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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霄古域萬里之外,得益于青衣人的手段,肖不二自是能將場間的一切盡收眼底,也聽到了顧寒那句看似平淡,卻狂傲到極致的話。`du!yue!du.·c\o/m′
不要跟我打。
因為我會打死你。
對于一個對自己的實力極度自信,且極度好戰的人來說,這句話無疑是最大的挑釁和羞辱。
“過于張狂了。”
嘆了口氣,他感慨道:“別說是唐一,就算是我聽了都會很生氣。”
青衣人瞥了他一眼,突然道:“他是真的能打死你的。”
肖不二的表情很認真:“就算如此,我還是會生氣!”
頓了頓。
他又強調道:“生窩囊氣!”
青衣人笑了,“所以我說,你能比這個唐一活得久得多。”
“多活多久?”
“得看你自己的選擇。”
沉默了半瞬,肖不二糾結地看向了遠處,“不會……真要給他當狗吧?”
“不行么?”
“我覺得……”
“不必妄自菲薄,你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
青衣人瞥了他一眼,安慰道:“雖然你當他的對手還差得遠,可當他的狗倒是綽綽有余了。”
肖不二很郁悶。
郁悶得想要吐血。1\3x!s!.n¨e`t·
對手和狗……這中間的距離就很靈性,能發揮的空間也很靈活。
“前輩。”
嘆了口氣,他認真道:“我想聽聽您對他的真實評價……不摻雜任何私人感情的那種。”
“他很自信,也很自負。”
青衣人沉默半瞬,感慨道:“對敵如此,對己更是如此,以我觀之,他已有……”
“已有取死之道?”
“不。”
青衣人糾正道:“他已有無敵之姿。”
肖不二:“?”
明明是同樣的表現,可青衣人對顧寒和唐一的評價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兩個極端!
“我承認,他確有幾分實力。”
肖不二似有些不服氣,道:“可前輩對他的評價,是不是太過了億點?”
“你覺得過,是因為你不了解他。”
青衣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等你真正覺得不過的時候,你會發現……”
“他有自負的本錢?”
“不。”
青衣人再次糾正道:“你會發現,給他當狗,遠比當他的對手要輕松萬倍。”
肖不二:“……”
他也不再反駁對方的話,他只是緊緊盯著遠處,眼睛眨都不眨,很想看看顧寒自信自負乃至無敵的本錢到底體現在哪!
不止肖不二。/ru\w!en¢.·ne,t′
那一眾不明內情的太上亦是盯著顧寒,似乎很想知道他說這話的底氣從何而來。
唯有巨人一行。
唯有那兩位司主。
他們清楚顧寒的經歷,也看到過顧寒動手,深知這個表面看上去一臉溫和還愛笑的自在魔,骨子里的手段是多么殘忍血腥!
“呵……”
唐一淡漠一笑,心頭一縷火光大盛,便要直接動手。
只是……
還沒動手,卻突然被一只瘦弱的手掌按在了肩頭上。
卻是恒榮。
“師父……”
“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了?”
恒榮淡淡開口,也不理會唐一的反應,目光一轉,落在了顧寒身上,聲音里依舊帶著病態虛弱,只是其中的不滿,任誰都聽得出來。
“年輕人。”
“適度的張狂,乃是進取之道,可過分的張狂,便是取死之道。”
顧寒笑了。
指了指唐一:“這話對你徒弟說,好像更合適一些?”
恒榮沒說話,又是盯著他看了幾眼,只是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勁,這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顧寒身上,許久都不挪開。
“你在尋死。”
片刻之后,他似終于看透了顧寒的虛實,再次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
眾人心里一動。
找死,尋死,在某種情況下代表的是一個意思,可在另外一種情況下,后者更代表了一種陳述的口吻,比如此時此刻,比如恒榮對顧寒的語氣,因為他看出了顧寒想要做什么了。
顧寒卻不以為意。
“還沒去做的事,便妄談生死成敗,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沒有機會。”
恒榮淡淡道:“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
日升日落,星移斗轉,草木枯榮……他的語氣平淡到了極致,好像在說某種永恒不變的至理一樣。
“試試看。”
顧寒笑道:“萬一有機會呢?而且你不是也很想我死?”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主角。”
恒榮不為所動,依舊是一臉的漠然,“人人都覺得自己能做到逢絕境必生,遇死局必破,扭轉乾坤,顛倒勝敗,可你終究……”
話說一半。
他似意識到了什么,聲音一頓,又是重新審視起了顧寒,原本虛弱無力的眼神中,竟是綻放出了一縷無涯天光,鋒利如劍,好似能刺破世界大千一般!
甚至于!
包括兩名司主在內,場間無一人能直視他的目光!
顧寒心中微凜!
從對方的目光里,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審視和探查的意味,就像是要把他所有的秘密都看穿挖出來一樣!
“公子放心!”
印靈卻很淡定,不停地打包票:“他還沒歸寂呢,怎么可能看透你的秘密?”
“可他已經懷疑了。”
顧寒卻沒這么樂觀,幽幽道:“這個人,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自進入上界以來。
恒榮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了壓力的太上!
正想著。
一道身影突然落在了他面前,擋住了恒榮的視線。
卻是蘇蘇!
“看夠了沒?”
似忌憚她的身份,又似一無所獲,恒榮旋即收回了目光,只是對顧寒的態度卻隱隱發生了變化,轉而瞥了唐一一眼。
“他既尋死,便成全他。”
“……是!”
唐一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大喜過望,只是看向顧寒時,他又皺起了眉頭,因為蘇蘇依舊站在那里,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
“怎么?”
恒榮又是咳了幾聲,負起雙手淡淡道:“你是不滿我的決定,還是擔心他的安危,還是說……你想要替他出手?”
“不行么?”
蘇蘇笑著反問了一句。
“我很好奇。”
恒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與他非親非故,又素昧平生,為何如此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