,她還是冷淡的一口出聲:“那人用的就是這個東西,你以為會是蕭景則?”
青兒驟然像是瘋了一樣的將錦盒丟開,口中嚎叫著:“你騙我!你撒謊!怎么可能!他那么愛我,說了日后登基要封我為妃的!不可能,不可能!”
她干凈的軀體,純潔的心靈都是為了他準備的,怎能因為三兩句話就被輕易抹殺?
蕭衍全程無言,安靜看著那兩人對峙,尤其在提起蕭景則時,蘇衾衣的神情并未異常,沒出現他因為的情真意切,甚至他竟然瞧得出怨恨。
蘇衾衣到底在想什么?
蘇衾衣并未注意到蕭衍看她的視線,她抿唇輕笑,似是在嘲笑青兒的無知,也像是嘲笑曾經的自己。
“你最珍貴的東西在他眼底什么都不是,青兒,你為何不能清醒些?那人是蕭景則,是尊貴的王爺,普通貴女尚且看不上,又如何瞧得起一個宮女?”
“宮女怎么了?宮女就不是人嗎?”青兒被刺激的一伸手揪住蘇衾衣的衣領,目齜欲裂,“他愛我,我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弒主又如何?蘇姑娘沒資格質疑我們之間的愛!”
蘇衾衣并未惱,只是越發覺得可笑。
“你可知你還有幾日活?”她問道。
青兒看著她,愣住了。
“你不是傻子,能感覺到自己中毒。”蘇衾衣聲音輕輕的,“我自詡為醫術尚可,但你身中蠱毒時日太長,蠱蟲入了心肺附近,藥石無靈。滿打滿算,還有半月。”
青兒揪著蘇衾衣的手哆嗦一下,立即松開了。
“饒是蕭景則許你富貴榮華,許你一生一世,你可有命去活?”蘇衾衣句句無情,似利刃般朝青兒心窩子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