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雙溫熱的手覆蓋在蔣池雨眼睛上。
“是停電了嗎?”
“可能吧。”
“這個別墅區不是有備用電源嗎?怎么會突然停電?”
蔣池雨隨他走,待她感覺到一小股風吹到臉上時,聞到了泥土與植物混雜的香味,“你帶我出門了?”
下一刻,
蒙在眼睛的手指挪開,一條星光小徑,從別墅門口一路蔓延,鮮花鋪就,她呼吸微沉,轉瞬間,伴隨著砰然的響聲——
有煙花在夜空綻放。
玫瑰紅的顏色,
宛若鮮花在夜空綻放。
隨即,更加盛大的煙花,如五彩垂柳,銀色噴泉,火樹銀花,耀眼奪目,持續了十多分鐘。
當最后的煙火,點亮整個夜空時,盛庭川屈膝跪在了她面前。
“池雨……”
“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他特意制作了一枚玫瑰圖樣的鉆石戒指,精致到每一片花瓣,全都有鉆石鑲嵌點綴,耀眼奪目,襯托著中間那顆碩大的鉆石。
因為在他心里:
她就是那朵獨一無二的玫瑰。
蔣池雨在看到煙火的瞬間,就猜到了些許,但此時此刻依舊心下動容,她緩緩伸出手,在盛大的煙火下,她輕輕說了句:“我愿意。”
煙火是盛庭川特意申請,才能燃放的,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有人錄了煙花視頻發到網上,才得知,這是盛庭川特意申請后才能燃放的。
持續半個小時,光是煙火上的花費就有百萬。
當晚,
盛世官博發布了一款名為瑰意.鐘情的戒指。
有盛庭川的親筆簽名。
落款——
贈最愛的蔣小姐。
愿她如玫瑰,柔軟卻藏著鋒芒。
自由熱烈,
燦爛盛放。
臥槽,小盛總這是高調示愛啊,磕到了!
肯定是求婚了,這戒指太好看了,不知道盛世會不會出同款,該不會是絕版吧。
看來小盛總真是愛慘了她。
求婚這事兒,是盛庭川私下謀劃的,原本還想弄些鮮花氣球,又覺得毫無新意,路助理出了不少主意,什么野營求婚,星光求婚,甚至說去雪山上求婚。
盛庭川無語:“雪山?我是去求婚,不是野外求生!”
“這種求婚肯定畢生難忘!”
路助理皺了皺眉,“要不,乘私人飛機,去萬米高空求婚。”
盛庭川讓他趕緊閉上嘴。
這一天天的,盡出些餿主意。
“你能出些好點子嗎?”盛庭川揉著眉心。
路助理咋舌:“關鍵還得看您的真心,只要蔣小姐感受到你的愛意,就算沒有任何表示,您拿個易拉罐的拉環,都能求婚成功,最終,還是在您。”
簡直是廢話!
最后才敲定放煙花,因為禁燃,申請了很久。
當喻錦秋聽說兒子求婚成功后,終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小子,
終于干了件正經事。
特意請了商老去找蔣池雨的外婆提親,商老是又羨慕又嫉妒,瞧著自家那沒用的東西,眼中只有嫌棄。
盛庭川與蔣池雨訂婚,只兩家人簡單吃了頓飯。
但盛家送的東西可不少。
訂婚后的一周,蔣立松偷稅漏稅的案子開庭,蔣池雨當天出席庭審,盛庭川陪在左右。
當蔣立松瞧見兩人牽著手,親密無間時,就徹底發了狂。
不是因為虧待大女兒。
而是他本有機會可以與盛家成為親家,若是小盛總成了他的女婿,他完全可以在京城橫著走。
待法官宣判時,他恍惚著,想起去年在派出所,盛庭川威逼利誘,讓他簽了離婚協議與斷絕關系的聲明。
此番種種,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蔣池雨,我是你親爸,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一直在騙我?全都是假的……你不能這樣。”
蔣池雨只淡淡看著他,“當年我媽也這樣求過你。”
蔣立松愣住。
想起前妻,瞬間淚如雨下。
庭審結束后,盛庭川陪她祭拜亡母。
蔣池雨那段時間又處理了蔣立松案子遺留下的一些東西,情緒總是不高,而日子一晃,就到了謝家與許家舉辦百日宴的日子。
謝茶茶這位小朋友,似乎很喜歡舅舅,當盛庭川到時,就瞧見他穿著簇新的紅色小衣,乖巧的被賀聞禮抱在懷里。
商策在旁,想抱。
剛抱到懷里,就給他甩臉子,惹得蔣池雨笑出聲。
“笑我?有本事你來抱。”商策冷哼。
結果謝茶茶到了蔣池雨懷里,居然很快就安靜下來,她抱著走了幾步,輕輕晃了下,小家伙竟還沖她笑了笑。
商策怒了。
這臭小子,為什么不喜歡他?
“小孩子天生敏感,可能商小爺確實有不討人喜歡的地方。”今日,榮家那位也來了,他與江晗早前就有合作,算半個熟人。
商策氣得一拍桌子,他情緒激動,卻不小心碰落了杯子,茶水濺落……
他衣服沒濕,倒是榮家這位衣服下擺與褲子弄了個半濕。
“對不起!”商策急忙扯了紙巾想幫他擦拭,他卻躲得極快,好似他身上有什么病毒細菌。
他只深深看了眼商策,那表情好似在說:
瘟神啊!
“怎么每次見到你就沒好事。”他說完,急忙往后側休息室走。
商策皺了皺眉:
自己怎么他了?
那語氣,好像不止一次因為自己出事。
商策特意讓人找了身干凈的衣服送過去,而榮小少爺也讓人給自己送衣服,所以有人叩門時,他都沒多問,就說了句:“進來吧。”
門沒鎖,一擰就開。
商策一進門,就看到他領口敞開,他膚色天生冷白,鎖骨線條流暢,還有一截漂亮的天鵝頸,他身材太纖細,濕漉的衣服貼著腰……
好細!
光線充足的房間,他皮膚白得發光,又伸手扯了扯褲子,露出一截腰。
又白又軟。
根本不像個男人該有的。
“我的衣服……”他一轉身,與商策四目相對,下意識裹緊了衣服,“怎么是你!”
那表情,好似商策是個不要臉的流氓。
“你的衣服是我弄濕的,所以給你拿了套新的來。”商策皺眉,“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我又對你做什么不軌的事。”
“那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他深吸口氣,似乎在竭力壓制什么。
商策放下衣服就離開。
只是到了宴客廳,賀聞禮卻敏銳發現,“商策,你干嘛去了?”
“沒干嘛啊?”
“你耳朵紅了。”
“我……”
商策揉了揉耳朵,只說宴客廳太悶,有點熱,待紅意褪去后,榮家小少爺回來了,他腦海中又浮現剛才的畫面。
對視瞬間,
竟又紅了耳朵。
榮家小少爺人都麻了。
幾個意思?
為什么覺得商策看他的眼神,有點嬌羞?
賀聞禮看在眼里,沒作聲,只覺得這兩人的關系是越發有意思了。
茶色小狗:像我,所以叫謝茶茶?我很茶?
賀先生: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茶色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