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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宮中淑妃來信,蘇衾衣一目十行的看完,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彩云站在一旁磨墨,看了看她,“小姐,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有倒是有,但算不上煩心。”這些日子她給淑妃開了不下幾種藥,都是用于舒緩保胎,但作用都不太大,淑妃的身子依舊每況愈下。再這樣下去,她和她腹中胎兒都得死。
她得想個辦法,怎么能保住那兩人的性命。
彩云見蘇衾衣眉頭緊鎖,也不插言,安安靜靜的守在小姐身邊一會兒整理紙張一會兒準備點心。
臨近傍晚,蘇衾衣才伸了個懶腰,滿意的瞧瞧自己新開的方子。
“小姐,這是什么?”彩云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不解的看著蘇衾衣紙上的藥材名字。
“小姐我要做個大事。”蘇衾衣嘴角含笑,“我要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事。”
彩云眨巴眨巴雙眼,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蘇衾衣懶得與她解釋,立即起身將藥方揣進衣袖,“我今日晚些回來,爹來問,你知道怎么回答。”
“小姐,你又不帶奴婢了啊。”彩云哀怨的趴在桌子上,撅著嘴抱怨。
蘇衾衣沒聽見,立即腳步飛速的往門口走。
再等一會兒皇宮就宵禁了,她再想進去就得等到明日,若是拖延到第二天說不定會有什么新的情況,她這方子還是早些試為好。
蘇衾衣一路疾走沒注意前面來人,正好與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衾衣?”
是蕭景則,蘇衾衣立即假意伸手捂著額頭,嘴里嬌滴滴的抱怨,“誰……啊,譽王殿下。”
蕭景則立即關切的扶住她肩膀,“出什么事了?為何像是沒頭蒼蠅似的?”
“回王爺的話,衾衣趕著出去買松子糖,彩云那丫頭與我鬧脾氣,非要松子糖才哄得好呢!”蘇衾衣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將鍋扣在彩云身上。
“奴才就是奴才,你這般寵著作甚?”蕭景則搭在蘇衾衣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眼睛盯著蘇衾衣不住的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個蘇衾衣瞧著順眼了許多,甚至還生出她確實美的念頭。
蘇衾衣抿唇輕笑,“自家的丫頭自家當然要寵著,王爺今日來是來尋我大哥嗎?”
蕭景則與蘇青瀾一直都有聯系,在蘇衾衣的認知里,蕭景則一直變著法的想籠絡蘇青瀾,但蘇青瀾天生一副木頭樣,誰拉攏都不管用,她記得上一世蘇青瀾也沒及時站隊,始終保持中立態度。
“不錯,本王聽聞蘇兄喜茶,偶然間得了頂級云霧,便來與蘇兄一同品茶。”蕭景則笑了笑,手自然自然的環住蘇衾衣的肩膀,“許久日子不見,衾衣你似乎瘦了不少。”
蘇衾衣皺皺眉,偏過身子掙脫開他的手,含笑的打回太極,“既然如此,王爺還是快些去才是,免得叫大哥等的心急。”
蕭景則原本就是為蘇青瀾而來,見蘇衾衣著急,便沒再纏著她,但依舊往她手心里塞了塊翠玉。
蘇衾衣不甚在意的將翠玉丟進隨身的荷包里,便匆匆的往皇宮趕。
她最后搶在宮門落鎖前入了宮,跟著引領宮女左轉右拐,這才拐進芳華宮。
淑妃接到回信早就等急了,見蘇衾衣進門便立即上前免了她的禮。
“衾衣你快給本宮瞧瞧,這幾日我心慌的厲害,是不是孩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