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大理寺?蕭衍?
蘇衾衣立即掀開簾子往外看,果然看見大理寺獨有的馬車,馬車外圍的旌旗桿上都掛著大理寺的旗幟。
他怎么來了?
蘇衾衣擰了擰眉頭,抬眼對上蘇青瀾波瀾不驚的眸子,立即偏轉開。
他這個大哥太嚴肅了,嚴肅的讓她害怕。
偶遇蕭衍,蘇明杭沒法繼續在馬車里穩坐,只得出門寒暄一陣才回來。
“爹,涼王殿下他……”
“涼王殿下也去香爐山。”蘇明杭聲音淡淡的,“是啊,過幾日是涼王母妃的忌日,難怪會碰見他。”
蕭衍母妃?是那個被先帝遺棄在外的苗疆女子?
兩支隊伍寒暄過后,便一齊往香爐山進發。
蘇衾衣時不時掀開簾子往外面看,瞧見蕭衍的馬車始終掛著簾子,便氣鼓鼓的扭臉轉過來。
那人明知道自己在馬車里,都不掀開簾子看看的嗎?
“小姐,吃栗子。”彩云遞過來剝好的栗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蘇衾衣用力的在彩云額頭上點一下,雙手環胸的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一顆心頓時被蕭衍給攪的七上八下。
她對蕭衍母妃了解的不對,了解也是只言片語。哪怕上一世到了蕭衍母妃忌日她也從不詢問,只知道那日的蕭衍情緒低沉,回到王府便抓著她一頓翻來覆去,那個時候對蘇衾衣來說就是噩夢,所以她對蕭衍母妃沒什么好印象。
如此想來,那終究是個被丈夫遺棄的可憐女子吧。
下午,一行人到了香爐山。
蘇衾衣從馬車鉆出來,一眼瞧見一身黑衣的蕭衍。
他換了身黑衣,發帶也變成了白色。
那人的情緒應當又很低落吧。
“下來。”蘇青瀾擋住蘇衾衣視線,向小妹伸出手。
“謝謝大哥。”蘇衾衣沒扭捏,抓住他手便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蕭衍的目光頓時間往蘇衾衣那邊掃了一下,瞧見蘇青瀾按住蘇衾衣腰肢上的手,眸子危險的瞇了瞇。
蘇衾衣沒注意到那人看過來的目光,她立即小碎步的過去攙扶老夫人下馬車,嘴里念叨著,“祖母,衣裳這么穿一路也足夠虔誠了,您還是脫了吧,這么遭罪等下還怎么聽大師講經?”
老夫人正愁沒人給自己臺階下,蘇衾衣幾句話恰好做了鋪墊,她也沒繼續裝,立即點頭應允。
這丫頭倒是知道看顏色了!
“祖母,您若是怕不夠虔誠,姐姐就繼續穿著那麻衣便是,反正她也不跟著進去聽講經。”蘇衾衣余光落在蘇譚兒面上,看到她松口氣的表情,就又拋過去個燙山芋。
蘇譚兒眸子瞪圓了,幾步上前辯解:“我穿了一路,也足夠虔誠了,衾衣,你為何要苛責于我?”
“我何時苛責你了?是譚兒姐姐你自己說的,麻衣代表虔誠,也是你自己要穿的不是嗎?”蘇衾衣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祖母的意見。
老夫人瞥了蘇譚兒一眼,“譚兒你便替老身穿著吧,衾衣說的有道理,左不過你也不進去聽講經。”
“祖母……”蘇譚兒驚愕的張著唇,祖母怎么會站在那賤人身邊?
“好了好了,快帶我去脫了這身扎人的衣服!”
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趕緊回了廂房,蘇衾衣則是笑吟吟的靠近蘇譚兒,滿臉落井下石的喜悅。
“譚兒姐姐,你虔誠之心定然感天動地,祖母更會念著你的好。”
“蘇衾衣,你是故意的!”蘇譚兒咬牙,麻衣將她皮膚刺的發疼,有的地方已經破了。
“譚兒姐姐當初送我這衣服是什么心思,我現在便是什么心思。”蘇衾衣瞇了瞇眼,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譚兒姐姐若一直執迷不悟,下次就不是麻衣這么簡單了。”
“你!”蘇譚兒瞪圓雙眼,恨不得撲上去掐死蘇衾衣。
“彩云,回房給我打個熱水,小姐我要好好洗個澡!”蘇衾衣微微揚了揚下巴,撞了蘇譚兒肩膀一下便走了。
這個賤人!
蘇譚兒站在原地氣的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