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姣姣:
肖乃文事件,雖然當晚被壓下了,但是隔天,新聞就徹底爆了,倒不是段家特意捅出去的,而是肖家去段氏鬧事,說他們仗勢欺人,剛把人放出來,就被他們家設套又給整進去了。
他們找過圍棋協會,請他們出面調解,當時陳妄也在,他不過是開個會,卻被誤會,協會不出面,是陳妄搞的鬼,還差點起了沖突。
最后媒體報道出來,就變成段氏和棋會、陳妄勾結,共同陷害肖乃文。
只是段林白這邊還沒動作,網上就流傳了一段肖乃文進入段氏,辱罵段一言的視頻,手機拍攝的,緊接著關于他車道動刀行兇的視頻也傳了出來。
最可怕的是,這兩段視頻,通過APP定點被投放到了每個用戶手機上,只要打開,就能看到。
先入為主,那家人在鬧騰也就沒什么用了。
隨后派出所出了協查通告,上面說的是,試圖向段某諾行兇,被路過的顧某出手救下……肖某文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
網友都問,警察叔叔,您這名字藏得夠隱晦啊,你干脆說是向段一諾下手不就好了,這名字藏得可真好。
不過本來大家就是看個熱鬧,甚至有人等著段氏發聲明,說沒有仗勢欺人,沒想到最后扯到了刑事犯罪。
后來有網友采訪到了段林白,問他對這件事怎么表態,畢竟涉及到他女兒,而他是出了名的疼閨女。
“我相信警方會給我一個交代的,一切都按照法律來,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咨詢我的律師。”
“原本我不打算將事情鬧得這么大,畢竟不是什么好的新聞,可能某家人覺得借助輿論媒體,可以給我施壓吧。”
“既然這樣,我也通過鏡頭發個聲,麻煩你們不要再騷擾我們家任何人,更不要來公司鬧事,不然我也不客氣。”
段林白又不傻,事情已經進入司法程序,和他壓根沒關系,犯不著多說什么,讓人臆測。
反正肖乃文這次牢底是坐定了。
這件事畢竟不是段家捅出去的,后果自然要由肖家擔著。
不過段氏公司的人,也都猜到救了段一諾的是顧淵,人本來就是段家高薪聘請來的,經過這件事怕是要徹底入了段家的眼,飛黃騰達了。
不少根本都不認識他的人,也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他的家庭住址,提著營養品就去探望。
顧淵本就不愛和人交際,突然一下子來這么多人,他實在難以應付。
尤其是晚上段氏下班之后,他這里壓根不是住的地方,而是什么旅游景點,誰都要來打卡問候,叮囑他好好休息。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斷了胳膊或者瘸了腿,其實就是縫了兩針。
這時候段林白給他請的護工就起了作用,大漢往哪兒一站,說他要休息,嚇也能把人嚇走,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
陳妄是隔了兩天,挑了個上午敲開了顧淵的門,坐在沙發上,瞥見他客廳站著的大漢,挑了下眉:“保鏢?”
“護工。”
陳妄瞇了瞇眼,“你這個護工……挺特別的。”
“段先生請的。”
陳妄點著頭,他只是手腳不便,其實找個護工,基本就是他穿衣服洗漱不便時照顧一下,最多再做個飯菜,犯不著找這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活不能自理了。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連累你被處罰,抱歉。”陳妄對這件事還是耿耿于懷。
“沒事。”顧淵給他倒了杯咖啡,兩人顯然是準備繼續聊天,護工看得出來,他們可能要聊一段時間,找了借口說去超市,就把公寓留給了兩個人。
也就在這時候,顧淵電話震動起來,他父親打來的,“喂——爸。”
“我看新聞說,你工作的公司出事啦?”
顧淵嘴角抽抽,這事情都發酵兩三天了,您這消息得到的夠快的。
“說是段氏的大小姐被人給行刺了。”
行刺?
他爸是古裝劇看多了嗎?
“嗯。”顧淵悶聲應著。
“我們老顧家的人就是不一樣,見義勇為,好樣的,真給咱們姓顧的人爭光。”
顧淵訕訕說道,“那個人可能是我。”
對方忽然就笑了,“小二,大寶學走路那會兒,摔了你都不愿意扶一下,你跟我說你去見義勇為?是不是談戀愛,錢又不夠花了?”
顧淵有些頭疼。
“對了,你和那姑娘怎么樣了啊,今年過年能不能帶回家看看?要是不方便,我們去看她也行。”
“我們還不是那種關系。”
“你積極一點啊,我聽你哥說,你很沒斗志,這樣不行啊……”說著還給他提了一些建議,教他如何去積極撩妹。
京城這么冷的天,讓他約人出去壓馬路,怕是兩人雙雙要凍死在馬路上了。
最后還非得加一句:“學學你哥,當年是怎么追你嫂子的。”
怎么追?總結下來,就是不要臉唄。
公寓過分安靜,顧淵和家里人的對話,陳妄也聽了個大概,看他眼神帶著點戲謔,雖然他并不知道顧淵想追的是誰,不過看樣子,家里人挺著急的。
顧家肯定著急,因為都想著,等他結了婚,可能就結束北漂回家了,畢竟家里還有礦等著他回去繼承。
陳妄和他關系不算特別熟,加上都不屬于話多的人,不過經歷倒是相似,幾乎都是少年得志,某些性格有點像,也算聊得來,互留了電話。
“那我先走了,改日來看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我能做的,打我電話。”陳妄不喜歡欠人情。
“嗯。”顧淵也沒客氣。
就在陳妄準備要走的時候,公寓門鈴再度響起,護工有鑰匙,怕是又有客人造訪了,顧淵透過貓眼看了下,打開了門。
“顧……”
段一諾手中提著保溫桶,看到門口還站著陳妄,斂起過于燦爛的笑容,不過這人是傅歡喜歡的,她態度自然也不能差,“大神也在啊,你也來探病?”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只是來探病的,你別多想。
“嗯,準備走了。”陳妄覺著段一諾方才的笑容過于燦爛,而且此時長輩也不在,段一諾那點心思,幾乎是藏不住的。
陳妄看了兩人幾眼,好似明白了些東西。
“你先進屋。”顧淵看向段一諾,又換了雙鞋,“陳妄,我送你。”
說是送,其實他住的是高層公寓,就是送到電梯口而已。
“你不用送我。”陳妄看向他,樓層偏高,電梯上得非常慢。
“你是不是喜歡三爺的女兒?”
陳妄只隨手勾弄著車鑰匙,神色半分未變。
“那天活動,幾乎整個會場都覆蓋著監控,你們兩個人小動作挺多,肖乃文要打你的時候,她差點就沖過去了,監視器是不會騙人的。”
陳妄看了他一眼,“我很忙,別人的事,與我無關。”
顧淵輕哂,“我和傅家也不熟。”
聰明人聊天,壓根不需要多說些什么,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就能明白了。
顧淵回到公寓的時候,段一諾剛把帶來的湯倒出來,“那個護工不在?”
段一諾看到他爸請的護工,整個人都傻掉了,這五大三粗的,真的可以照顧人?
后來才知道,這人是段林白找許堯介紹來的,據說以前伺候過許家老爺子,因為他腿腳不便,晚年都是坐著輪椅,平素挪動地方,就需要力氣大一些的人,普通護工做不來,而且這人身手不錯,許家特意選的。
原來是許家的人,難怪了。
段林白知道段一諾肯定會去看他,所以給護工的任務除卻是照顧他,如果發現他對自己女兒不軌……
就地正法!
所以這段時間,兩人雖然經常碰面,關系卻毫無進展,今天也是托了陳妄的福。
“護工出去了。”顧淵進屋后,伴隨著關門聲,他說了句,“現在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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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之間的交流,真的是簡單而直接。
陳妄:我和段家人不熟。
顧淵:真巧,我和傅家人也不熟。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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