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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喚作“阿明”的青年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老老實實地低下頭來,溫聲附和:“是,在下是娘子的隨從。”
蘇昭節就點點頭,目送二人出門離開了。
只是二人的身影才消失于門外,就見另外兩道身影進來,蘇昭節咬著一顆糖漬杏子,見這一波接一波的,不由得一愣。
“我這里倒是熱鬧了。”
她打趣著,就見祁云照和顧老爺走進來,顧老爺今日過來,是為了替顧鶯向蘇昭節道歉的。
只是他一進門來,就忍不住回過頭多看了那才出去的二人幾眼。
蘇昭節吩咐丫鬟給二人上茶,顧老爺眉眼間蘊含著心事重重,抿下一口茶水,方才低聲而誠懇地開口。
“……原來是祁王和祁王妃二位,小的之前都是有眼不識泰山,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兩位不要介懷。”
“至于顧鶯,我已經給她許了一戶村里的人家,也算是家底殷實的,只是嫁過去,也難免要種田洗衣。算是給她的癡心妄想一個教訓了!”
聞言,蘇昭節對他這種處罰就不由得微微一驚,道:“顧老爺膝下唯有此女……如此安排,不會心疼么?”
顧老爺微微苦笑道:“我清楚她的心性,淺薄又輕狂,若是真嫁進高門大戶,憑借我們這樣的商賈之家,夫家也不可能尊重她。她自己又沒有心機手段,到時候日子更加難過。”
如此,也算是折中的安排了。
村里彼此知根知底的,夫家總要給顧老爺面子,雖然條件不佳,但也不至于磋磨顧鶯,可能只是先頭日子難過些,習慣了也就好了。
顧鶯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蘇昭節點了點頭,算是滿意。
“顧老爺考慮得很周全。”
說完此事,顧老爺就忍不住詢問:“方才出去的那位郎君是……”
“他?”蘇昭節眨了眨眼眸,解釋道,“那是我表妹王氏身邊的隨從,叫阿明,聽說似乎是五年前她撿到的,失憶了……”
蘇昭節把王皎月告訴自己的都說了出來。一語未了,便見顧老爺神色震驚又復雜,呼吸急促地站起身來。
他難得這樣失禮,動作太大,把桌子都撞了一下,敷衍地行了一禮,轉過身追出去。
蘇昭節眨了眨眼眸,沒想明白這是鬧得哪一出。
祁云照從婢子手中接過一碗控制毒素不擴散的湯藥來,指尖捏著勺子,喂到她唇邊。
“顧老爺怎么了?”她就著對方的手喝了一口,忍不住問道。
祁云照解釋道:“顧老爺曾有一長子,在京城附近墜崖失蹤,他以為你表妹身邊的隨從可能是吧。”
蘇昭節聞言,不由得震驚地捂住唇瓣。
天底下竟然有這么巧的事。
送親的隊伍在被京城禁軍接管的青州城修整了一段時日,北國那邊飛鴿傳信來催促了,別誤了過去辦喜宴的吉時。因此一行人再度上路。
祁云照親手將腿腳不便的蘇昭節攙扶進馬車內,忽然間聽見她抽了一口氣。他垂眼,只見女子面色蒼白,額間冒出一層虛汗。
“扯著傷口疼?”他問道。
蘇昭節輕輕搖了搖頭,雙眸迷惘道:“也不是……感覺被毒箭射中了這條腿……越發的疼了,疼得我晚上都睡不著。”
祁云照聞言蹙緊眉尖,恐怕是毒素難以抑制地在游走……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