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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節只覺得小腹有幾分隱約作痛,不由得伸手輕輕地摸了摸。
祁云照見此情景,立刻皺緊眉尖,上前來代替丫鬟攙扶住她,低聲問道:“沒事吧?要不要順路去太醫院看看。”
少女也覺得留在此處尷尬,微微點頭,夫婦二人就轉過身,朝著御花園的另外一側走去了。
蘇昭節最后回頭,瞥了一眼涼亭中站著的琳瑯郡主。
女人一手扶住木柱,抿緊薄唇,眸光中透出一股深切的寒涼恨意。
看來被琳瑯郡主記恨上是避免不了了。蘇昭節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叮囑祁云照將府宅加強人手巡邏。
她總覺得琳瑯郡主不會輕易罷休的。青年聞言,也附和地微微點頭:“我還以為她早就歇了這個心思,沒想到……昭娘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她離你遠一點的。”
二人去看過太醫,說是“脈象稍有不穩,回去靜養即可”,于是回府之后,少女便開啟了安心養胎的日子。
聽說次日一早琳瑯郡主就登門來拜見祁太太。
祁云照前一日晚間跟母親提起,說琳瑯對他還有心意,時常讓她出入府邸惹人閑話。祁太太覺得有理,因此便派人回絕了她,說是“年紀大了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如今正熱著,身子不大舒坦”。
琳瑯郡主那邊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又遣人來問過好幾回,祁太太都稱病不見客,有了這幾回,對方也算是知道了她的意思,并未再上門叨擾。
蘇昭節安安心心地養了一個月的胎,倒是等來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那便是嫡姐蘇蘭節身邊的大丫鬟,說是:“葉府為小郎君舉辦賞花宴,大喜之事,特意請世子夫人也賞臉出席,一家子團聚和樂。”
蘇昭節心里便很清楚,她那位嫡姐哪里是為了家人和睦,而是為了自己要掏的賀禮罷了。
若是好生地邀請,也就罷了。蘇昭節才回那丫鬟說:“近日胎動得厲害,身子沉,天也熱了,這一回我就不……”
一語未了,那丫鬟似乎受了蘇蘭節的吩咐,不能聽她說半個不字,一瞬間轉變了臉色,打斷道。
“好歹是姐妹呢,這樣大的喜事,世子夫人應該參加的,不然我們夫人臉上多難看呀!”
楹兒恰好端著補湯進門來,恰好聽見這一句,不由得沉下了臉道:“雖說你是我們夫人姐姐身邊的丫頭,但也沒有當著臉呵斥世子夫人的規矩!”
那丫鬟低下頭去玩著腰間的系帶,也不肯道歉,裝作沒聽見一般。
筠兒瞧著,就十分上不得臺面。想上前說她兩句,這時蘇昭節抬手制止了。
“你回去回稟她,說我一定到場。”她溫聲說著,見那丫鬟面露喜色,少女淡聲吩咐道,“趙媽媽、紀媽媽。”
她話音才落,兩名五大三粗的管事婆子便上前,將那丫鬟壓在了地上。
那丫鬟驚恐地呼叫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你明知道我身懷有孕,還敢在此大呼小叫的。”少女眉眼淡漠,緩聲道,“我不知大姐姐府上的規矩如何,只是在我這里,斷斷容不得你放肆。”
“按照這府里的規矩,丫鬟言語冒犯沖撞主家,打三十大板。”
她說著,在那丫鬟怒目而視的眼神中,朝她輕巧而笑。
“領了板子,再回去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