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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回頭注意到蘇衾衣,抿了抿嘴角,便直接沖她走了過來。
“王爺吉祥。”蘇衾衣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后退小步站在那里。
蕭衍面色蒼白,幾步走過來已然是精疲力竭,他虛喘了口氣,視線在蘇衾衣面上定格。
“你……”
“王爺可有事?若是無事衾衣就先行告退了。”蘇衾衣半低著頭,聲音放輕了些。
蕭衍張了張口,頓時無言。
蘇衾衣見狀,深吸口氣轉身便走。
“蘇衾衣。”蕭衍叫住她。
“王爺請吩咐。”蘇衾衣身子都未轉過來。
“昨日之事……”初一在他醒過來就講清楚原委,他也是存了心思想與蘇衾衣好好解釋一番。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衾衣打斷。
“昨日衾衣尚可,王爺不必掛懷。”蘇衾衣身子一僵,對答如流,回身看看蕭衍,面色自然并不像是在撒謊,“昨日之事王爺定然有自己的考量,衾衣明白,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蕭衍鳳眸熱度涼了下來,靜靜的瞧著她。
蘇衾衣微微一笑,“王爺日理萬機不必理會衾衣,若是可以的話,衾衣還是覺得自己睡比較自在。”
聽她這么說,忽然一股火氣從蕭衍小腹躥了上來。
這女人果然是沒有心的,就是因為不在意不在乎他,所以才能如此輕松的說出妥協之言。
莫不是為了蕭景則才守身如玉?
有了這認知,蕭衍心底的怒火更旺盛,趁著他臉色都比剛才更白了。
“是嗎?既然王妃如此提議,那本王便滿足你。”
“多謝王爺。”蘇衾衣盈盈一拜,“衾衣告退。”
瞧著女子離開,蕭衍一手捂住胸腔,忽的一股腥甜涌上來,他吐了一口血。
“主子!”初一灰頭土臉的趕回來就瞧見蕭衍吐了血,“主子你如何?屬下去叫花先生過來!”
“不必。”蕭衍伸手抓著初一胳膊,輕搖頭,“扶本王回去休息休息即可。”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上一世便是中毒之軀,只是那時候誤打誤撞的被蘇衾衣知曉,她不知哪兒找來稀奇古怪的藥給他亂吃一氣,竟然直接解了他兒時中的毒。今生……怕是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初一擰著眉頭,“屬下跟王妃解釋,鐘情那丫頭阻攔,所以就……”
“不必再與她解釋。”蕭衍輕聲的念了一句,頭忽然一沉,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主子!”
鐘情端著點心從門外進來,就看到蘇衾衣孤身坐在窗前眺望,神情呆滯。
“王妃,奴婢去小廚房挑了幾個點心,您嘗嘗看?”
蘇衾衣半回頭看她一眼,“放著就出去吧。”
鐘情到底是蕭衍的人,會武又識時務,蘇衾衣沒辦法全然相信她。
“是。”鐘情猶豫片刻,還是將到口中的話咽下去。
“等一下。”蘇衾衣叫住她,“得了空去趟將軍府,將那叫彩云的丫鬟帶過來吧。我習慣了她伺候,沒她在不大舒服。”
鐘情立即點點頭,“是,奴婢這就去接她回來。”
“多謝。”蘇衾衣朝她一點頭。
“王妃何必客氣,您是奴婢的主子。”鐘情笑了笑便出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彩云便風風火火的從門外闖了進來,一聲震天吼屬實嚇了蘇衾衣一跳。
“小姐!”彩云小碎步的跑到她跟前跪下。
“你這丫頭跪什么跪?叫別人看了笑話,還不快起來?”蘇衾衣嗤笑幾聲,立即將她拉起來。
“奴婢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伺候小姐了。”彩云哽咽的吸吸鼻子,“老爺和趙姨娘誰也沒發話叫奴婢陪嫁,奴婢就只能眼睜睜瞧著小姐上花轎……對了,小姐,涼王殿下待你可好?”
蘇衾衣噎住,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