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
“17歲？那也就是說，距離二十歲還有三年的時間，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場的隨便一名學生被我調教三年，我都能保證他（她）至少能成為三級以上的數學家。”
蘇陌淡淡一笑，目光打量著男生，道：“那我為什么要收你為徒？”
“我……”
其實，男生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有人讓他這么做的，要不然一個17歲的孩子根本沒有這樣的心計，但蘇陌現在的回答明顯就出乎了他的預料，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看到這一幕，不少學生幸災樂禍地議論了起來。
“王天興瘋了吧？蘇陌學長怎么可能會收他為徒？他的數學成績還沒有我的好呢！”
“真是不知所謂！”
“這家伙，完全就是在想屁吃！”
“這不是當眾讓蘇陌學長臉上過不去嘛！”
“這種條件竟然也敢提？蘇陌學長連那些評級數學家都看不上，更何況是我們這群渣渣？”
高臺上。
蘇陌手持話筒，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生，淡淡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備戰高考，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明白嗎？”
“多謝蘇陌學長的提醒，我明白了。”王天興的臉上滿是尷尬，隨口應了一句就坐了下來，臉上陣陣發燙。
“好，接著提問。”
蘇陌出聲提醒道：“提醒大家一句，類似于剛才這名學弟的問題就不要說出來了，因為你們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高考才是你們的重中之重！”
臺下左側。
“這小子還挺厲害的！”
柳玉對著顏九汐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我還以為蘇陌會很難抉擇，沒想到他竟然拒絕得這么果斷！”
“還好。”
顏九汐淺淺一笑，輕聲解釋道：“小陌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要想拜他為師的話，就必須得到他的認可。”
“小汐，那如果是你呢？”柳玉打趣一笑，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她這個模樣很形象地表達出了一句話。
女人——八卦的代言者！
“我？”
顏九汐輕輕地搖了搖頭，“老師，我對數學并不是很感興趣，而且，我的天賦也不算高，所以從來都沒打算過往這方面發展過。”
“不過，如果我要是想要學數學的話，根本不用拜小陌為師。”說到這里，顏九汐不禁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小陌本身就是我的男朋友，他整個人都是我的！”
簡直，直接！
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這話被顏九汐說得是那么自然，那么理所應當，聽得柳玉只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好端端地問這種問題做什么？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嘛！
現在好了，被塞了滿滿一嘴狗糧……
兩個字——難受！
顏九汐嘻嘻一笑，眼中閃過了一抹俏皮之色，小聲詢問道：“柳老師，你現在有男朋友了沒？”
“還……沒有。”柳玉嘴角微微抽搐著，神色非常不自然。
“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顏九汐拉起柳玉的手，小聲道：“清大有一個老師叫李同，應該比姐姐大幾歲，不過人很不錯，性格也挺好，姐姐要不要考慮一下？”
柳玉：“……”
這，是故意的吧？
學生給自己介紹對象？
這……
丟人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咳——”
“小汐，我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嘛，你至于拿我開涮嗎？”柳玉故作生氣地白了顏九汐一眼，臉上充滿了不詫之色。
“沒有，姐姐，我可是很認真的！”
顏九汐輕笑一聲，撩了撩耳邊散落的秀發，“李同老師真的很不錯，年紀輕輕已經是清大的副教授了，為人也特別有擔當，真的和姐姐很般配，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嗎？”
“不……”
柳玉剛說了一個字，就想到了前兩天回家被父母逼著相親的一幕，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真有你說得那么好？”
“姐姐，在這種事情上，我有必要騙你嗎？”顏九汐美眸亮了亮，看柳玉的這種反應似乎有戲，這讓她不禁感到十分意外，本來她只是隨口一提，因為她對柳玉的性格也了解一些，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那行，你幫忙介紹一下吧。”說完，柳玉臉上出現了一抹酡紅，她這個大齡剩女竟然靠學生給自己介紹對象，這實在太丟人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顏九汐嘻嘻一笑，攬下了這個任務。
禮堂中，提問環節繼續進行著。
“第七排左邊第一名女生，你有什么問題？”
“蘇陌學長，我……我喜歡一個男生，我想和他報考一樣的大學，準備在大學中和這名男生表明，但又害怕被拒絕，因為他好像對我沒感覺，從來不會多看我一眼，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被點到名的那名女孩低著頭，臉上掛滿了不自信。
女孩的話讓很多男生不禁發出了‘噓’聲，要知道這里不光有這么多學生，老師校長也在，竟然敢詢問這種問題，真是……膽大包天啊！
“哦？”
蘇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對于女孩的這個問題他也有些意外，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在感情上，一旦認準的話就放手去追，不試一試，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不試的話，一定不會成功！”
“你感覺自己配不上那名男生？”
“對！”
女孩紅著小臉，低著頭道：“他很優秀，學習成績也好，性格也好，我感覺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學妹，恭喜你。”蘇陌道。
“啊？”女孩一頭霧水地看著臺上的蘇陌，不光是她，禮堂中的所有人都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紛紛不解地望向了蘇陌。
蘇陌輕輕一笑，不禁想起了去年自己在操場上向顏九汐表白的那一幕，他對女孩的這種暗戀那是深有體會，出聲開導道：“在我看來，找男朋友一定要找看不上你的，你就可勁追，但凡他回一下頭，姑娘，你以后就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