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沉侵在喜悅之中:“尊者和尊長的婚事肯定也快了啊,我想要看看他們新婚之夜怎么辦?柳元元,你快點幫我想想辦法啊啊啊啊,怎么辦啊,尊者尊長肯定不準我看的,可是我真的好想看,好想看啊。”
胡玉想著就焦急,松開柳元元,就走過來走過去。
看她抓耳撓腮的樣子,柳元元都擔心她把自己的狐貍毛給撓禿了。
柳元元淡淡開口:“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么回事。”
蘇彥宇只怕是回了京中,當初答應之后,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柳元元想起了蘇彥宇,胡玉突然嗅了嗅鼻子,她狐疑的看著柳元元,狐貍眼充滿的機警的開口:“柳元元,你有些不對勁啊。”
胡玉看著柳元元,皺起眉頭,有些焦躁:“你好奇怪啊,你剛剛在想誰啊。”
柳元元冷淡開口:“沒誰。”
胡玉當即就否決柳元元:“不可能,我太熟悉這種氣味了,柳元元,你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啊,你怎么能這樣,我們都這么熟了,我什么事情不跟你說,你竟然瞞著我,你怎么能瞞著我,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胡玉嘰嘰喳喳,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柳元元要是不說,她就絕對不放棄。
柳元元也知道胡玉這個性格,看著胡玉著急的樣子,她直接說道:“年前我遇見了蘇彥宇,他中了藥,我和他在一起了。”
胡玉猶如雷擊,她看著柳元元,似乎在分辨柳元元是不是說話騙人呢。
但左看右看,柳元元都是說真話的。
胡玉當即就擠出幾滴眼淚:“是我理解的那個在一起嗎?”
有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的那種嗎?胡玉簡直不敢相信,柳元元這種冷冰冰的人也會有這么一天啊,怎么可能呢。
她磕的人還沒有在一起,最不敢想象的,居然在一起了。
柳元元點頭。
該做的都做了,胡玉非要問個明白,那她也不瞞她。
胡玉聽著柳元元說的明明白白,心肝都碎了,抓著柳元元嚎叫:“你這個騙子啊,說好絕不動情呢,說好一起修煉飛升成神呢,你騙子。”
她還在這兒熬的幸苦無比克制,柳元元居然拋棄了她。
胡玉頓時就不開心了:“我說你怎么左右護著小世子,你是不是早就看中他了,我要去告訴尊者去。”
胡玉擦了一把眼淚,活生生的像是被背叛一般。
她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柳元元冷眸沒有一絲動容,緩緩的走了出去。
胡玉跑到柳三娘身邊,哭著哀嚎:“尊者,完了完了,柳元元要死了怎么辦啊。”
柳三娘看著胡玉:“好好說。”
胡玉用眼角看了一眼柳三娘,見柳三娘面色嚴肅,她才收起了性子,正色道:“尊者,柳元元和小世子在一起了,她這樣會毀壞道行的吧,白白修煉了,最后肯定是會死的嘛。”
蘇彥宇喜歡柳元元,胡玉早就知道,可她沒想過蘇彥宇真的能成功啊。
柳元元又還算不錯,她還蠻喜歡的,本想著就跟她一起好好修煉有個伴兒,結果柳元元中途走了,胡玉心中難過又擔心。
柳元元要是選擇和蘇彥宇在一起,起碼這百年就耗費在蘇彥宇身上了,萬一以后情根難斷,那不就是毀掉了。
柳三娘看著胡玉問道:“是真的嗎?”
胡玉點頭:“是真的啊,尊者,你不會棒打鴛鴦吧?這可不是柳元元的錯,去年我就發現小世子喜歡元元了。”
胡玉有點擔心,蘇彥宇可是柳三娘徒弟啊,柳元元雖然為家仙,但畢竟是妖,想著想著,胡玉更著急。
柳元元隨后而來,聽著胡玉對柳三娘的解釋,聽著她對自己的維護,柳元元走過去,拉過胡玉說道:“剛才沒有解釋清楚,讓我自己來好好解釋吧。”
胡玉站開:“那你快解釋吧,我得看結果才判斷要不要揍小世子一頓,膽子肥了。”
一聲不吭就干了件大事情。
柳元元淡淡的解釋:“當時是情況緊急。”
柳元元把在墓中的事情跟柳三娘說了,當時的蘇彥宇被那女子所害,藥性猛烈,而她選擇了救他。
當時的柳三娘和林杰就在墓中外面,因為有一股力量隔絕,所以不知道墓中發生的事情。
蘇彥宇現在肯定是回京了,此事柳三娘也遲早會知道。
解釋完,胡玉嘆氣,看著柳元元欲言又止。
原來是這樣,胡玉覺得柳元元還是有些委屈的,這要是換了其他情況,柳元元不可能舍身啊,但當時……
可蘇彥宇也是不想的,胡玉都不知道,等以后見了蘇彥宇,到底打不打。
有些事情,就好似是注定了一樣,那些不可預料的意外,只是把它推向必定的方向而已。
柳三娘看著柳元元說道:“你的面相模糊,感情一事誰也說不準,不用顧忌太多,只要不讓心中留有遺憾就好了。”
柳元元有意不希望被看穿,柳三娘看一眼就明白,感情的事情上面,誰都說不準。
柳元元從做了決定,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她也不需要別人來教導,而柳三娘能做的,就是尊重。
柳元元看著柳三娘,心有感激:“謝謝尊者。”
她本就是這樣想的,顧忌的太多并沒有用處,她要做的,就是問心無愧。
所以在墓中,她救了蘇彥宇,出了墓中后,她答應了蘇彥宇,為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心有遺憾。
柳三娘能懂,能尊重她,柳元元心中是感激的。
胡玉心里的擔憂還沒有放下:“尊者,柳元元會因此被影響嗎?”
柳三娘淡淡開口:“如果百年過后,蘇彥宇死后她還放不下,那會被影響,如果她能放下,就不會被影響,全看她心志堅定不堅定。”
人世間最說不清楚的,就是一個愛字。
難舍,難斷,難離,哪怕是再聰慧的智者,也會為了‘愛’這一字放下最低級的錯誤,在這個字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人人也都是一張白紙。
胡玉看著柳元元:“柳元元,那你可得心志堅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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