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寨2
柳三娘伸手捏了捏林杰鼓鼓的嘴巴:“話多的孩子會被罰的知道嗎?”
林杰對上柳三娘有些寵溺的眼神,他低下頭:“下次不會了。”
他是故意的,柳三娘都知道,但她也不氣,只當他耍的孩子氣。
林杰自己就知道錯了,這該死的愧疚,讓他越來越誠服,越來越認定他是柳三娘徒弟的身份,哪怕一時腦子想不開作弄,也會在柳三娘明知他作弄還寵溺的眼神下敗陣。
林杰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繼續這樣下去,會很難過。
他不好,他很壞。
有暖意從頭頂傳來,林杰感受到柳三娘在揉他的頭發,溫暖的干凈打斷了他復雜的思緒。
鄭連大已經到了蠱寨了,蠱寨外有人看守寨大門,鄭連大上去,點頭哈腰的說著,然后就被帶進去了,而從蠱寨,也出來好幾人朝著林杰和柳三娘來的方向而去。
如果他們是掉落在陷阱,這些人去直接就是抓現成的。
柳三娘帶著林杰從別處潛入了蠱寨。
而此時的鄭連大眼睛都發亮,擁有奇異能力的蠱蟲,可是個寶貝,多少達官貴人爭搶,一下子就同意給了他十只蠱蟲,他要發了。
一男老者進來了,抱著個黑色罐子,鄭連大笑著起身:“苗三公,怎么是你親自來啊,我這小人物,哪當得起啊。”
嘴上這樣說,但面上卻沒有這意思。
苗三公淡淡的看著鄭連大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你也幫了我們蠱寨不少忙,你做了什么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想要奇蠱,你倒是敢想。”
苗三公的冷淡,讓鄭連大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鄭連大只覺得汗毛都豎起來,渾身發冷,好似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把他包圍,讓他心中敲響了警鐘,想要逃離,咽了咽喉嚨艱難道:“苗三公,剛才我是腦子糊涂了,您別生氣,我這就走。”
苗三公冷冷的看著鄭連大,仿佛看一個死人:“那么喜歡蠱,不如終生和蠱為伴吧,你不老是想要看看我們蠱寨,現在有機會了,又怎么想走呢。”
鄭連大幾乎哭出來:“苗三公,求求您了,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知好歹,放我走吧。”
接連看走眼,鄭連大心中絕望到極點,眼里滿是驚恐求饒之色。
苗三公只是打開了蠱罐,里頭爬出一條發黑的蟲子,鄭連大臉色煞白就想跑,可那蠱蟲卻是屈身一彈,就穩當的的落到了鄭連大的頭上,頓時,幽冷之感就從頭頂傳下,頭皮一痛,好似有東西鉆進了腦子里。
鄭連大僵住的身體一下栽倒,他眼睛睜的很大,無不是驚恐后悔之色,要是說了消息就走該多好,他就不該貪心。
黑色的蠱蟲從鄭連大眉心鉆出,身上不沾一點血,有小拇指大小,一彈跳,就回到了苗三公手中的蠱蟲罐子里。
苗三公把罐子蓋好出去,對外面的人淡淡吩咐:“把他抬去大廟,好生喂養,直到蠱王出體。”
外出的人也回來了,空手而歸,對著苗三公說道:“三公公,鄭連大說的陷阱什么都沒有,那兩人是否已經潛入寨子了,會不會壞了我們的計劃?”
苗三公神色平淡:“無妨,找不到人自然會走。”
見苗三公神色篤定,他們也放心了,畢竟當初帶回來的那人,早就變了模樣忘卻前塵,無論誰來,都沒有辦法改變事實的,如此一想,也就不擔憂了。
蠱寨是古老的木樓,一層一層的修建。由上而下形成樓形,居住密集,住在最上的,是地位最高的人,越往下,就越低下,多是用來跑腿做雜物,和與外界相連。
而居住在木樓最高處的,多是沒有踏出過蠱寨。
高處的小院子種滿了花草,太陽出來之后,院子景色更美了。
苗繡穿梭在其中,手里的剪子剪斷花枝,寒冬天,她卻是能把個季的花草都養的盛開,剪好了花草之后進屋,把花草插入花瓶,她走到床邊去,笑吟吟的對著床上昏迷的人說話:“你要快點醒來,要快點醒來娶我啊。”
苗繡伸手,眼里充滿了愛意,留戀不舍的落在男人臉上:“你身子弱,我都給你找來了好的,你覺得自己不好看,現在也好看了,快醒來吧。”
苗繡俯身,親了親男人的額頭,又歡喜的起身去做事情了。
小廚房里,苗繡煮著咕嘟嘟的高湯,等一切做好之后,就盛了端進屋,把男人抱起,塞了被枕過去,男人靠在上面。
苗繡就喂他喝湯,一邊說話:“這個好喝嗎?我可燉了好久好久,你快醒來,等你好起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用你一生疼我愛我。”
男人眼睫顫了顫,苗繡驚喜的放下碗:“余郎,你要醒了是不是?”
在苗繡期待的目光之下,男人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苗繡驚喜尖叫:“余郎,余郎,你終于醒了。”
柳二郎只覺得頭痛欲裂,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不知道今時是何日。
他渾身都痛,腦子里面更是宛如萬蟲啃食一樣。
苗繡激動的就撲向柳二郎:“余郎余郎,我等你好久了。”
柳二郎痛的發瘋,什么余郎余郎,亂七八糟的根本聽不懂,但女人的靠近,他當然是下意識的推開,他心有所屬,哪能隨意讓別的女人摟抱。
但肢體就好似不是他的一樣,軟綿綿的一點力氣沒有,想要推開此女子,卻只被她抱的緊緊的喘不過氣。
柳二郎只覺得眼前腦子都開始發黑,苗繡松開了柳二郎,看他痛苦她著急的說道:“余郎,你身體還沒好,只要再養養就能好起來的,我剛剛就是太激動了,你別生氣,我給你燉了好香的湯,你快喝,喝了就有營養養身體了。”
苗繡眼睛看著柳二郎,端起盛湯的碗給柳二郎喂。
柳二郎想拒絕,可他的確需要休養,他連推開一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一身就好似被人敲碎了重組一樣,他只記得起夜的時候,好似被蚊蟲咬了一口,接下來就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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