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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熟悉的地方,蘇衾衣瞪圓了眼睛。
這不是淑妃的芳華宮嗎?怎么密道會通往這里?
與蘇衾衣一同出來的蕭衍亦是有些發愣,他對芳華宮并不陌生,密道通向的是芳華宮一處極偏的地方,現在應該算是個破敗院落。
“蕭景則的密道竟然會通向這里?”蘇衾衣走到桌前,瞧見上面落了一下子的灰,便知道這里常年沒人住。
蕭衍并未注意蘇衾衣的話,眸子順著地面看過去,瞧見地上落滿灰的腳印直直的奔向門口,稍稍一想就想明白了。
“此地是蕭景則入宮的踏板。”兩人不約而同的開了口,雙雙對視后,蘇衾衣半蹲在地上指了指腳印,“若不是這些腳印,我還以為淑妃和譽王有私情。”
“何出此言?”蕭衍問。
“腳印未免太整齊了些,王爺瞧,從密道里出來的人應該是來回踩了多次,但腳印朝向完全相同,再謹慎小心的人都會出差錯,更何況是一心來偷情的?”蘇衾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視線往窗口看,“窗子虛掩著,往窗子方向卻沒有腳印,一個常年不住人的地方,窗子那邊卻很干凈,不是太奇怪了嗎?”
蕭衍眸子閃了閃,再看蘇衾衣的眼神變了溫度,“所以?”
“所以衾衣猜想……有人是想借偷情為幌子,實際是想偷偷的入宮。”蘇衾衣眼眸詭異的亮了亮,“如果東窗事發就可以將其栽贓在淑妃娘娘頭上,自己輕松摘除,王爺覺得我說的可對?”
蕭衍看她的視線變得灼熱幾分,毫不吝嗇的夸贊一句,“完全吻合,很聰明。”
“要入宮就肯定要遞折子,外男入宮更是如此。”蘇衾衣唇角笑意深深,眼神像是偷吃魚得逞的夜貓,她繼續道:“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暗自打通密道倒是個好方法。將密道打通至常年不住人且偏遠之地,若是在宮中遇見什么人,也不會有人問是否遞折子……”
蕭景則算盤打的真響!
故意選在芳華宮這種偏遠之地,他再制造出偷情一樣的假象,實則出了事便可以將臟水潑到淑妃身上。他到底是皇帝的兒子,皇帝就算再惱怒也不會下殺手,可是淑妃就不一樣了。
果真是一盤好棋!
蕭衍倏地在蘇衾衣身后站定,那人的聲音噴吐在她脖頸上,只聽那人道:“你以為做這種事情的人會是誰?是你心上人嗎?”
一聲心上人,蘇衾衣眉頭下意識的皺起來。
“王爺莫要亂說話,什么叫我的心上人?”
“難道蘇二小姐不是整日追著譽王到處跑?”蕭衍冷笑,“獻身都獻到了流水宴上,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就知道蕭衍看見那廝抱她了!但也不至于將話說的那么難聽,她不是已經推開蕭景則了嗎?
蘇衾衣咬緊唇瓣,“涼王殿下這話說的未免太刻薄了,好歹衾衣也是女兒家,怎么到王爺口中就成了如此不堪之人?”
“本王難道說錯了?”蕭衍見她薄怒,以為是在替蕭景則發火,當即怒氣蜂擁而至,聲音越發的冷,“若不是有一紙婚約在,只怕蘇二小姐都快把將軍府搬過去了!還想要什么不堪?”
下一瞬,“啪”的一聲,蕭衍的臉被蘇衾衣打側了過去。
蘇衾衣顫抖著舉著手,還保持著打耳光的姿勢。
“蕭衍,你可還有心?”她顫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