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說了！”
姜丁霖拉了一下自己的父親，表情極為復雜。
姜父愣了愣，剛才他還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兒子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連忙問道：“兒子，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考得不是很好。”
本來，姜丁霖想直接說自己交了白卷，但一看到章林江肩上的攝像機，瞬間就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自尊心作祟！
年輕人嘛，總歸是好面子。
進考場的時候，姜丁霖還信誓旦旦地說著要考滿分，如果現在承認自己交了白卷，那不可貽笑大方？
而且，章林江還是名記者，這件事要是被報道出去，那到時候他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這種事情，絕不能發生！
“沒考好？”
姜父不可思議地看著兒子，狐疑道：“兒子，數學可是你的強項啊，怎么會沒考好？”
章林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看著姜丁霖的眼中充滿了不屑。
沒考好？
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
還妄言想要超越蘇陌？
三個字——想屁吃！
“我……”
姜丁霖張了張嘴，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吞吞吐吐地小聲道：“今年的數學卷…有點難，我沒發揮好。”
“我記得剛才姜丁霖同學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吧？”
章林江揶揄道：“剛才姜丁霖好像說，無論是誰出的題你都能考150分，竟然改口這么快，看來今年的數學卷真的很難啊！”
“你……”
姜丁霖臉色一陣漲紅，剛要說什么就被章林江打斷。
“不過，我也能理解。”
章林江故作一副安慰的神態，“畢竟，今年的出題人是蘇陌，難度肯定非常高，我們夏國第一天才可不是什么虛名之輩，別灰心。”
這話，說得非常內涵！
姜丁霖聽懂了，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他身旁的姜父卻沒有聽懂，信以為真地認為章林江是在安慰兒子，看向章林江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多謝。”
“不客氣。”
章林江灑脫一笑，對著姜父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對于這次采訪的素材，他非常滿意！
姜丁霖嘴角微微抽搐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爸，我…交白卷了！”
“什么？！”
清大，數學系。
“叮鈴——”
下課鈴聲響起。
夏海生前腳剛走出教室門口，教室中就響起了一道驚呼聲。
“大家快上微博，發生大事了！”趙天起身大聲道。
剛才上課的時候，他就忍不住開了個小差，偷偷地用手機登錄了微博，因為在他的旁敲側擊下，從蘇陌嘴中得到了一些關于帝都高考數學卷的消息。
很難！
非常難！
這是蘇陌的原話，這可是來自五級數學家的評價啊！
趙天自然不會認為蘇陌是在騙他，再加上他比較擔心自己表妹，所以就想在微博上看看有沒有關于高考的新聞。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剛打開微博，入眼之處全部是關于高考的報道，那些帖子的名稱更是一個比一個夸張。
《蘇陌出征，寸草不生！》
《萬人痛哭，平生僅見！》
《高考：蘇陌到底干了什么？》
《魔鬼，蘇陌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帝都考生們的悲傷！》
趙天隨便點開了一條帖子，當他看完帖子以后，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太夸張了吧！
所有的考生走出考場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抱著自己的父母痛哭？
這……
蘇陌出的數學卷，竟恐怖如斯？
趙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中忍不住慶幸，幸好沒有讓他遇到蘇陌這樣的出題人，要不然……嘖嘖，可怕！
聞言，教室中的學生紛紛拿出手機，打開了微博。
“這個趙天真是大驚小怪，能有什么大事發生啊？”
安然小聲地嘀咕一聲，出于好奇還是打開了微博，看到手機屏幕上清一水關于高考的帖子，瞬間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
“小然！”
顏九汐白了安然一眼，“不能說這么粗魯的話。”
安然俏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了一絲尷尬，連忙解釋道：“小汐，你快點打開微博，你男人干了一件大事，快、快、快！”
“小陌？”
顏九汐愣了一下，拿出手機登錄了微博，看到那些帖子以后，臉上并沒有表現得很驚訝。
蘇陌出的數學卷有多難，她親自試過，心里非常清楚。
看了幾篇帖子以后，她不禁無奈地苦笑一聲，“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啊！”
“小汐，你不驚訝嗎？”
安然詫異地看著顏九汐，不由得提醒道：“蘇陌可是把整個帝都的考生都給…難哭了啊！”
“我說過，小陌出的試卷非常難。”
顏九汐的小臉上滿是愁容，語氣中充滿了擔憂，“這下，考生們一定會把怨氣發泄到小陌的身上，看來，這段時間不能讓他出校了。”
“當然不能出校！”
安然看著記者們拍攝的考場外的照片，無語道：“估計高考結束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拿著刀在校門口守著蘇陌呢。”
這些圖片的沖擊力太大了！
安然真的很難想象，到底是一份什么樣的數學卷，才可以造成這種萬人痛哭的奇觀。
嚇人都不足以形容，只能說瘆人！
太**的瘆人了！
“嘶——”
數學系的教室中，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真的嗎？”
“恐怖，太恐怖了，這就是蘇陌……不，這就是五級數學家的威力嗎？簡直比核彈還牛比啊！”
“我太幸運了！”
“我也是，幸好沒遇上蘇陌這樣的出題人，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考上清大，最多上個一本。”
“你們說今年帝都的數學平均分有多少？”
“看現在的這個情況，估計連40分都沒有。”
“不可能吧？帝都可是連續多年占據了高考數學平均分第一啊！”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聽到這些議論，王燁悄悄地捅了捅身旁的趙天，好奇地問道：“天哥，去年你的數學考了多少分？”
“那去年帝都的數學平均分是多少？”
“99分。”
“這么高？!”
王燁驚訝地看著趙天，去年他們北海省的數學平均分才只有72分，比帝都的平均分足足低了27分啊！
這差得也太多了！
“因為帝都數學卷的確實難度不高。”趙天無奈地解釋道。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王燁對著趙天擠了擠眼，低聲問道：“天哥，你說今年帝都的考生們攤上老大這個煞星，你們帝都的數學平均分能達到多少？”
“這個……不要好說啊！”
趙天張了張嘴，臉上盡顯苦澀，他的心中已經在計劃要不要讓表妹再復讀一年，反正，看今年這個情況，想要考入清大的話，幾乎不可能！
“隨便猜猜嘛。”
王燁看熱鬧不嫌事大，低聲一笑：“天哥，我猜今年帝都的數學平均分在三十分左右。”
“三十分？”
趙天嘴角一抽，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王燁，“你還真敢猜，絕對不可能這么低，就算老大出的題再難，也在考綱范圍內。”
“既然在考綱范圍內，你當那些尖子生和優等生都是吃干飯的？”
“就算今年帝都的數學平均分會大幅度降低，也不可能降得那么低，怎么也得有個五十分左右！”
“哦？”
王燁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了一抹壞笑，”天哥，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打賭？”
趙天眼睛一瞇，淡淡開口道：“你想賭什么？”
“當然是賭今年帝都數學平均分啊！”
王燁無比自信地看著趙天，道：“我賭平均分絕對不超過三十分，一個月的伙食費，賭不賭？”
“賭！”
一個月的伙食費對于趙天這個富二代來說，完全就是九牛一毛，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直接答應了王燁的這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