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艾蕓叫的保鏢,本來就是拿來充場面給自己壯膽的,出了宋家,就讓那些人回去了,唯一跟來的千江則去一旁開車。
宋敬仁追出來的時候,母女二人正站在門口。
人潮褪去,地上落葉與禮花彩條雜亂交錯,昭示著這里曾有一場盛會。
“艾蕓,晚晚——”宋敬仁小跑過來,衣衫凌亂,臉上還有血紅的指印,無比狼狽,沖著他們咧嘴一笑。
“你又想干嘛?”喬艾蕓看著他。
他在笑,虛偽又惡心。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這語氣明顯軟化許多。
“你有話直接和我律師說吧。”喬艾蕓拉著宋風晚就往停車場走。
“艾蕓——”宋敬仁今晚已經丟盡顏面,自然也不顧及臉面問題。
他追過來,一方面是想探聽一下喬家與傅家是否真有牽連,另一方面也想穩住她,現在分割公司,對他的打擊很致命。
看她要走,他心里一急,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
喬艾蕓回頭,掙脫不開,臉瞬間冷了下去,“宋敬仁,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手臂像是被什么惡心黏膩的東西束縛,渾身骨頭都涼了半截。
“我就想和你單獨聊聊,”宋敬仁不松開,反而抓得更緊。
“你到底想干嘛,我們都說得很清楚了。”宋風晚從未想過,自己父親剛才還叫囂要和母親離婚,現在還能恬不知恥拽著她。
“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別管。”
宋風晚剛動手試圖把兩人扯開,卻不曾想宋敬仁伸手,一把將她推開。
經過這一個晚上,他心態崩了,下手沒個輕重。
宋風晚從沒想過他會用力推自己,身子趔趄,直接摔倒在地,雙手下意識撐住,水泥地面,瞬間把她手心疵破。
“宋敬仁,你特么混蛋!”喬艾蕓頓時急了,抬腳就朝他踢過去。
手指一抓,瞬間在他脖頸處留下一道血痕。
宋敬仁也氣結,死死抓著她就往屋里扯。
男女有別,喬艾蕓無法掙脫,她咬牙,猛地用力一掙,宋敬仁沒抓住她,慣性作用,她身子直直往后栽……
“媽。”宋風晚急忙爬起來跑過去,可她已經來不及了。
喬艾蕓心底是又急又怕,看樣子今晚注定是要被摔這一下了,她年紀不小,猛地一摔,說不準得進醫院躺幾天。
可是預期的疼痛并沒發生。
摔進一個人懷里,有些硬,后腦不知道磕到什么,疼得發麻,但和摔地相比,這也就不算什么。
男人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抱著他的手臂用力收緊,胸口重重起伏,呼吸很急。
這力道要是摔在地上……
這男人臉色越發冷凝凄厲,懷里還抱著人,沖著走過來的宋敬仁就是狠狠一腳。
“唔——”宋敬仁確實沒想推她,他要拉她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想去看看情況,那人突如其來,沖著他的肚子,就是猛地一腳。
力道極重,他被踹翻在地,疼得冷汗直流。
喬艾蕓氣得身子發抖,抬頭看著扶住自己的人,嘴唇哆嗦兩下,怎么是他?
在熟人面前丟了人,她心底更是憋屈,羞于見他。
那人扶好她,徑直朝著宋敬仁走過去,彎腰,動手!
扯住宋敬仁的領帶,力氣大到直接將他從地上拖拽起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他松了松手指,用力握緊,擰了擰,不待他反抗,又是結結實實一下。
“你特么誰啊——”宋敬仁被打得沒了力氣。
“先生,您冷靜點。”一側沖過來的秘書直接嚇懵了,急忙過去勸著。
我去,兩拳而已,怎么被打得眼歪嘴斜。
再打下去,就得進局子了啊。
男人松開手,剛要轉身,瞥見宋風晚帶血的手掌,轉過頭,對著他又補了一腳,覺得不過癮,又直接踩住了他的胳膊。
宋敬仁疼得無法動彈,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此刻千江開車過來,瞧著這情形,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先生,有人來了,您快松開。”秘書都要急死了,打人也得有個限度啊。
男人往后退了兩步,宋敬仁剛喘息,身子就被另一股大力給扯了起來。
千江也是個狠手,就著那人打過的地方就是一拳。
他就去開個車,他就敢把宋風晚傷了。
他可是練家子,這拳拳到肉,都能聽到清脆的骨裂聲。
宋家的傭人保安都是嚇懵了,壓根無人敢作聲,直到江風雅沖出來。
“你們在干嘛啊,我要報警了。”
“繼續打,死了算我的。”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了口。
語氣深沉,透骨生寒。
宋風晚這才得空打量著憑空冒出來的人,怔愣數秒,光線太暗,一時沒敢確認身份,這不是……
嚴望川,外公的徒弟,舅舅的師兄。
------題外話------
怕你們說我,所以身份我先揭了
嚴師兄,話少人狠啊,哈哈
不說話,直接上,可以可以,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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