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國際展館
宋風晚剛到后面換了志愿者的衣服,手機就震動起來,原來傅沉給她發了一些資料。
這上面,有幾張照片,都是一些比較隱蔽的監控拍攝下來的畫面,一處是此時喬西延他們居住的酒店,監控取景似乎是隔壁商廈的,另一處則是展館前面的交通監控畫面。
不同地方的監控,卻出現了同一個人,而此人宋風晚還認識……
以前賀詩情的保鏢,與賀奚茍合的那人——賀強!
資料大部分是寒川查到的。
傅沉在京城人脈不比京寒川差,但多是政商界的,要徹頭徹尾清查一個人,京寒川比他在行。
宋風晚看到資料,許多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緊抿著唇,給傅沉發了條信息:這件事我和表哥商量一下,你先按著別動。
宋風晚之前只是猜測,湯景瓷接連出事,可能與賀奚有關,但是也沒想到她心理會如此扭曲變態。
好!傅沉回了信息。
湯景瓷的事,與傅沉壓根沒關系,他出面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宋風晚剛收起手機……
“晚晚,這是你的!”一個班的女生將一個印著愛眼協會logo的袋子遞給她,里面裝著一摞宣傳單。
“謝謝。”宋風晚接過袋子,她今天的任務,就是給前來參觀的人分發宣傳單,如果有需要,給他們普及一些愛眼知識。
“趕緊出去吧,領班方才就在催了。”
宋風晚出去后,領班正將所有志愿者召集起來,目光從所有人身上一次掃過,點了幾個人出去……
宋風晚也被點到了,她心底當時還咯噔一下,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后天會有很多名人過來,你們幾個人形象比較好,到時候早點過來,我領你們到內場。”領班將被點到的人叫過去,讓他們登記了一下姓名。
瞧著宋風晚的名字,難免心頭一跳。
她負責帶領這批志愿者,當時小老板的助理就特意叮囑過她,對宋風晚,要平常心對待,但千萬不能得罪。
要把她當普通學生,還得小心伺候著,這分寸實在不好把握。
幸虧這孩子也不矯情,做事也勤快,要是給她使小性子,添麻煩,她還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噯,我聽說那天會來好多明星,外場根本看不到,人家都是直接從后面進內場的,未免太幸福了吧。”
“到時候肯定很多安保,就算進了內場,也只能遠遠看著。”
“光看著也滿足啊。”
不少女生都在熱切討論著后天將會來的名人,而宋風晚借著領班還在統計人數的時候,低頭默默給段林白發了個信息。
后天的活動,賀家有人參加嗎?
段林白此時正好在云錦首府,給傅心漢買了零食,正蹲在地上,盯著狗子啃磨牙棒,和傅沉抱怨湯景瓷的事。
“……傅三,你說我是一多倒霉的男人啊,她原本定在三天后回國的,她眼睛如果一直不好,他爸肯定要和我取消合作的。”
傅沉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本《嚴華經》,目不斜視,“不是簽了合作意向書?”
“可我把人家女兒照顧到失明了啊。”
“你放心,事情就是傳過去,第一個倒霉的也不會是你。”
“你是說你家那大舅子啊……”段林白咋舌,“我跟你說,你家這大舅子,簡直特么兇殘,剛來京城,就拿刀恐嚇我啊,昨晚我好心要扶湯小姐,他一記熊掌過來……”
“老子差點被他拍飛!”
傅沉笑著放下書,剛要出聲,段林白手機震動起來。
“我去,小嫂子給我發信息問賀家人干嘛?”
“什么信息?”傅沉瞇著眼。
段林白將手機遞過去,傅沉瞄了眼,“你沒邀請賀家人?”
“她們家現在人憎鬼厭,雖然這小半年,做了不少慈善,按理說,邀請過來也沒問題,可是膈應啊。”
“現在邀請還來得及?”傅沉挑眉。
段林白也不傻,立刻起身湊到他身邊,“你和小嫂子是不是要搞事情?”
“你不是喜歡看戲?”
“邀請誰?”
傅沉手指摩挲著佛經書脊,“你這次活動,邀請喬西延和湯小姐了?”
“肯定的啊,我的座上賓啊,就是湯小姐眼睛有問題,怕是不能出席了?”
“你就直接給賀家發邀請函,不用特意指明邀請誰,該來的就會來的。”
“搞這么神秘?你總得說,這次是因為什么事吧?”
“湯景瓷的。”
段林白原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湯景瓷突然眼盲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懷,“你說這里面有人為的因素?賀家?”
傅沉低頭繼續看著佛經,可是段林白卻差點炸了。
“我去,這家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了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賀家收到了段氏集團發來的邀請函。
賀家自從出了認親宴的事,一直在走下坡路,平素也非常低調,都是在做慈善,借此改善昭彰的惡名。
這次活動主辦方是段林白,賀家原以為肯定收不到邀請函了,沒想到天降大喜。
賀老太太立刻讓賀奚和賀詩情都去準備,要帶她們一起去參加活動,原因也很簡單……
段林白舉辦的活動,邀請的人層次肯定不低,想解決兩個孫女的終身大事。
賀奚原本不想去的,可是她今天得到確切消息,湯景瓷去醫院檢查,眼睛確實看不到了,她心底高興,賀老太太一提議,她就答應這件事了。
賀詩情卻摩挲著邀請函,若有所思。
段林白與傅斯年是什么關系,整個京圈都知道!
他們家與傅斯年交惡,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邀請他們的,肯定還有別的事……
“堂姐,我要去做美容,你走不走?”賀奚哼著歌兒,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
“我不去了,我待會兒要去趟公司。”賀詩情一直在賀氏集團上班,她也一直以繼承人的身份自居,肯定不能和她一樣游手好閑。
“那好吧,我走了。”
賀詩情緊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忽然就猜到了為何段林白臨時邀請他們家。
這蠢貨,自認為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殊不知人家早就把你看透了。
你以為自己是受邀的座上賓,殊不知,你只是別人的甕中鱉,人家設了套,讓你往里鉆呢!
你還打扮得花枝招展,歡天喜地,簡直蠢鈍如豬。
簡直是送上門找死。
另一側
宋風晚下午的志愿者活動結束,就打電話給喬西延,約他碰面,直言是關于湯景瓷的事,想和他單獨聊聊。
“那你到酒店樓下餐廳等我。”喬西延原本也打算下去給湯景瓷打包點晚飯上來。
“那你快點。”宋風晚做志愿者,站了一天,雙腿都有點腫,站著都發酸。
喬西延掛了電話,偏頭看了眼湯景瓷,她似乎還在睡覺。
想著她反正眼睛看不到了,雙手交叉,捏住衣服下擺,直接脫了套頭的衣服,湯景瓷微微睜開眼,就看到喬西延,正側著身子換衣服。
強勁結實的胸口,精瘦的腰身,之前她的眼睛還有點模糊,此刻已經可以完全看到他身體的肌肉紋絡。
緊繃,血脈噴張。
他換了衣服,隨手撥弄著略顯散亂的頭發,動作肆意瀟灑。
湯景瓷之前還一直給自己暗示,肯定是做夢,現在她可算認清現實了,她視力確實恢復了,還特么……
把喬西延給看光了。
簡直要死了。
喬西延將桌上的煙和打火機裝進口袋,轉身的瞬間,湯景瓷急忙閉起眼睛。
“湯景瓷?”喬西延試探著叫她。
她繼續裝睡。
喬西延走到床邊,彎腰,俯低身子,忽然伸手拽住她遮了半邊臉的被子,稍微往下扯了點……
許是靠得太近,湯景瓷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呼吸間的氣息,落在自己臉上,燙燙的。
“醒一下。”喬西延提高一點聲音。
“唔……”湯景瓷又沒有眼盲的經驗,根本不會裝瞎子,干脆閉著眼悶哼一聲,“干嘛?”
“我下去吃晚飯,你要吃什么?”
“隨便吧。”
喬西延蹙眉,怎么和他表妹小時候一個樣,問什么都是隨便,可是給她買了,又什么都不想吃,真是難伺候。
“眼睛感覺怎么樣?”
“還行。”湯景瓷放在被子下的手,死死絞在一起,她哪里敢說,自己中午就能看到了。
她心慌意亂,壓根不知自己此時的臉多紅。
喬西延蹙眉,忽然伸手,按住她的額頭……
他手心都是粗糲的后繭子,干燥溫熱,粗糙到磨的人皮膚都有點刺灼感。
“你好像發燒了,臉很紅,我待會給你帶點退燒藥。”
湯景瓷緊咬著唇,“沒發燒,可能是被子里太熱了。”
“是嘛!”喬西延手指抽離,“那我先出門,你就這么待著,別亂動,等我回來。”
“嗯。”
湯景瓷聽到關門聲,才緩緩睜開眼,她現在真的恨不能一頭撞死。
現在怎么辦啊!
她根本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告訴喬西延,自己已經能看到了。
“啊——”湯景瓷抓狂的蹬掉被子,這眼睛怎么就突然好了啊,一點征兆都沒有。
喬西延之前洗了澡,甚至還光著上半身,在她面前來回晃悠,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裝瞎……
湯景瓷覺得自己快瘋了。
此時的喬西延已經和宋風晚碰面。
“什么事要和我單獨說。”
“喏,這個……”宋風晚將手機上的照片和資料遞給喬西延。
他越看表情越是冷澀。
“整件事我都想好了……”宋風晚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喬西延輕哂,“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她此時肯定在沾沾自喜,她這樣的人,如果不給她當頭一棒,讓她在眾人面前,徹徹底底丟了顏面,把她踩得死死地,無法翻身,不然啊,肯定會死灰復燃的。”
“要搞她,就徹底一點。”
“一次就讓她無法翻身!”
喬西延默然看著面前的宋風晚,眸深若海。
“你干嘛這么盯著我看啊,我說錯了嗎?還是你覺得計劃不夠完美?”宋風晚一臉無辜得看著他。
“傅沉教你的?”
“不是啊,湯姐姐和他又沒關系,這件事說到底,不是因為你就是因為我,害得她無辜被牽累,自然是我自己動手,干嘛讓三哥出面。”
喬西延深吸一口氣,“晚晚……”
“嗯?”
“你和傅沉……”喬西延幽幽說道,“真的是絕配。”
宋風晚似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咳嗽兩聲,低頭吃著晚餐,耳根有點發燙,可是喬西延分明看到了一只小狐貍。
還是晃著小狐尾,狡黠腹黑那種。
他原本覺得是傅沉誘拐了自己表妹,現在看來,這兩人八成是……
同屬性,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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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真的從來沒看透晚晚,她一直都是個小狐貍。
她和三爺真的是惺惺相惜的。
不過湯姐姐啊,你可咋辦啊,現在騎虎難下了,這莫名其妙眼睛好了,你可怎么和表哥交代啊。
湯姐姐:o(╥﹏╥)o
推文:
《爺是病嬌,得寵著!》顧南西
父親總是說,徐紡,你怎么不去死呢。因為她6號染色體排列異常,不會餓不會痛,還不會說話。
蕭軼博士卻常說:徐紡,你是基因醫學的傳奇。因為她的視力與聽力是正常人類的二十一倍,奔跑、彈跳、臂力是三十三倍,再生與自愈能力高達八十四倍。
周邊的人總是說:徐紡啊,她就是個怪物。
只有江織說:阿紡,原來你吃了雞蛋會醉啊,那我喂你吃雞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應嫁給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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