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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有令!”
樹苗子傲然而立,淡淡道:“既然姓月,那便不得留在仙諭院……誒?誒?”
話沒說完。
突然被人給提溜了起來。
“哪個王……老爺?”
剛要破口大罵,只是看到來人的身份,它身上的惡霸氣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十分規矩。
“老爺!”
它眼睛又是一轉,大聲道:“人院內,一千三百七十五個姓月的,已經全部被我趕出去了!”
顧寒:“……”
“娘的!”
就連千夜,也暫時忘了罵顧寒,瞠目結舌道:“這樹苗子,真能作妖!”
“跟我走。”
看著人院僅剩的那幾棵獨苗,顧寒嘆了口氣,也懶得廢話。拎著樹苗子便準備離開。
“對了。”
似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回頭看向夏臨,囑咐道:“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特殊的事,別出仙諭院一步。”
“啊……好的!”
夏臨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上一次。
顧寒讓他躲躲,然后夏家被打殘了。
那,這一次呢?
其余人不知道內情,也沒想那么多,眼見樹苗子離去,竟都有如蒙大赦的感覺!
“哥!”
孟海眼眶濕潤,“那個惡霸,終于走了!”
“恩!走了!”
孟浪重重地點點頭,心有余悸的同時,更隱隱有種自豪感。
你強任你強,我清風拂山崗!
你橫任你橫,我明月照大江!
流水的小霸王,鐵打的守門員!
“老爺。”
前行中,樹苗子好奇道:“咱們去地院么?”
“不,直接去月家。”
“咦?”
樹苗子眼睛一亮,“直搗黃龍?釜底抽薪?給他們來個斷根?”
“錯了。”
顧寒面無表情,“是去成親!”
“成親?”
樹苗子一愣,“誰跟誰成親啊?”
“我和阿傻。”
樹苗子突然沉默了下來。
“老爺。”
片刻之后,它沒忍住,道:“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我反對這門親事。”
“什么?”
顧寒腳步一頓,“大聲點,我沒聽清。”
“我!阿樹!實名反對這門親事!”
為了阿傻的幸福,樹苗子一咬牙,大聲道:“您根本配不上我家阿傻姐姐!”
顧寒沒說話。
提著它走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人院的地面突然震了三震!
片刻后。
他拎著斷成了幾百截的樹苗子走了出來。
天院。
“就只有這些?”
莊雨辰聽完阿傻講述了虛寂外的經過,忍不住道:“只是……親親摸摸揉揉?沒……沒干別的嗎?”
“還能做什么?”
阿傻小臉一紅,好奇地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求知欲。
還能做很多!
比如……比如……再比如……
污女的腦子里再次腦補出了很多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不可描述。
正臆想中。
突然覺得胸前有異,低頭一看,卻見阿傻正偷偷用手指在她胸前輕輕戳了戳,然后……又戳了戳自己,似在對比一樣。
“靈曦!”
饒是污女理論豐富,也被她的舉動鬧得語無倫次,“你……你做什么呢?”
“感覺差不多誒。”
阿傻若有所思,“怪不得他會喜歡……”
莊雨辰:“……”
“雨辰姐姐。”
“我要……成親了。”
停了半瞬,阿傻突然看向遠方,眼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光彩,喃喃自語,好似烏云籠罩下的大地透過了一絲陽光,充滿了朝氣和希望。
“恩。”
莊雨辰一怔,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恭喜你了……”
話未說完。
她心里一酸,眼圈微紅,連忙別過了頭,正好和不遠處的球球大眼對小眼。
不知為何。
本來還很生氣的球球,突然覺得這個可惡的色女有點可憐。
“嗚……”
猶豫了一瞬,它不情不愿地湊了過來。
別哭了!
大不了給你繼續摸摸揉揉就是了!
遠處。
月管家憂心忡忡,總覺得顧寒瞞了他什么,正冥思苦想之際,卻見顧寒手里拎著一株樹苗子,再次回到了場間。
“阿樹?”
看到樹苗子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的模樣,阿傻心里一慌,連忙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了手里。
“你怎么又傷了?”
她有點心疼,又是拿出許多丹藥讓樹苗子服下。
“阿傻姐姐……對不起!”
樹苗子淚光盈盈,突然間放聲大哭,“是我沒用!是我沒能保護好阿傻姐姐你……”
終究!
還是讓你落入了顧狗的魔掌!
阿傻一腦子霧水。
顧寒懶得理它,簡單說了幾句,為避免夜長夢多,便準備直接前往月家。
也在此時。
莊雨辰懷抱球球走了過來。
“壓扁了。”
看著被擠得喘不過氣卻拼命忍受的球球,顧寒有點心疼。
往哪看呢!
莊雨辰臉一紅,暗暗啐了一口。
“我說的是球球……”
顧寒老臉一紅,連忙解釋,只是越解釋越亂。
你是不是很羨慕!
莊雨辰暗暗又啐了一口,臉更紅了。
“我也去!”
她也不矯情,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修士之間,并無那么多繁文縟節,可這終究是靈曦的終生大事,她身邊……得有個貼己的人。”
“對的對的!”
阿傻忙道:“我什么都不懂,雨辰姐姐什么都懂,我不能離開她的!”
莊雨辰有些羞愧。
她也不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阿傻,還是想要再多和顧寒相處一陣子。
或許……
兩者都有?
顧寒有些猶豫,只是看到阿傻那滿是希冀的眼神,終究沒忍心把這是一場騙局的事說出來。
“去便去了!”
千夜嘆了口氣,“有了那道本源,就算真遇到了危險,本君也能先送她出去!”
“好吧。”
顧寒點點頭,當即應下。
剛要離開。
一道人影突然落在了場間,卻是詹弘。
“不錯。”
他笑呵呵看了顧寒一眼,“月家得此佳婿,假以時日,必將一飛沖天啊!”
“院主。”
顧寒暗罵一聲老陰貨,表面上卻是笑道:“偷聽可不是個好習慣。”
“呵呵……”
詹弘渾不在意,捋了捋胡須,感慨道:“總歸是你們的院主,你二人大婚當日,我自會有一份賀禮送上!”
“三十萬年份的悟道茶?”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院主有心了。”
顧寒懶得跟他扯皮,似又想到了什么,他隨口道:“對了院主,老茍這個人,您不陌生吧?”
“茍或?”
“不錯。”
“他怎么了?”
“也沒什么,這人太狗,而且眼皮子有點淺。”
“明白了。”
詹弘點點頭,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事,他倒不介意賣顧寒個面子。
三言兩語。
老茍的前途已然是一片灰暗,前途無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