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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存了害人之心?”女人輕輕揮手,一旁的楹兒捧著一個托盤上前,內里擱著一只瓷瓶。
幾乎是看見那眼熟的瓷瓶一瞬間,月佩就不由得心虛地低下頭去,面色蒼白如紙。
“這里頭裝著什么東西……害得我夜夜難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聞言,月佩不敢反駁她的話語,轉而眼淚汪汪地望向一旁的郎君:“世子爺看在琳瑯郡主的份上……”
她一番矯揉造作的話音未落,就見祁云照眉眼間劃過一名冷色,似笑非笑地開口,口吻冷薄。
“看在她的面子上?琳瑯郡主在我這里,恐怕沒有你以為那樣重要。”
話音落下,月佩的一顆心也隨之沉沉下墜,幾乎連呼吸都顫抖著。
青年揮了揮手,兩個婆子便將她拽走了。
如此,花廳內才算是安寧清凈幾分。
“琳瑯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青年眉眼沉郁,向蘇昭節低聲道,“昭娘,你只安心養胎就是。我會去警告她別把手伸得太長的。”
少女垂下眼睫,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好。”
次日午后,因為祁云照提早傳了話來,說想求見郡主,徐琳瑯清早就起身梳洗打扮,又盯著奴婦將院子各處打掃干凈,再特意吩咐廚子做幾道他愛吃的菜式糕點。
她如此預備妥帖,卻見祁云照邁進花廳內時,眉眼冷寒平緩。
看著不像是高興的模樣……她卻被愛意沖昏了頭腦,迫不及待地迎上前道:“表哥快坐!”
祁云照并未坐下,而是站在離她不遠不近處,嗓音清寒地緩聲開口。
“聽說下月中旬……北國的三皇子就要前來向太后祝壽了。”
聽他提起此事,徐琳瑯心中如同淬不及防地被銀針扎了一下一般,眼睫輕顫。
二人都不是小孩子,知道三皇子不會無緣無故,不遠千里地前來,只為了祝壽。
內里真正的原因,是前段時日祁云照在桐關大敗寒云軍,如今兩國陷入微妙的僵持狀態,北國式微,不得不前來和親,將緊張的事態放緩。
而當今天子,膝下只有兩位公主……自然是舍不得她們遠嫁的。
琳瑯郡主已經和親過一回,他們北國又有“兄死弟承”的風俗,按理來說,弟弟再娶嫂子,也算是符合他們的規矩。
女子的心神一瞬間便不由得緊繃起來,“表哥,你這話是……”
祁云照話語冷淡,直戳了當,“郡主心里應該比我清楚。宗室之女中,郡主的身份最合適不過,若要和親,誰還會是第二個人選呢?”
徐琳瑯咬牙切齒道:“就算我是害了蘇氏,可難道你就不顧你我多年的表兄妹情分……”
“郡主弄錯了。”青年打斷了她毫無意義的情緒發泄,“你我之間那點情分,早就不算什么了。”
說著,祁云照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他今日來,就是為了把利弊都給琳瑯郡主說清楚,別以為仗著身份高貴,就可以為所欲為,肆意欺辱旁人。
他手里自然也是有籌碼的。
青年的身影消失于門外,女子抬起指尖,將一桌子的珍饈佳肴盡數掃落于地面。
花廳內響起一陣清脆的巨響,滿地狼藉。
郡主的貼身丫鬟從門外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小心翼翼地窺著她的面色,低聲問道:“郡主……那接下來的計劃,是不是暫且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