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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驟停,蘇衾衣被喜婆背出來,一切都跟前一世相同,一樣的跨火盆一樣的交出平安果最后被牽引到主廳。
蘇衾衣蓋著紅蓋頭隨著喜婆走到主廳中央,離得很遠便順著縫隙瞧見鑲著翠玉的靴子。
隨后,她手里塞了禮花,另一側被塞到了那人手里,聞到熟悉的墨香味,蘇衾衣便更緊張了。
三呼拜堂,最后禮成時,蘇衾衣腳下一踉蹌險些跌倒,一只手抄她腋下將她扶穩。
聞到那人味道,蘇衾衣面色微紅,心跳也跟著不由得加快。
直到坐在臥房里,她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暗罵一聲沒出息,她在裙擺上拍了幾下,準備躺下休息休息,左右新郎官是要喝酒,等蕭衍回來也得一個時辰,她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剛要傾身躺下,門就開了。
回來的這么快?
蘇衾衣愣了愣,趕緊坐好。
那人走到蘇衾衣跟前站定,并未再近一步。
而蘇衾衣以為他要掀開蓋頭,緊張的揪著裙子。可是等了許久對方都沒動作,她擰了擰眉,輕聲道:“還不給我掀開嗎?要悶死了。”
對方沒回答,甚至后退一步。
看著鑲翠玉的鞋子離自己遠了些,蘇衾衣頓時來了火氣,“蕭衍,你打算一直這么……”一邊說她一邊抬手自己掀了蓋頭。
話沒說完,順手扯開的蓋頭徐徐落地,蘇衾衣看著眼前站著的人,驚呆了。
只見初一身穿大紅色喜服,腳上踩著的可不就是翠玉靴子?
合著剛才與她拜堂,在另一側拿著禮花的人是初一?
蕭衍人呢?
蘇衾衣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臉頰燒的厲害。
初一局促的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后低著腦袋甕聲甕氣,“王妃別生氣,是王爺他……”
“蕭衍就這么不想娶我?拜堂都是找人拜的?”蘇衾衣勾了個冷笑,像是從頭到腳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初一慌亂的擺擺手,“不是不是,王妃誤會主子了,主子是……”
“夠了!”怒火沖上天靈蓋,蘇衾衣胸腔被烈火點燃,沖門口一揮袖,“滾出去!”
初一一向口齒伶俐,但面對蘇衾衣的怒火愣是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最后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門被關上,蘇衾衣像是脫力一樣跌坐在地。
明明與前一世都是相同的,為何結果會是這樣?
蘇衾衣眼眶逐漸發紅,眼底的水汽彌漫上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將快要噴涌而出的淚意憋回去,最后坐到梳妝臺前落發脫衣一氣呵成。她抬眼看向鏡中披散著長發的人,鏡子里的人哭了,她一抬手,也摸到了眼淚。
“哭什么哭,有點出息。”蘇衾衣罵了一句,發狠的搓干眼淚又用力拍了拍,這才轉身爬上床榻休息。
門外紅燈高掛,連片的紅色絲綢掛在那寓意喜氣,一陣風過來,其中一條絲綢被吹飛落在蘇衾衣敞開的窗子上,有些諷刺。
與此同時,書房的小榻上,一身紅衣的男子皺著眉頭,額頭不斷滲出汗珠,他垂在身側的雙拳狠狠握緊,身邊守著的初一時不時捏著帕子給他擦汗。
“先生,主子這次怎么會發作的這么快?”他緊張的轉頭問道。
花無月是江湖鼎鼎有名的行腳大夫,脾氣怪異手法古怪,就連治病也要挑病人。
此刻,他挑了鬢邊一縷黑發,慢聲細氣的開了口,“急什么急,越快發病不就越好摸清楚癥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