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姣姣:
京城,傅欽原出生的時候,恰逢夏季伏天,悶熱郁燥。
蔣二少站在家門口,靜候著自家大哥,他們提前約好要一起去醫院,半個小時前就說要到的人,此時還沒來,他后背衣服都濕透了。
知道今天要去探望宋風晚,他還特意拾掇了一番。
一流汗,整個造型徹底白瞎。
他手中還抱著花提著果籃,這花都曬蔫了,他哥居然還不來。
車子尚未挺穩,蔣二少一看到熟悉的車牌,也沒仔細端詳車內坐了幾個人,忙不迭試圖拉開副駕車門。
咦——鎖死了!
他拍了拍車窗。
側邊的玻璃,車膜貼得很深,從外側根本看不清里面,蔣二少拍了半天,偏頭從擋風玻璃往里窺探,這才發現池蘇念坐在副駕,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蔣端硯抬手,指了指后側,某人這才打開后側車門,“嘿嘿,姐,你也來啦,我沒注意。”
他忙不迭擦了把額頭的熱汗,濡濕的衣服很快被空調涼風吹干。
“嗯。”池蘇念方才也是尷尬極了。
“你在京城待幾天啊?”
“明天走。”
“要不要我陪你到處逛逛。”這種粗壯的大腿,必須穩穩抱住。
蔣端硯發動車子,直接前往醫院,低聲說道,“你明天沒事做?”
“我明天……”蔣二本就是個閑人,而且段林白婚后忙著陪媳婦兒,也沒空理他,他剛想說沒事,就瞧見蔣端硯手指輕輕叩著方向盤。
接收到危險信號,立刻轉了話鋒,“哈哈,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明天特別忙,約了人。”
“是嗎?”池蘇念抿了抿嘴,這蔣端硯是把她當死人?當著她的面,威脅他弟弟?
“抱歉啊,那個……你今晚住哪里,等你要走的時候,我再幫你踐行。”
“我們家。”蔣端硯直言。
“哎呦我去,我想起來晚上約了人出去喝酒,姐,太不巧了,你來得突然,我都沒準備,要不然我肯定不會答應別人。”
“沒關系。”池蘇念抿唇笑了笑。
“你晚上要是住外面,就別喝太多酒,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蔣端硯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
你今晚可以不回家。
蔣二少衣服剛被空調吹干,一轉眼又孵出一層細汗。
而他此時也發現,他哥在老家待了這么久,兩人愣是沒什么進展。
池蘇念坐車到京城這一路,幾乎都在睡覺,也是到了收費站才醒過來,她偏頭看向后側的人,“蔣二,你目前在京城做什么?”
從蔣家去醫院還得大半個鐘頭,池蘇念一直在和蔣二少說話,惹得某人心底極不舒服。
搞得蔣二很尷尬,不回答問題吧,容易失去這條大腿,回答問題吧,又得接受他哥的死亡注視,這不是活生生想要了他的命嘛。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剛進大廳就撞到了宋風晚的室友胡心悅,婚禮時見過,蔣二此時只要逮著個認識的活人,就想拉出來擋槍,干脆拉著她又去了一趟病房。
搞得胡心悅一臉懵逼。
電梯內,隨著樓層升高,陸陸續續上了不少人,池蘇念一直安靜站在角落,隨著人流涌入,緩緩往最內側挪了下,而蔣端硯也跟著往里走。
直至身子緊挨著,池蘇念才極不舒服的動了下胳膊。
“你別往里了,沒地兒了。”她壓著聲音,小心看向外側。
一眼就看到站在另一邊,一臉八卦的蔣二少,蔣二雖然覺著方才尷尬,可又喜歡八卦,他也想看看,大庭廣眾,他哥能對人家姑娘干什么。
“你臉上有東西。”
“嗯?”
池蘇念方一抬頭,就看到他伸手過來,她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手落在自己臉上,將一側頭發壓在耳后,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兩人之間距離也越靠越近……
“蔣端硯——”她急急喊他。
“方才一路睡覺,臉上壓出了一點印子,好像擦不掉。”
池蘇念錯愕,這東西肯定擦不掉啊,可是……
你湊過來?
這東西也親不掉吧。
想占便宜也不用找這種借口啊。
“路上不和我說話,和奕晗聊得倒是挺開心。”這是在電梯里,蔣端硯不會對她做些什么,無非是想離她近些罷了。
“我起得太早,很困,也不是不想和你聊天。”
“你想和我聊天?”
“……”池蘇念擰眉,她說的話,不是這個意思吧。
“回家再說。”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指定樓層,幾人走了出去,池蘇念小臉還紅撲撲的,她伸手摸了摸臉,臉上有印子嘛,這樣去探訪,似乎有點丟人。
她壓著聲音問了下蔣二少,“蔣二,我臉上有什么東西沒有。”
蔣二少盯著她的臉端詳半天,“什么啊?”
池蘇念氣得咬牙,這混蛋,那剛才不就是……
故意占她便宜?
進了病房后,宋風晚瞧著池蘇念來了,還覺得有些詫異,眼睛在她和蔣端硯身上左右搖擺,瞇著眼,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
池蘇念與宋風晚他們本就不熟,而且這夫妻倆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她實在坐不住,給剛出生的傅寶寶拍了幾張照片,好回去和爺爺交差,就準備走了,“那傅夫人,您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
“走吧,我送你!”蔣端硯直言,幾乎是不容許她拒絕的,“奕晗,我要去公司,你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家。”
蔣二臉上笑嘻嘻,心底mmp。
你要去公司?還讓我回家?
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池蘇念跟著蔣端硯剛到醫院停車場,就直接說道,“你開一下后備箱,我拿一下行李,我隨便找個酒店住就行。”
蔣端硯深深看了她一眼,出人意料的,沒辯駁其他的,“想去哪家,我送你過去。”
池蘇念這心底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居然這么大方就同意了?
她拿出手機,在附近搜索了一家連鎖酒店。
可是到了大堂,準備辦理入住時,池蘇念才傻了眼。
她摸出身份證的時候,某人也拿出了身份證。
“二人是一件大床房吧。”酒店大堂負責登記的員工,一男一女,端看這模樣,大家都會以為是兩口子吧,而且這男人非常紳士體貼,更不可能是同事了。
“不是,你拿身份證干嘛啊!”池蘇念傻眼了。
“夫人,兩人入住,就算是開一間房,也需要一起登記的,這是規定。”那人笑著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池蘇念忽然舌頭有些打結,有些氣急敗壞的看向蔣端硯,這男人幾個意思。
“回家,還是住酒店,你選。”
“那還是回去吧。”
蔣端硯抱歉得看向登記人員,“抱歉,我們不住了,麻煩你們了。”
“沒事沒事。”服務人員將身份證遞過去,蔣端硯伸手接過,無意看到她身份證上的照片,忍不住笑出聲。
“把東西給我!”池蘇念一把抓過身份證,她當時去找證件的時候,沒好好拾掇一下,所以……
照片特別丑,那應該是她最胖的時候,那是臉上還長了一顆青春痘,簡直丑到爆。
待兩人離開,酒店的工作人員才狐疑地說,“你覺不覺得那個男人長得有些眼熟啊。”
“再眼熟也是別人老公,估計是小夫妻鬧別扭呢。”
池蘇念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車上,蔣端硯偏頭看她,“氣著了?”
“沒有。”
“你還記得剛才那人喊你什么么?”
“什么?”
池蘇念覺著這男人操作太騷了,難怪那么輕易答應讓她住酒店,就在她憋悶時,余光瞥見某人湊近,他就當著她的面,啞著嗓子喊了聲:
“夫人——”
他聲音不重,輕輕的,帶著點笑意。
池蘇念當時有種感覺。
好似……
要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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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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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覺得我太慘,說要請我去看哪吒,我想看這部電影好久了,好多人安利我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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