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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那監察使的目光看了過去,顧寒發現那巨塔雖然壯觀瑰麗,可入口卻顯得很普通,只有丈許來高,門后幽黑昏暗一片,不知道通往哪里。.d1\k!a*n¨shu¢.¨c′om/
出乎那監察使意料的。
他并沒有直接動身,反而是若有所思道:“進去之后,我要做什么?”
“你很聰明。”
那監察使沒回答,反問道:“莫非到了此刻,還猜不出來?”
“成為監察一脈的工具?”
“準確而言,是一把劍。”
“……抱歉。”
沉默半瞬,顧寒搖頭道:“雖然我這人比較喜歡用劍,可不喜歡成為旁人手里的劍,相較而言,我更喜歡做一個……執劍者。”
“并非沒有機會。”
通過了三世鏡的考驗,顧寒似乎徹底贏得了那監察使的信任,他沒有反駁顧寒,只是意味深長道:“可究竟能不能如你所愿,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還有考驗?”
“自然,因為我們準備的劍……遠不止你一把。”
顧寒突然沉默。
“若你反悔,現在就可以離開。”
那監察使幽幽道:“先前承諾給你的一切,我自會一一兌現。”
顧寒訝異道:“你這么好心?”
“我從不強人所難。\5′4看書/¨無*錯內容”
那監察使平靜道:“而且,沒了我監察一脈的庇護,你們……活不過一個呼吸。”
他的話很直白,也很殘酷。
聽得黃石虎和老魔猿不由暗暗為顧寒擔心了起來,因為顧寒先前所做的那些事……如果沒有這位監察使在,死上一百次都不夠!
顧寒突然道:“若我成為執劍者,會如何?”
“不如何。”
那監察使語氣幽幽,只是聲音里卻帶著一絲傲意:“那樣一來,擔心的就該是他們了。”
顧寒笑了。
“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話落。
他一步邁出,身形已是消失在了那門戶之中。
原地。
那監察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神光閃動,隱隱帶著一絲希冀和玩味之色。
“這何嘗不是我們想要的?”
邁入那巨塔門戶的瞬間,顧寒眼前一亮,發現自己竟是來到了一處鳥語花香,幽深靜謐的山谷之中,遠處山色朦朧,霧氣渺渺,腳下溪水叮咚,綠草茵茵,身邊清風繚繞,盡顯愜意悠然,一時間竟是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待他細細打量這山谷內的一切。
流光一閃,兩道身影也隨之落在了他身后,卻是黃石虎和老魔猿,看二人臉上的表情,顯然也已經通過了三世鏡的考驗,證明了自己來歷出身。我!的\書,城更,新_最,快_
只是……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那監察使并未現身,甚至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造物生靈也沒有出現。
這,是哪?
神情恍惚了一瞬,二人旋即看到了顧寒的身影,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俱是單膝跪地,頭顱垂下,以示臣服之意!
“怎么?”
顧寒回身看著二人,皺眉道:“不跪那些造物主,改跪我了?”
砰的一聲!
老魔猿以手捶胸,猛地抬頭,血紅的雙目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以魔猿世界,以魔猿族人之名義,猿飛!愿誓死效忠自在魔祖!”
“黃石虎!誓死效忠!”
緊隨其后,黃石虎也發出了效忠誓言!
他們的命,是顧寒救的!
他們的報仇希望,也是顧寒給的!
顧寒毫不懷疑。
只要他一聲令下,二人便能義無反顧地替他去死!
“效忠就免了。”
緩步來到二人面前,輕輕一甩袖,將二人托了起來,他笑道:“不過合作一把,還是可以的。”
二人一愣。
“合作什么?”
“你們心中所想,亦是我心中所想。”
二人神情一振!
他們自然明白顧寒的意思,顧寒的話,也讓他們心中的復仇之火越發旺盛!
“魔祖!”
猿飛沉聲道:“咱們什么時候……”
“不急。”
顧寒搖頭:“眼下還是要等等看。”
“等什么?”
“自然是,等咱們的那位監察使大人回來!”
從外間看,這命運塔固然是雄偉壯觀,玄奇瑰麗,可相較而言,塔內的空間更是無量無盡,絲絲縷縷的命運迷霧充斥下,只能看到一截若有若無的階梯,蜿蜒向上,不知道通往哪里。
階梯之上。
一道人影緩步而行。
正是那位監察使——申時行!
以他的修為。
一步邁出,便是無量距離,可他偏偏選擇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拾階而上,用來表達自己心中最深處的敬畏和尊崇之意。
階梯很長,蔓延無盡,他卻走得不疾不徐,仿若朝圣一般,一步一步隱入了命運迷霧最深處。
似是一瞬。
似是萬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而停下了腳步。
因為階梯已到了盡頭。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道由無盡迷霧所化,似存非存,宛如漩渦一樣的巨大門戶,那門戶宛如混沌之眼,自內向外,流轉著一道道玄之又玄的命運之環,只看了一眼,申時行便有了自身的一切都被吸入其中,徹底碾碎的感覺!
定了定心神。
他臉上的敬畏之色更甚,緩緩取出了那枚定界羅盤,羅盤指針微微一顫,一縷命運源頭之力落下,竟是推動著那漩渦不斷轉動了起來!
“轟——”
那漩渦忽而一震,宛如世界坍縮一般,爆發出了一道無法形容的拉扯之力,將他的意識拉入了一座浩瀚蒼茫,古老神秘的古殿之中!
一同而來的。
還有八道和他一樣,若隱若現的意識投影。
“申時行?”
“你又來晚了!”
“每次都讓我們幾個等你,好大的架子!呵……若是不清楚狀況的,怕都以為你是那掌命使呢!”
見他到來。
其余幾道意識投影紛紛開口,聲音里俱是帶著不滿之意。
“是你們來的太早了。”
對于這樣的指責,申時行似乎習以為常了,他性子孤傲,自然懶得慣著幾人,冷冰冰道:“還未到最后時限,來那么早做什么?”
“你……”
“他說的對,時限未到,便不算姍姍來遲,只能說……剛剛好。”
沒等幾人開口反駁。
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