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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顧寒已然將那洞挖到了千丈之深,蜿蜿蜒蜒,宛如一條長蛇。
“千夜!”
他灰頭土臉,勤勤懇懇地不停往下挖,“好了沒,再挖……我擔心可能會挖穿!”
“早好了。”
千夜云淡風輕,“其實挖三百丈就夠了。”
顧寒臉一黑,“你怎么不早說!”
“忘了。”
顧寒:???
“你說!”
他咬牙切齒,“該怎么辦!”
“回去,橫著挖。”
顧寒:……
他覺得最近千夜有點放肆。
胖子就不說了,李總管,姜峰,慕容嫣沈玄,楊影……一路走來,哪個朋友沒替他背過鍋,哪個朋友沒被他坑過?
別說人了。
狗子和雞他都照坑不誤!
黑著臉。
他也不理千夜。
隨即回身到百丈的地方,橫著挖了起來。
“這小子,他……他……”
上空內。
老者大概明白了顧寒的意圖,瞠目結舌,“他怎么想出這種……這種……”
一時間。
他竟是沒想到該如何形容顧寒的行為。
因為連他當年都沒想到,有人會用挖洞這種奇葩的方式去接近他真正的洞府所在!
很聰明!
很機靈!
可不知為何,看到顧寒的行為,他總覺得一口氣兒憋在心里,有點窩火,有點堵得慌。
當然了。
他為人素來寬厚。
倒也沒有因為顧寒的行為驅逐他。
只不過么。
傳承……那是想都別想了!
“此子聰明絕頂。”
“那劍氣純正浩然,比剛剛那個拿劍的年輕人,還要優秀。”
“可惜……”
他痛心疾首,“怎么就不走正道!偏要挖洞呢!”
“呵!”
隨即。
他又冷笑,“挖吧,盡管挖!老夫倒要看看,雖然下面的禁制弱,可憑你的修為如何能進得去!”
言罷。
他也不再搭理顧寒,目光一轉,又是落在了冷雨疏身上。
瞬間。
心情好了很多很多!
果然!
還是得貨比三家!
這一比,差距就很明顯了!
就她了!
“師兄。”
來到這遺府中,冷雨疏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好奇懵懂地朝四周看了幾眼,雀躍道:“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也好。”
“誒?”
剛要離開,冷雨疏輕咦一聲,眨了眨眼道:“師兄,有人跟我說話。”
牧豐心里一動,“誰?”
“不知道呀。”
冷雨疏搖搖頭,又是指了個方向,“他說,距離這里兩千里外,他在那等我,好像要給我什么東西。”
牧豐面露奇異之色。
以他的智慧,自然是瞬間便猜出了真相,不由暗暗感慨冷雨疏的際遇之好,連他都羨慕不已。
昆凌傳承?
若是……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又是被他強行壓了回去。
不是怕得不到傳承。
而是怕靈涯那詭異莫測的手段。
“罷了。”
按下心中歹意,他輕笑道:“師兄陪你去看看便是。”
言罷。
他大袖一拂,帶著冷雨疏,不過片刻的時間,已是趕到了兩千里外。
入眼處。
一片荒涼,僅有的幾個小山頭,也是光禿禿一片。
“咦?”
冷雨疏眨了眨眼,“怎么沒有人呀……”
話未說完。
眼前的空間像是水面一樣,波動了起來,不過須臾之間,便一分為二,宛如被拉開的幕簾一般,緩緩呈現出了另一片景象。
入眼處。
便是一座占地百余丈的華麗宮殿。
宮殿兩旁。
是兩處占地足有數千丈的藥園,雖然被禁制牢牢封鎖,可依舊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味,禁制內,一株株靈藥整齊地列在其中,寶藥,半圣藥,圣藥……應有盡有,粗略一數,單只是圣藥,便有數十株!
甚至在遠處。
似乎還隱藏著比圣藥品階更高的靈藥!
“遺府!”
就連牧豐,也忍不住感慨了起來,“這才是……隱藏了數萬年,真正的昆凌遺府!”
此時此刻。
顧寒依舊在挖洞。
他嚴厲告誡千夜,若是再拿他開涮,就算朋友沒得做,也得把他送回籠子里。
“不會了!”
千夜賭咒發誓,“剛剛只是個意外!”
不知挖了多久,就在顧寒懷疑千夜是不是又坑他的時候,黑劍一頓,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
泥土中。
一層淡淡的禁制時隱時現,堅韌無比,竟是連黑劍都不能破壞分毫!
細看之下。
只是寸許方圓的一角禁制,竟包含了成百上千個細小符文!
“這……”
顧寒瞠目結舌。
這禁制的強悍程度,已經超過了他想象了,憑他的實力,想要暴力破解,近乎不可能!
地下的禁制尚且如此。
那地上的呢?
“千夜。”
他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給我的那秘法,能破開這禁制?”
“肯定不行!”
顧寒臉一黑。
那你還讓我挖洞?
“別急。”
千夜慢條斯理道:“當年本君給你的法訣,不過是殘缺的而已,若是用完整的,自然有機會。”
顧寒的臉越來越黑,“當年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廢話!”
千夜沒好氣道:“那時候咱們是對頭!本君肯定要對你留一手!別多想了,這次本君就把這壓箱底的手段交給你!”
說著。
他向顧寒再次傳授了一段法訣。
和之前比。
繁奧復雜了十倍不止!
顧寒也顧不得跟他掰扯,收起黑劍,兩手翻飛不停,幾乎化作了殘影,將那道法訣完整無缺地用了出來。
頃刻間。
他便覺得體內的靈力如洪水般,不斷向雙手聚集。
甚至……
不止靈力。
還有那元氣大海中的天地之力!
“破!”
不知過了多久。
那法印終于結成,被他狠狠印在了禁制上。
禁制劇烈地顫抖,原本明亮無比的毫光,快速黯淡下來!
縱然是至圣之境,無論體內的靈力,還是能調用的天地之力,都遠勝同階修士數籌,可顧寒依舊有種被抽干了的感覺。
“小師妹。”
“進去吧。”
牧豐終究是有定力的人,只是失神了一瞬,便反應了過來,當即帶著冷雨疏跨過那道空間缺口,來到了大殿前。
瞬間。
那缺口直接合上,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剛要進入殿內,冷雨疏似又聽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牧豐道:“師兄,對不起呀……前輩說,只能我一個人進去……”
“無妨。”
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打傳承的主意,牧豐也不失望,輕笑道:“你自己去便可,師兄在外面給你護法。”
“師兄真好!”
冷雨疏展顏一笑,隨即便去到宮殿正門,被一道禁制接引了過去。
心機深如牧豐。
也是微微失神了一瞬,隨即便壓下心中邪念,雙目微合,靜靜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