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本來是想嚇他的,結果整個人被反撲按在書架上,書架被撞得狠狠晃了下,她嘴巴被捂住,根本發不出聲音,嚇得她心頭直顫。
漂亮的丹鳳眼,水色瀲滟的,看著傅沉的時候,單純又無辜,真想……
就這么吃了她。
待書架穩住不動,宋風晚才伸手推了推他,傅沉這才松開手。
“嚇死我了。”宋風晚吸著細氣兒,壓低聲音,胸口微微起伏,“這里是書店,我差點叫出來。”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啊?等很久了嗎?”
“我舅喝了點酒,太能說了,他們師兄弟好久沒見了,話有點多,我也是剛出來……”
宋風晚小聲嘀咕了半天,卻沒聽到某人的回復,一抬頭,就瞧著傅沉緊盯著她,不言不語。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按理說也沒人敢惹他啊。
“是很不好。”傅沉強調,整個一晚上,就聽那群人可勁兒夸自己媳婦,還尋思著要給她介紹對象,他心底哪兒能舒服。
“怎么啦?”宋風晚往他身邊湊了湊,“嗯?”
傅沉此刻瞧著宋風晚,又覺得和她提起這件事,她會覺得自己幼稚可笑,都快三十的人了,吃這種憑空的干醋做什么。
“沒事,要不要出去走走?還是去哪兒坐會兒?我再送你回宿舍。”傅沉抬臂,將手中的書放在宋風晚頭側的書架上。
宋風晚微微蹙眉,他今天心情不大好。
她也不是無知無覺的人,最近不少人旁敲側擊打電話給喬艾蕓,想給她介紹對象,喬艾蕓也把這事兒告訴嚴望川和喬望北了。
這怕是有些人想通過傅家……
“三哥……”宋風晚忽然扯住他的衣角。
“嗯?”傅沉附一低頭,宋風晚直接湊過去,傅沉身子本能往后一退,后背抵在書架上,她踮著腳,整個人就壓了過來。
女孩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衣領,將她整個人往下扯,上半身緊緊貼在他身上……
溫熱柔軟的唇輕輕落在他唇邊。
這可是公眾場合,外面隱約還能聽到低低的談話聲,宋風晚心若擂鼓,抓著他衣領的手指微微收緊,手心沁出一層熱汗,他的唇難得很涼……
削薄的,卻很軟。
她學著傅沉尋常的模樣,輕輕摩挲著他的嘴角,因為不知何時會有人過來,她心里忐忑,卻能清晰感覺到唇角那抹觸感越發灼燙……
逐漸攀升的熱度,燒得她身子有點發軟。
“三哥……”宋風晚輕輕咬著他的唇角,又往他身上貼了幾分,伸出舌尖,輕輕勾舔著他的嘴角。
有那么一瞬,傅沉覺得整個頭皮像是瞬間炸開,渾身像是有股細細的電流竄過。
畢竟宋風晚極少如此主動。
“我剛才吃飯的時候,舅舅總說我時不時在傻笑,你知道為什么嗎?”兩人身子緊貼著,中透著說不出的溫柔纏綿。
“什么?”
他安靜看她,低低笑著。
“因為在想你啊。”
“宋風晚……你這么調戲我,真的……很不像樣子。”傅沉笑著,最后一個字音咬得很重,突然低頭,含住她的唇。
宋風晚余光瞥見好似有人影晃過,下意識要躲閃。
傅沉卻已經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她輕微的掙扎,最后都化為前襟出的一點點褶子,她手指狠狠擰著,“會有人過來……”
可是唇角被含著,咬著,說話都提不起勁兒,身子緊挨著他的,瞬時軟了一半。
這剛一張嘴,某人舌尖進去,長驅直入,便沒有一點顧忌。
她身子發軟,險些滑下去,傅沉手指用力,將她身子骨提起。
直至外面動靜大了,他才微微推開身子,卻不時親著她的嘴角,戀戀不舍般。
“從哪兒學的這些話?”他語氣含混,與她耳鬢廝磨。
“網上啊,土味情話,你不喜歡啊……”宋風晚就是想逗逗他,一直擰著眉,看著就不舒服。
“以后可以多說點。”傅沉啄著她的嘴角,“我喜歡聽。”
宋風晚抿嘴點頭。
這男人真是愛吃飛醋,還悶騷!
兩人在書店逛了一圈,宋風晚買了一套英語四級的真題卷,又挑了兩本四級閱讀理解的書,這才牽著他往外走。
其實書店的顧客基本都是京大的學生,宋風晚經過抄襲的事情,已經很出名了。
不少學生都認識她。
此刻看她身邊跟著一個男人,舉止親昵,立刻就猜到了兩人的身份,只是那個男人周圍氣場太盛,他們沒敢拿出手機拍照。
待兩人離開后,才在京大論壇上發了帖子。
偶遇女神與她男友,那男人帥到人神共憤好嗎?
底下有不少當時在書店的學生頂帖。
“是真的帥,個子大概有一八五,穿著深色風衣,走路都帶風那種。”
“人家看不上之前告白那個是有道理的,最主要的是,那個男人一看就非常有風度有氣質,家里絕壁很有錢。”
“兩人一直拉著手,那種相處模樣,交往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圖有真相,不然誰信啊。”
雖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在學校,對她有點意思的男生,絕大部分都不敢再追她,光是家世背景就足以讓不少人望而卻步。
抄襲事件之后,宋風晚再度回到學校,自然惹來宿舍兩人的盤問,其他時候就和普通學生沒什么兩樣。
一開始有不少外院的人好奇,會特意為了看她一眼來蹭課,時間長了,發現她和普通學生也沒兩樣,有時候上課老師提問,也有回答不上來的時候,也是經常去學校食堂,偶爾出門改善伙食。
久而久之,大家對她的好奇也逐漸減少。
不過學校也對高雪的事情做出了處罰,雖然高雪受聘來京大當老師,但還在試用期,正式聘用協議都沒簽署,直接就被辭退了。
自從展出之后,她就再沒出現在公眾視線里,也沒回學校收拾東西,整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
而業內更是發了聲明,將她永久拉入黑名單,直接除名,這件事波及太廣,尤其是影響到了鶴鳴杯的評議,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怕是以后再也沒有一家正規用人單位敢聘用她這樣的人了。
也算是自作自受。
而另一邊,余漫兮這個節目做了一期關于喬家的專題欄目,著重剖析了喬老的一生,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這期節目本來主任是不讓播的,因為余漫兮提出這期內容時,就被集體否決了,那時候喬家正處于風口浪尖,誰碰誰死。
所以這期節目的所有材料內容,都是她自己整合的,已經幾天沒休息好了。
余漫兮這人太缺安全感,別人對她一點好,她比十倍還之,宋風晚幫了她很多次,她自然也想為她做些什么。
但是人的身體不是鐵打的,她前段時間被傅斯年折騰狠了,身體本就乏累,近期又沒休息好……
感冒加發燒,在家睡了一天。
傅斯年自然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待余漫兮好些的時候,半夜起來,看到自己廚房就傻了。
她家廚房沒有毀在宋風晚手里,最后卻葬送在了傅斯年這里。
就像被龍卷風席卷過一樣,一片狼藉,簡直無法下腳。
某人折騰了這么久,卻連一碗粥都沒倒騰出來,最后還是幫自己叫了外賣。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人家宋風晚手殘,他也不妨多讓。
至此之后,余漫兮專門打印了一張紙貼在廚房門上。
傅斯年與宋風晚禁止進入。
這讓傅斯年很是郁悶,憑什么拿自己與宋風晚相提并論啊。
余漫兮輕哂,“確實不能相提并論,因為你還不如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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