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負責？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記者都懵逼了。
什么意思？
今天不是發布會嗎？
發布會應該是知無不言才對，這也是所有發布會一直以來的正常節奏。
怎么到了蘇陌這里，這個規則就改變了？
這……
何廣文臉色微黑，來到蘇陌身邊低聲提醒道：“你小子就不能配合一點？”
“什么叫聽不懂概不負責？”
“聽不懂，你就不能再講一遍？”
“院長，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啊！”
蘇陌把手中的話筒關閉，面露無奈：“你要是對我說的不滿意，那你來說。”
何廣文臉色從微黑變成黝黑，眼皮子狂跳不止。
他來說？
他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還費這么大力氣把蘇陌拉來做什么？
別說是六級數學家，他連五級數學家的領域都還一知半解。
在沒有踏足某個領域之前，任憑他的經驗再豐富，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其言論完全沒有含金量。
何廣文對于蘇陌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頗為頭疼，只能將目光看向了左側的顏九汐。
“顏丫頭，你不管管你男人？”
“哪有他這樣的？請他來參加個發布會，你看他這是什么態度！”
“院長別生氣。”
顏九汐的笑容有些尷尬，桌下輕輕踢了蘇陌一腳，清聲道：“小陌，你配合一下，還有，態度端正一點，聽到沒？”
“知道了。”
蘇陌不情不愿地應了一聲。
何廣文的話，他可以不聽。
但自家老婆的話，他可不敢不聽，朝著何廣文投去了一個不滿的眼神，心中默默地開始吐槽。
是不是玩不起？
有本事別找我老婆……
何廣文心中笑開了花。
小子，你不是很勇嗎？
繼續啊！
我拿捏不了你，你老婆總能拿捏你吧？
哈哈——
“咳咳！”
蘇陌將話筒重新打開，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下面先來說一下，五級數學家和六級數學家的區別。”
他的目光在全場掃視了一圈，臉上升起淡淡的自信，“眾所周知，目前最高等級的數學家是五級，而且放眼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六級數學家出現，大家知道是為什么嗎？”
臺下，眾多記者紛紛搖頭。
他們要是知道這些，哪里還用當什么記者。
坐在第一排中間的大東臺主持人汪濤，他是今天負責在發布會上和蘇陌進行基本互動的人，在聽到這話以后，拿起話筒起身詢問道：“蘇老師，是不是因為六級數學家考核的內容一直沒有定下來？”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蘇陌微微點頭，笑著解釋：“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六級數學家的領域，遠超世人的想象。”
“如果說五級數學家掌握了數學中的基本奧妙，那么六級數學家就能利用最簡單的數字，計算出這個世界最淺顯的蝴蝶效應。”
這番話說得玄之又玄，聽得眾人滿頭霧水。
就連顏九汐和路忘憂，以及擔當主持人的何廣文，皆是如此。
蝴蝶效應？
這是個什么詞？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還是匯聚在了蘇陌身上，好奇心完全被調動起來。
網絡直播間中。
“蝴蝶效應我知道，可是這和數學有什么關系？”
“要不要說得這么玄啊？聽不懂！”
“聽不懂1！”
“聽不懂2！”
“聽不懂10086！”
研究室中。
杰弗里和團隊的幾十名數學家也在觀看這次直播，當聽到蘇陌的這番話以后，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這都哪跟哪啊？
太扯了！！！
杰弗里冷哼一聲，臉色盡顯不屑，嘲諷道：“胡說八道，我在數學領域蹉跎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可笑的說法！”
坐在杰弗里身后的眾人噤聲，誰也不敢發表任何看法。
這已經不是他們能觸碰的領域，甚至，連評價的資格都沒有。
放眼全世界，有資格評價蘇陌這番話的人。
只有杰弗里！
雖然杰弗里的數學水平的確比不上蘇陌，沒辦法，這是全世界公認的事實，連杰弗里自己都公開承認了這件事，但他依舊是五級數學家，世界唯二的五級數學家。
聽杰弗里如此評價，眾人心中更加期待蘇陌接下來的解釋。
到底誰的觀點對呢？
發布會現場。
對于眾人的反應，蘇陌并不意外。
今天來參加發布會，他可不是毫無準備，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考慮好了借助這次機會，讓世人認知一下什么是六級數學家。
“大家現在心中肯定有很多疑問，比如什么是蝴蝶效應，數學又怎么會跟蝴蝶效應扯上關系等等。”
“不過，大家先不用急著提問，因為接下來，我要用實際行動和大家解釋一下，數學和做蝴蝶效應之間的關系。”
說完，他對著何廣文點了點頭，“院長，麻煩你讓人準備一把凳子和一個水杯，對了，再找一個乒乓球。”
“好，稍等。”
何廣文并不知道蘇陌要做什么，但還是很配合，來到臺邊和工作人員交流了起來。
很快，三樣東西都找來了。
蘇陌起身將凳子放在臺前，把水杯放在了凳子上，返身回到了座位上。
此時的他，距離凳子不過兩米左右，接著，他對著無數攝像機揚了揚手中的乒乓球。
“正常情況來看，讓我手中的乒乓球出現在水杯之中，只有投擲一種辦法，而且還需要非常精準的控制力才可以做到。”
說到這里，蘇陌嘴角處升起絲絲笑意。
“但如果利用數學計算，再加上因果關系，我可以讓乒乓球百分百進入水杯中，不會有任何意外。”
話落，他拿起這一支粉筆，轉身在移動黑板上快速地寫起了數學公式。
這個操作，看得在場的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百分百？
開什么玩笑！
就算眼前的人是蘇陌，他們也無法相信這番話。
凳子上的水杯口很小，也就比乒乓球大了一圈而已，想要將乒乓球投擲進去非常困難，就算是那些投擲高手來了，最多也就只能保持在百分之六七十的成功率。
而且，從蘇陌話中也能聽出，他似乎并不是準備利用投擲這種辦法。
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