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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沒注意到蕭景則視線,她走到一處桌前落座,手指在上面擺著的古琴上摸了摸。
“你會彈琴?”蕭景則像是陰魂不散似的跟在她旁邊,甚至一屁股坐在蘇衾衣身邊瞧著她。
“王爺說笑了,衾衣可不會這些。”蘇衾衣轉頭一笑,“譚兒姐姐倒是善于音律,王爺為何沒將譚兒姐姐請來?”
蕭景則眉頭一皺,“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何總提不相干之人?”
“那是衾衣的姐姐,可不是什么不相干之人。”蘇衾衣柔和的彎了彎唇角,食指勾住琴弦一動,“錚”的一聲音便從手指下傾瀉出來。
蕭衍好像是會彈琴的,上一世她有幸聽到過那人撫琴,只是她不善音律,聽不出曲子中藏的感情。
“你若是想學,本王可以教你。”蕭景則不是在詢問,直接雙手覆蓋住蘇衾衣的手背,握著便將她手掌按在琴弦上。
手掌下的手背軟嫩嬌小,手感極好,竟然叫蕭景則一時間有些愛不釋手。
蘇衾衣皺眉,立即將手抽出來,“衾衣不善音律,自小也對其沒興趣,就不需王爺您教了。”
她撐著雙腿便要站起身,誰料蕭景則卻忽然伸手抓了她的小腿,蘇衾衣一時沒防備,整個人狼狽地跌倒,蕭景則順勢接了那軟玉微香,鼻尖撲進女子香氣,他不由得跟著心猿意馬。
蕭衍從門口進來,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只是蘇衾衣的驚慌失措到了他眼底成了欲拒還迎,蕭景則則是神清氣爽的環抱著她,兩人之間曖昧氣氛可想而知。
初一跟在蕭衍身后都覺得冷,汗毛孔都快要凝結成霜。
主子生氣了,很可怕。
蘇衾衣抿著唇角,立即從蕭景則懷里掙扎出來。
礙于周遭那么多雙眼,她沒法表現出厭惡或者出言訓斥,只得柔聲道:“多謝王爺。”
剛才那廝竟然在她腰上捏了好幾下,如此輕薄她,這口氣必然沒辦法咽下去,只得他日另做打算。
“你且當心些,若是受了傷本王沒法和將軍交代。”蕭景則余光一閃看見不遠處的蕭衍,“皇叔來了。”
蘇衾衣身軀一震,猛地回過頭,果然看到蕭衍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剛才那一幕他看到了是不是?
肯定看到了。
蕭衍與初一走到跟前,蕭景則立即含笑的上前寒暄。
“皇叔大駕光臨,景則有失遠迎。”他一拱手,禮儀做了個全,“本以為皇叔不會來,如今皇叔一到,今日流水席定然增光添彩。”
蕭衍神色淡淡的,此時惱的連應付蕭景則都不愿。
最后還是微微點頭,“本王坐哪兒。”
“皇叔請上座。”
全程那人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就那么擦肩過去,蘇衾衣站在原地只覺得有些冷,回過頭瞧時,蕭衍卻是背對著她。
不多時,陸陸續續的學子就坐,以文會友的宴席便開始了。
“小姐,都是文人墨客,奴婢一會兒睡著了小姐記得叫奴婢。”還沒開始,彩云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蘇衾衣嗤笑她幾聲,便將多余蒲團拼在一起,“你若是倦了就直接躺著睡,無妨。”
期間也來了不少大家閨秀,有的真是來以文會友,有的則是來借機觀摩青年才俊好為以后選夫君做準備。沒一會兒,蘇衾衣身邊就坐了好幾個人。
“蘇二小姐也來以文會友?”其中有認識蘇衾衣的人,瞧見她便譏諷一句。
誰不知道蘇衾衣文采不出眾,除了那張臉可以看之外別無長處。
蘇衾衣抿著唇一笑,瞥了那女子一眼,是個沒印象的,她涼涼道,“你都能來,我為何不能來?都一個水平線,聒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