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城的車子在四點鐘準點出發,陸淮和幾個領導坐同一輛車,還在商議事情,陸予白等人都是坐在后面的車子里。
他自己事情也非常多,一直在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只有到點會提醒對面的人量一下體溫,怕感染發燒。
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擾。
“小陸總,久久和元滿兩位小姐已經到京都了。”秘書接了個電話,小聲提醒。
“她倆怎么來得這么快?”陸予白挑眉,“這兩個丫頭是過來旅游的吧。”他笑得無奈,“她倆住哪里?”
“已經訂了酒店,剛剛入住,要不我派人去保護她們啊,最近京都有點亂。”小秘書有些擔心,倒不是亂,主要是人員復雜。
而且這兩個人可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主兒啊,尤其是元滿,那是岳家的人,京都可是關家的地盤,她要是惹了事,被有心人利用,搞不好會出大亂子。
“不用,葉家和岳家都會派人盯著,到了別人地盤,他倆會收斂點的。”
她倆雖然愛鬧,大是大非上還是很有分寸的,這點他倒是毫不擔心。
“久久和韓家小公子那事是真的么?”小秘書也愛八卦。
“怎么?”陸予白側頭看了他一眼。
“周年慶的時候,韓家不是有人過來嗎?”
陸予白放下手頭的工作,“這事兒敲定了?”
韓家其實和陸家并沒什么交集,只是過世的韓家老爺子對陸淮有過提攜之恩,對以前的陸氏發展,也多有關照,就循例邀請了。
他們家是簪纓世家,都是當官的,和陸淮走得太近,免不得要被人說閑話,說他們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搞小團體,所以邀請后,他們家并沒答應要過來。
“嗯,說是韓部長會親自過來。”秘書壓著聲音。
這位韓部長就是韓君遲的父親了。
陸予白舌尖不停抵著腮幫,嘴角滑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恐怕這位不是來參加什么周年慶的,而是來看兒媳婦兒的吧。
這位在官場上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最轟動的莫過于之前調任某地方一把手,上任一個月就讓近30多名官員落馬,十分轟動,出了名的冷酷狠辣。
也不知葉久久見到未來岳父是何種情形。
那么嚴肅正經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接受這么活潑好動的兒媳婦兒。
他兀自一笑,忽然抬頭,恰好迎上對面那人的眼睛,她倒是很淡定的從腋下拿出體溫計,自己看了一眼,“現在體溫是正常的。”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就低頭繼續工作。
兩人之間的交談,就好像例行公事般客套疏離。
她捏緊手中的體溫計,說真的,她完全看不懂這個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根本摸不透,算了,這種毒舌男有什么好想的。
車子到達盛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落日的余暉透過車窗照進來,經過一場臺風洗禮,整個京都都變得分外靜謐安詳。
陸淮一行人直接回政府辦公。
“張庚陪我去醫院就行了,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她這話分明就是要和陸予白劃清界限了。
“我答應了夏軍醫會照顧你。”他收起手邊的工作,靠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顯然不打算再聽她說話。
這讓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任由著陸予白跟著自己去醫院。
戰揚提前就打過招呼了,車子直接駛入京都第二人民醫院,一早就有醫護人員在等著,等她一下車,立刻就被送進醫院,拍片看骨折情況。
“醫生還沒來?”陸予白雙手抱臂,站在病床前,拍片都結束一段時間了,還是無人過來。
即便她骨折地方已經固定好了,還是需要進行更精細的手術處理。
“醫生剛剛結束一臺手術,馬上就過來。”護士解釋。
“你們醫院難不成就一個醫生?”他語氣帶著鋒刃,眼神頗為嚇人。
“這兩天臺風,受傷的人很多,手術也多,醫生都忙不……”護士話音未落,病房的門就被人直接推開。
那人一進門,因為身形瘦高,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帶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修長的手指勾扯下面部一次性口罩,直接走到床邊。
“骨折?”醫院空調溫度本就很低,這人語氣更為冷冽。
“嗯,小臂上端有輕微骨折,被石頭砸的,已經簡單固定住了……”護士趕忙將她的情況如實匯報,并且將一份報告遞過去,“這是剛剛檢查的結果。”
陸予白偏頭看著他。
這人面容俊朗,五官宛若斧刻刀削,擰著眉的時候,眉峰壓得很低,雙眼顯得越發深邃,手指翻動著報告,眼底帶著一絲凌厲之氣,鼻梁高挺,嘴唇削薄,看著很不易相處。
他目光從他胸口的名牌上一掃而過。
燕北冥。
原來是燕家的。
“準備一下,進行手術吧,她的手術同意書誰簽?”他合上手中的病歷資料,環視了一圈病房內的人。
一側的張庚剛想說話,陸予白就站了出來,“我簽。”
“你是病人的……”燕北冥瞇著眼睛,書記家的公子,他認得,只是沒見過而已。
“家屬。”陸予白從善如流。
燕北冥冷肅著臉,“你確定能為她負責?”
“可以。”他說得篤定。
“那你和我出來,手術有些注意事項我得和你說一下。”燕北冥說著直接往外走,陸予白自然跟上。
留下病房內的幾個人,集體凌亂了。
“連長,他什么時候成你的家屬了……”
床上的人嘴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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