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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王府的氣壓極低,誰也不敢輕易開口,過路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吵了屋內瀕臨發火的女子。
小花月渾然不覺的坐在娘親懷中把玩著她的頭發,時不時笑瞇瞇的張嘴咬一咬,可愛極了。
蘇衾衣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規矩坐著的蕭衍,一言不發。
最后還是蕭衍憋不住的上前,剛要伸手環女子的腰肢,便被她雙眼一瞪,愣是不敢再有動作。
“我知你心悶,但皇兄開口,我不好拒絕。”他道。
“不好拒絕?”蘇衾衣勾了勾唇角,“你明知我瞧見那玉離公主便添堵,還專門放到我眼前來惡心我?你若是對她動心直說便是,犯不著如此一做!”
“無稽之談!”蕭衍委屈兮兮的扯著蘇衾衣的袖子晃了晃,“人是你叫我招惹的,最后要善后,夫人你難道還要袖手旁觀嗎?”
蘇衾衣被他的話噎住。
的確,人的確是她讓蕭衍招惹的,真相想來也傳到玉離的耳朵,但她屬實沒想到那公主竟然如此執著,甚至可以咽下這口氣跑到他們眼前來。
低頭瞧著咿咿呀呀的孩子,蘇衾衣眸子微閃。
“罷了,她喜歡找虐便找虐,與我無關。”半晌,蘇衾衣緩了口氣,視線在屋內逡巡一圈,“許久沒回,如今對這屋子倒是有些陌生了。”
蕭衍見小妻子心情好轉不少,這才大著膽子的伸手環住對方肩膀,“你若是再在皇宮逗留,我便將整個涼王府都挪過去。”
“去你的。”蘇衾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彩云呢?大哥呢?為何沒見他們來找我?”
“你回來的消息我壓根沒通知將軍府。”蕭衍瞇眼得意的笑笑,“本王的王妃,回來的一時間定然是要陪著的,管其他人作甚!”
蘇衾衣沒搭理,只覺得渾身累得慌,靠在蕭衍身上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最初她一顆心恨不得剜出來給蕭景則的時候,她跪在蕭景則面前求他,求他垂憐,哪怕當不成皇后,給他做個貼身婢女也是好的。
明明她全身都在反抗,可偏偏控制不住從口中溢出的一句句肺腑之言,卑微至極。
隨后,她驚愕的瞧見轉過頭來的人對他殘忍一笑,隨即她心口一涼,竟是她自己的心被蕭景則剜了出來,而隱約的一個模糊容顏的女子,正抱著小花月沖她得意的笑,隨后高舉起兒子,狠狠的朝地面一砸……
“不要!”蘇衾衣滿頭大汗的從床榻上驚坐。
四下漆黑,還是深夜。
身邊人聽見蘇衾衣夢魘,立即坐起身將女子攬入懷,“怎么了?做噩夢了?”
蘇衾衣驚魂未定,雙手死死抓緊面前人,渾身顫了顫,深呼吸片刻,才安定下來。
“嗯,做了個夢。很真實。”她出口的嗓音有些啞,“我夢到了蕭景則……”
蕭衍了然,當即冷哼了一聲,“誰準你做夢想著其他男子了?本王不夠你做夢的?”說著他捏著蘇衾衣的下巴雙眼直視她,語氣變了調,“本王不夠入你的眼?連夢里都夢不到本王?”
蘇衾衣愣了一會兒,隨后當即被蕭衍逗笑,“兒子呢?”
“奶娘抱去休息了,他在我們中間耽誤感情。”蕭衍眉開眼笑,便忍不住伸手在她腰間捏了捏,“睡醒了嗎?”
蘇衾衣在黑夜中感覺到對方灼熱視線,尷尬的別過頭,“天還黑著呢,睡不醒。”
“那好,我們繼續睡。”蕭衍湊過去親了蘇衾衣額頭一下。
“蕭……”話還沒出口,就盡數的被吞了回去。
第二日天大亮蘇衾衣還沒起床,就連動一動手指都酸痛的厲害。
蕭衍這個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