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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步走過回廊之下,來到前院的書房門前,事情出得匆忙,她也顧不得許多了,上前推開房門,卻聽見一道嬌滴滴的驚呼聲。
抬眼只望見一片光潔如玉的脊背,被那女子飛快地將衣裳披起來。
蘇蘭節定睛一看,只見葉望手中拿著一只狼毫筆,似乎正要在那女子身上作畫,二人之間的距離靠得極近,書房中的氣氛曖昧之際。
簡直晃人的眼,她深吸一口氣,幾步上前去將那桌案上的女子拽下來,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我倒要看看這又是哪來的狐貍精!”
那女子被她毫不留情地拖拽到地上,衣衫隨之散亂,可以看見肌膚上那些曖昧的紅痕,刺痛了蘇蘭節的雙眼。
更令她如鯁在喉的是,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害得她早產的戚蘭兒!
葉望竟然瞞著自己,還跟她有來往,甚至還把她帶進了府里……蘇蘭節下意識地抬腳就踹在了對方的心口處,氣惱得心神俱亂。
“又是你,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還敢登堂入室,是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說著,她便想伸手摘下自己發髻間的簪子,將鋒利的一端對準了地上凄慘地跌坐著的戚蘭兒。
還沒戳下去時,就聽見戚蘭兒捂著心口處,哀戚嬌弱地喚了一時:“葉郎!”
話音落下,一旁原本還有幾分被當場捉奸而不自在的青年伸手奪過她手里的簪子,沉下臉來,朝蘇蘭節寒聲斥道:“你鬧夠了沒有?!”
蘇蘭節怔怔地望著他,眼尾處淌下兩行清淚來,她執拗地反問道:“你是怎么答應我,再不跟此女來往的?你都忘干凈了?”
“她是害得我們的小哥兒一出生就病弱的兇手,都是因為她,才會害得我顏面掃地,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葉望聽著她這樣聲聲泣血的指責,眉眼間卻是略露一分譏諷之色來。
“你只是覺得被定國侯府的侯夫人比下去了而已,扯旁人做什么?”葉望一字一句,落在女人耳中,只覺得冷寒無比,“更何況,當日你早產之事,又怎么能全怪到蘭兒頭上?不是你自己斗氣,不肯好生安置蘭兒,又怎會鬧到那個地步?”
蘇蘭節看著他,只覺得心底里一陣一陣地發寒,這就是她今生占先機搶來的夫婿?
怎么會這樣……難道前世,蘇昭節過得也是這種日子?
不……不應該,蘇昭節最后可是當上了一品誥命夫人的。
不管怎么說,他有幾個妾室姨娘,自己都只會是唯一的誥命夫人。
她這樣想著,深深呼吸,將心頭怒火壓抑下去,方才緩緩開口:“我母親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如今我需要五百兩銀子,用于疏通審理此案的衙門大人。”
葉望聞言,神色越發冷淡幾分:“放印子錢可是重罪,我的仕途才起步,可不能牽扯到這種事里去。而且,你也知道,如今府上沒錢了。”
蘇蘭節定了定神,才沒有一怒之下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去。
她再懶得看那舉止親昵的男女一眼,陰沉著臉色轉身出去。
“夫人……”婢子見她心情不好,低聲遲疑道,“老爺不肯給錢,恐怕……”
蘇蘭節耳畔卻回想起蘇昭節在今日宴會上對她所說的一段似是而非的話語。
“……姐姐回去之后,不妨去看看你的婆母和小姑,她們過得是什么日子。”
她眼中光芒變幻不定,咬緊牙關,“去長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