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姣姣:
宋風晚本以為就是普通打了個噴嚏,倒也沒在意。
只是幾天后,倒也不見好。
“晚晚,你是不是該去看個醫生了?”蔣二正和她說中秋的策劃活動,她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你這感冒,幾天了吧。”
“嗯。”宋風晚揉了下鼻子。
“下周你要出席京大開學典禮,這樣也行?”蔣二少說著給她遞了兩張面紙。
“我也覺得這樣不行。”她嘆了口氣,感冒鬧得渾身沒什么勁兒,就連工作都沒以前有精神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這樣也沒法工作。”蔣二少合了文件。
宋風晚自己也覺得沒什么精神。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千江帶欽原去六爺家里了,你自己能開車?”蔣二少打量著她,“你別路上出什么事,那我可沒法和你老公交代。”
“就他的脾氣,肯定明里暗里,各種搞我。”
宋風晚只是笑著,“你是不是送我回去,就不回來上班了?”
“都這個點了,我還回來干嘛?”
“聽說你最近都住在家里,和那個小姑娘處得怎么樣?”宋風晚打趣道。
蔣端硯一家離開后,那姑娘就在蔣家住下了,蔣二少那些日子是循例沒回家的,最近聽他助理說,他一直住在家里,因為他有急事必須要聯系到人,所以助理對他行程分外了解。
“能怎么樣啊,我們就是普通室友,你想哪兒去了。”
“我沒想什么啊。”宋風晚聳肩,“你在想什么?”
“我……”
蔣二少差點就跳腳了,轉念一想。
這一家子都是狐貍,估計是故意套他的話,也就偃旗息鼓了。
今天極熱,車內空氣極不流通,饒是通風了,也覺得很不舒服。
京城車流本就不少,此時又是開學季,各條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車子走走停停,讓人抓狂。
蔣二少調了車載電臺,換了個頻道,偏頭就看到宋風晚依靠在座位上,臉色泛白。
“晚晚?你是不是特難受?我開個窗?”
“別。”熱冷撲來,又熱又黏,更難受。
“我前面下高架,送你去附近醫院,我看你就算回家,也得出來看醫生。”
這次宋風晚沒反駁。
蔣二少打著方向盤,進入左側車道準備下高架,戴起藍牙耳機給傅沉打電話。
到了醫院,掛號排隊,等了半個多小時宋風晚才見到醫生。
她下車后,一直戴著口罩,進了醫生辦公室才摘了,醫生抬頭,下意識多打量了她兩眼,“感冒?幾天了?”
“四五天了吧。”
“除卻打噴嚏流鼻涕,還有什么癥狀?”
“覺得頭昏,渾身沒力氣。”
這季節,得空調病的人不少,宋風晚也沒在意,而且她快來例假了,這時候身體本就虛,容易邪氣入體,也容易生病,她想著熬兩天就行。
結果醫生給她檢查一番,直接告訴她,“去檢查一下吧。”
“檢查?”蔣二少站在一側,“感冒拿點藥就行了吧。”
醫生看了他一眼,“我讓她去檢查自然有道理。”
兩人出門時,蔣二少還嘀咕著。
“沒什么病,過來就先開個單,各種東西檢查一番,這不是坑人嘛。”
“京城還有醫院敢這么做?”
“我都想去舉報他。”
宋風晚抓緊手中的包,她心底似乎有些預感,只是不確定,因為方才醫生看她眼神有些古怪,而且問了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藥。
她說沒吃的時候,他明顯松了口氣。
蔣二少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陪著她做了檢查,結果也很快就出來了。
不待拿給醫生,宋風晚自己就盯著化驗單據傻掉了。
“愣著干嘛?拿去找醫生。”蔣二少拿過她的化驗單,自己看了兩眼,完全看不懂啊,上面說的那些數據值,看著也沒問題啊,她又不是醫生,還能看懂這個?
宋風晚卻一臉懵逼,那模樣活像是被雷劈了。
“我去,晚晚……”蔣二少抬手在她面前晃了下,發什么呆啊?怪嚇人的。
“嗯?”宋風晚回過神。
“你干嘛呢!醫生快下班了,趕緊走啊。”
蔣二少催著她。
五分鐘后
被雷劈的人,換成了蔣二少!
“醫生,你有沒有搞錯啊,您在仔細看看?”
“這東西怎么可能看錯啊,傅夫人,恭喜啊,您懷孕快三周了。”
“謝謝。”
宋風晚估摸著時間,八成是上回出國時候有的,出去十多天,總有那么幾次是沒做措施的,她每天太累,也沒在意,更沒想著吃什么事后藥。
“臥槽,不是,這東西……”
為毛每次宋風晚懷孕,都是他在身邊,被嚇得半死。
這單據蔣二少自然是看不懂的,不過宋風晚不是第一次當媽媽了,對于有些醫學術語或者數據比較敏感,加上醫生特別的反應,立刻就明白了。
“回去好好休息,定時孕檢……我想這些也不需要多叮囑了,您應該都明白。”醫生笑道。
“嗯,謝謝。”
對于二胎什么的,宋風晚是順其自然的,只是看到段林白家里有兩個小寶貝,心底肯定也是想的,她自己是獨女,小時候沒什么玩伴,如果給他添個弟弟妹妹也不錯。
“醫生,這件事能幫我保密嗎?”
“這是我的義務,您不提我也不會到處說的,放心。”
“謝謝。”
宋風晚連聲道謝,將化驗單折好,收到包內夾層,才和蔣二少出去。
某人此時還覺得天雷滾滾,怎么每次這種事都是他先經歷,他已經不敢想,如果宋風晚再生個兒子,這一家四口會是個什么模樣。
我去,想辭職了。
因為傅沉快到了,兩人就在醫院大廳等著。
蔣二少還沒緩過勁兒,就聽到身側一個甜美的嗓音響起,“奕晗。”
某人渾身一個激靈。
認識這么多年,宋風晚可極少這么稱呼他,但是次次這么喊他,那肯定沒好事。
“干、干嘛?”
“這件事先幫我瞞著三哥。”
“什么?”
“不對,是瞞著所有人,現在這件事,除卻醫生,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話……”
她笑得分外甜美,蔣二少悻悻笑著,也不知哪里來的一陣涼風,涼颼颼啊。
“晚晚,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什么?”
蔣二少從手機里翻出一個新聞。
這是前幾天一個小的網站發的,上面的女人戴著口罩,男人臉上打了馬賽克,標題取的略微勁爆:
豪門闊太密會男性友人,共同進出醫院,舉止親昵。
因為是小網站,而且沒敢指名道姓,沒什么曝光量,可是蔣二少一眼就認出,這照片的女人就是宋風晚。
“這是哪里來的新聞?”宋風晚接過他的手機,認真翻看著,就是她和向春暉那日在醫院門口打車照片罷了。
“這個是你吧?”
“對啊,這是我室友的男朋友。”
“你們……”
“沒有任何事。”宋風晚無奈,“現在這些記者真是閑的,這么算的話,我們現在一起坐著,怕是夠他們寫出一個長篇小說了。”
“我就說嘛,這男人看起來也不怎么樣?你就算要出軌,身邊有個這么優質的,也不會去外面找這種歪瓜裂棗啊。”
“那是我室友對象,什么歪瓜裂棗。”宋風晚哭笑不得。
“你懷孕這是喜事,干嘛不告訴三爺,我還以為……”蔣二少素來腦洞大,而且想法……
非常狗血!
“我有安排,你幫我瞞著就行。”
蔣二少猶豫著,“你家老公什么德性,你還不了解?我在他面前,壓根就不敢撒謊,一準會被戳破。”
“那行吧,你今年的年終獎……”
“我演還不行嘛!”
蔣家自然是不缺這點錢,不過年終獎是對他一年成績的肯定,和家里拿的錢感覺不同。
傅沉到醫院的時候,立刻詢問了宋風晚的情況。
“沒事,可能是天熱,車里悶,感覺有點氣虛中暑。”
“真的沒事?”傅沉看向一側的蔣二少。
某人只能硬著頭皮做戲,沖他笑著,掩飾心虛,“她真沒事,就是小感冒。”
“沒拿藥?”傅沉看著兩人都是空著手。
“醫生說不需要吃藥,多注意一點就行。”宋風晚從善如流。
“嗯。”傅沉點頭,也沒多想,只是目光掃過蔣二少,某人笑得更燦爛,“你別笑了。”
“什么?”蔣二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說真的,跟了宋風晚工作這些年,他半點消息都不敢隱瞞。
“笑得很蠢。”
某人嘴角抽抽。
“一起回去吧,今天也麻煩你了,去家里吃個飯。”
傅沉這話說完,蔣二少心底更虛了。
他是真的藏不住事,況且還是懷孕這種大事。
真的吃了飯,如果喝點小酒,怕是什么都給他抖出來了。
“不了,我要回家。”
“回家?”傅沉挑眉。
“那姑娘住在他家……”宋風晚提醒。
傅沉這才點頭,沒挽留他,道別后,就牽著宋風晚先走了。
蔣二少這才長舒一口氣,宋風晚在傅三爺面前說話都臉不紅心不跳的,看來,她以前沒少干這事兒啊。
之后幾天,宋風晚以身體不好為由,沒去公司,而且傅欽原要開學了,需要給他準備學習用品,傅沉也沒多想。
他是壓根不知,宋風晚會把這么大的事,給他瞞得密不透風。
不過自打那天之后,宋風晚就再也沒讓傅沉碰她。
理由是:
生病了,會傳染。
生病身體不舒服。
渾身沒勁兒,你別碰我。
傅沉也不是禽獸,自己妻子身體不舒服,還非要對他如何,只能忍了,只是時間一長,心底肯定不舒服。
難不成自己是病毒?
他提醒宋風晚吃藥看醫生,她也不聽,還覺得他啰嗦。
傅沉那日帶傅欽原去京家釣魚,就與他說起了這件事。
“我就說最近你氣色不太好。”京寒川加固了籬笆,之前是木質的,現在已經是鐵柵欄了。
“你是不是無意中惹她生氣了?”
“怎么可能?”傅沉素來會洞察人心,所以做事周到,這些年,他與宋風晚都極少紅過臉,更別提惹她生氣。
“那也可能就是她最近心情不好,女人有時候生氣就是沒理由的,過些日子就好了。”
京寒川笑著。
傅沉沒作聲,只是忽然瞧著某人身側放了個保溫杯,微微挑眉,天熱得很,京寒川平素都是喝冰水的,什么時候開始用保溫杯了。
“最近在養生?”
“備孕。”
傅沉輕笑,“準備要二胎了?”
“家里急。”
七夕之前聚會,回來后,許鳶飛與家里人提了一句,某大佬就上心了,京家人丁本就不多,他恨不能許鳶飛生個足球隊,得知她有意愿,立刻就囑咐京寒川,要把生孩子的事提上日程。
就連冰水給他禁了。
“你呢?不準備要一個?”京寒川看向身側的人,傅家二老一直想要個孫女。
“我擔心再生一個那樣的。”傅沉看向遠處的小黃帽。
------題外話------
四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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