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姣姣:
國慶節當天,前天一場急雨,今日天朗氣清,萬里無云。
所有電視臺都在播放歡度國慶的特別節目,從一早電臺廣播,幾乎都是關于國慶出行堵車的消息,說是這次國慶出游人數多達五六億。
傅歡今天起得格外早,將陳妄的衣服折好,特意背了個大些的雙肩就下了樓。
陳妄比賽在上午,八點半開始小組抽簽,九點第一輪比賽。
因為宋風晚想去看比賽,整個傅家知道了比賽流程,抽簽結束進行小組賽,小組前三進入下一輪,敗者還有突圍賽,接著又是新一輪洗牌淘汰賽,整個賽程持續小半個月,消耗的不僅是腦力,更是體力的博弈。
宋風晚要去觀賽,傅沉自然是要跟去的,考慮身份特殊,擔心入場人多時,造成不必要的困擾,也是考慮國慶京城車流,所以七點多就準備出發了。
“哥,你真不去?”傅歡提著書包下樓,那神情,叫一個輕松。
完全不像是做過虧心事的。
“有什么可看的。”傅欽原對圍棋本就不大感興趣,又接連在這個領域受挫,去看那東西做什么。
難不成還讓他去給陳妄加油助威?
“他要去京家陪你六叔釣魚。”傅沉輕哂,反正傅欽原無論去多少次,京寒川都覺得圖謀不軌。
印象壞了,可不是幾次釣魚能扭轉的。
“是嘛,那好可惜。”傅歡嘴上怎么說,心底卻早就樂開了花,畢竟少個老狐貍過去,她這兔子尾巴,就能藏得更嚴實些。
宋風晚招呼傅歡吃早餐,她剛端起豆漿喝了一口,就聽到一側的懷生說了句,“欽原不去,我會去。”
“噗——咳咳!”傅歡被豆漿嗆了嗓子。
“怎么?不想跟我一起去?”懷生本來也不想去,只是聽說傅漁要去,熱戀期中的人,就是多看兩眼心底都是甜的。
“不是,就是好奇,你平時很少和我們一起出去。”傅歡擦了下嘴,果然偷雞摸狗不容易啊,“對了,小舅人呢?還沒起來?”
嚴遲這段時間一直在京城,拓展了不少項目,可能短期不會回南江。
“出去了,他晚些會去體育館,自己拿了門票。”宋風晚看向傅歡,示意她趕緊吃早餐。
“這么早?出去游泳了?”傅歡只能想到這個,要不然假期,一個單身狗起那么早干嘛?
她真的搞不懂,怎么會有人不愛睡懶覺?嘖……
人生不完美啊。
“不清楚,好像沒拿游泳的東西。”都是成年人了,雖然是弟弟,宋風晚也管不了那么多。
傅沉吃完早餐,慢條斯理的扯了一方帕子擦拭嘴角,溫吞說了句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話,“小遲最近是不是有情況?”
“什么情況?”傅歡顯得最八卦。
畢竟是長輩的瓜,肯定要前排圍觀。
傅欽原雖不動聲色,卻默默豎起了耳朵。
“為什么這么說?”宋風晚說道。
“他一個人去看比賽,拿兩張門票做什么?”
“他拿了兩張?”門票就放在桌上,陳妄送的比較多,嚴遲拿了門票后宋風晚也沒細數,這又不是珠寶,也沒人偷。
“嗯,我看到了。”
傅欽原低頭吃著東西!
他爸上輩子肯定是搞諜報出身,就好像在家里裝了360無死角的攝像頭,在他眼皮底下,真是半點鬼祟的事都不能做。
“他要是有情況也正常,年紀也不小了,早該談戀愛了。”
“小舅這是初戀?”傅歡好奇,雖然年紀差得不多,怎么說都是長輩,平時真不好八卦太多。
“不知道,他平時在南江,我哪兒能管得了那么多,不過他以前談沒談過,沒聽你外公外婆提過。”
宋風晚話音未落,只聽傅沉說了句,“爸的情商,就算這兩人在他面前出現,只要不是拉手親嘴,他都很難察覺到他們有貓膩。”
“你要是指望他發現小遲早戀?”
“難如登天!”
傅歡撲哧笑出聲,外公情商那么低?這件事她略有耳聞,只是某人臉太冷,大家不太敢嚼舌根而已。
宋風晚干咳著,沒作聲,算是默認了。
體育館
八點半開始抽簽,七點半就有選手進入了館內,各家都有休息室,臨近大賽,眾生百態皆不相同。
同一個比賽,大家卻有同一個夢想——
不要和大魔王分到一個小組!
陳妄國內排名自從上升到第一后,未嘗敗績,這要是與他分到一組,他獨占一個晉級名額,組內如果再來幾個大神,這個組就沒搞頭了。
其實即便國內排名靠前的選手,也不愿初賽就遇到陳妄,比賽會按照勝績敗績進行綜合排名,遇到他,肯定要背一場敗績,影響后期整體排名。
段家是主辦方,段一言推開陳妄他們所在的休息室的時候,嚇了一跳。
因為正對著門,有個男人,正雙手合十,像是在虔誠地朝拜什么。
“這是做什么?”段一言蹙眉。
“拜拜神,保佑我第一場不要和哥分到一組。”
“有用嗎?”段一言輕哂。
“臥槽,忘了,我的手機呢?我要去轉發一下錦鯉,保佑我好運。”
段一言笑出聲,大賽在即,不少人都安靜坐著,一言不發,顯然都是有些緊張的,也就陳妄坐在角落,抱著手機,玩得專注而認真。
“比賽不緊張?”段一言與他關系不錯,賽前自然要來看一下。
“還行。”
“玩游戲解壓……”段一言以為他在玩解壓游戲,偏頭看了眼,臉都黑了,他……
居然在看美食攻略!
“我爸媽來了,中午要一起吃飯,我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有推薦嗎?”陳妄看他,神情認真得讓人發指。
休息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更緊張了。
大魔王到底是多有把我奪冠,開始看美食攻略,已經預定慶祝了?
大神果然是大神,永遠都這么氣定神閑。
“不行了,我出去透口氣。”一個選手開口,另外一人附和,很快這間休息室就只剩陳妄和段一言了。
段一言還沒開口,就聽陳妄說了句,“他們心理素質還是不行,刺激兩句就受不住了。”
“你故意的?”
這種比賽,也是非勝即敗,很多人都準備了很久,雖是一起集訓的隊友,可這不是團賽,上場都是敵人。
陳妄本就是大家忌憚的對象,他淡定得坐著已經給人極大的壓力,他剛才的話,無形中給了所有人施壓。
大家本就怕他,他偏生是最不緊張的那個,怎么能不氣死人。
“我只是測測他們的抗壓能力罷了。”陳妄說得無所謂,“結果證明,抗壓不行,這樣的心態,越是到了后面的比賽,遇到強勁的對手,越是吃虧。”
有時遇到高手,比的真不是棋力,而是心態!
段一言咋舌,他妹妹說得沒錯,這人長得像他們家人,漂亮,風光霽月,這骨子里,真的和三叔像極了。
太腹黑。
“你的衣服呢?馬上要抽簽了。”段一言尋思著所有人都已經穿上隊服,就某人例外。
“在趕來的路上。”
“那你好好比賽,不過你要切忌,只有第一名才有資格挑戰我們公司的人工智能,你真的一場都不能大意。”段氏集團將與人工智能的比賽,弄成了一個彩頭。
“我知道。”陳妄眸子暗了暗。
想起簽合同的事,還覺得傅欽原心太臟,而此時他手機忽然震動兩下,一條微信,我到了,我怎么去找你。
陳妄快速回了信息,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傅歡此時看著一側的傅沉,又瞄瞄另一側宋風晚,咬了咬唇,決定采用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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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啦
歡歡,除了尿遁,你能不能想到一些有新意的理由。
傅歡:唔……想不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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