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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在外閣守著打了一夜的盹,最后一次腦袋低下來時便聽到屋里傳來女子驚喜的聲音,嚇得立刻瞌睡蟲都飛了。
抬頭一瞧,天都亮了。
彩云打著哈欠推門進去,就看到自家小姐桌上擺了各種瓶瓶罐罐,地上都擺了不少草藥。
“小姐,你這是在干嘛?”
蘇衾衣愛不釋手的捧著那個在文南笙身上掉下來的瓶子,眼底笑意不減。
“當然是在制藥。”
“小姐什么時候對醫術這么懂了?”彩云擰了擰眉頭,記憶里的蘇衾衣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可是瞧瞧蘇衾衣現在指甲里的泥,彩云立即掏出帕子給她擦手。
蘇衾衣被問的一怔,立即笑了幾聲,“我說是我娘托夢給我,你信嗎?”
她的娘就是個懸壺濟世的大夫,心慈善良,與她爹在一起后就成了軍醫,深受將士們愛戴。但她娘的醫術造詣不高,全靠一顆仔細認真的心,也治好了不少病人。只是醫者不自醫,最后娘離世的時候,蘇衾衣還很小,印象不是很深了。
“奴婢當然信,若是夫人給小姐托夢,奴婢肯定信。”彩云一面給她收拾桌子一面道:“聽管家說,夫人可是個心善的大善人呢!”
“心善有什么用?最后不還是死了?”蘇衾衣想起娘,便對蘇明杭有怨氣。
那趙姨娘是外室,在她爹與娘親兩地分離時就一夜風流,說是趙姨娘心懷不軌,她爹又好的到哪里去。所以蘇衾衣從小到大都對趙姨娘不冷不熱,錯就是錯在了信任那個以為對她極好的姐姐。
彩云張了張嘴,辯駁的話說不出,只得乖巧的繼續收拾桌子。
總是有那么個理,想起誰誰下一秒便會出現,這不蘇衾衣腦子里剛罵了趙姨娘和爹一頓,趙姨娘便哭天抹淚的來了。
“衾衣啊!衾衣你不能這么鐵石心腸,衾衣你得救救譚兒啊!”趙姨娘沖進來便直接朝蘇衾衣撲過去,哭嚎的聲音引得門口經過的下人頻頻往屋里瞧。
蘇衾衣擰緊眉頭,立即扯開她手,“趙姨娘有話好好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趙姨娘眼睛通紅,哆嗦半天才說出句完整的話,“譚兒,譚兒她……老夫人要送譚兒去尼姑庵。”
“什么?”蘇衾衣愣了愣。
一邊的彩云點了點頭,附和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老夫人一回府便叫了大小姐過去,奴婢聽到說是要送她去尼姑庵為將軍祈福。”
“去便是去了,與我何干?”蘇衾衣聲音淡淡的,不為所動。
“那可是你姐姐啊,衾衣,譚兒好歹與你手足情深,你不能眼睜睜瞧著她往火坑跳。”趙姨娘說著說著淚又掉下來,“哪個好人家的女兒去尼姑庵祈福?譚兒若是去了,別說一年,就算是幾日,回來哪還有人家肯要她?名聲不就全沒了?”
蘇衾衣勾了勾嘴角,她們手足情深?
見蘇衾衣不說話,趙姨娘便揪著她衣袖,“衾衣,你幫幫譚兒吧,不能這么鐵石心腸,你姐姐將來我是盼著她嫁個好人家的。”
“譚兒姐姐名聲早就沒了,姨娘能指望嫁什么好人家?”蘇衾衣沒想到老夫人肯忍痛割愛,不是最寶貝蘇譚兒的嗎?察覺到危及自己就迫不急待的棄了?
兩人對話沒結束,院子里就響起下人們的尖叫聲。
“大小姐自盡了!”
“我的女兒啊!”趙姨娘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